一直到傍晚，除冰行动都没有停止过，铁轨上的厚冰块被撬开之后，列车能碾压着剩下那边冰块过去，但是好几次除冰得不彻底，留下的冰渣子太多，列车差点就从轨道上脱落下来，一旦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将是致命的打击，到后面，除冰之后，莫凡都要仔细检查过才能放心让列车开过去，这样速度又下降了一大截。
    夜幕降临了，天空变得灰暗，队伍中已经有五个人倒下了，他们身体神经受到严重的冻伤，很有可能从此就瘫痪了，不过莫凡不敢将这么严重的结果告诉他们，因为会让剩下的人产生强烈的恐惧，不告诉他们严重的后果，这样做又显得很不道义，牺牲掉这三十多个人，就有可能让车厢中更多的人活下去，在这件事情面前他应该如何选择呢？他必须要牺牲小的来保住大的。
    夜幕降临了，除冰队还在外面奋战着，乘务长悄悄走到莫凡的身边，低声地说道：“刚才有一个队员走了。”
    “什么？”莫凡咯噔一下，但是他不能表现出多大的悲伤来，“把他放好，不要让其他人看到，会影响到大家工作的积极性。”
    乘务长默默地点头。
    莫凡大声地对他说道：“好啊，知道了，就这样吧！”
    周围人听莫凡这么说也不觉得有什么，继续干着自己的活。
    莫凡看着前面漫漫的铁路，“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这些冰块都除掉呢？”
    周围全都黑下来了。细数下来，列车已经行走了几十米的距离，面对这点成果，莫凡还是非常满意的。
    折腾了一天的时间，除冰队员实在是承受不了了，再让他们这样干下去，必然会让跟多人的走向死亡，莫凡喊住大家道：“今天就干到这里，大家都会车中休息。”
    终于可以停下来了，大伙们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除冰队员在列车中坐下来，还休息不到多长时间，他们身体关节就开始剧烈的疼痛，从来没有接受过这么残酷的磨练，一停下来，身体就承受不住了，莫凡让人把这个车厢的暖气调高一点，车厢中也找不到药物可以缓解他们的难受，莫凡看在心中真是难受得很，可是没有办法。
    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一个妇女披头散发吃跑过来，张口就问道：“我老公呢？我老公呢？”
    大家都疑惑地看着她，女子把在场的男人都打量了一番，可就是找不到自己的丈夫，她跑过来抓着莫凡的手，“你让我老公去那里？”莫凡不知道如何回答。
    后面一位大哥就说道：“我们在除冰的时候，他身体不舒服已经送到车子上来了啊！”
    “是的。”有人也说道。
    “那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啊？”那只焦急地说道。
    乘务长把女人拉到一边，低声地说道：“他已经死了，他身体承受不住。”
    “什么？他死了。”女子大吼出来，女子的声音把周围的人都吓到了。
    莫凡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竟然死了。”
    “除冰死人了！”
    但是也有公道的人说道：“除冰是很危险，但是不除冰我们就只能在这里等死，他不是一直陪着我们干活吗？”那人说完就指着莫凡。
    “可是这搞出人命来，我们还怎么敢继续干啊？”
    莫凡站出来，伸手示意大家都冷静下来。
    “谁觉得害怕的话，可以退出，我不会为难你们。”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这不好搞啊！”
    “还是不要干了吧，就在车厢中等着救援就好了，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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