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萨特撞坏之后,凌志远便没车代步了,再加上这起事故的特殊性,交警也有必要听一下医生的说法,于鹏决定和凌志远一起去市人医。
在半路上,凌志远便拨通了市人医院长胡兆奎的电话,将他的来意简单说了一遍。胡院长在电话那头立即表示,他这就找当班的医生照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凌志远道了一声谢谢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胡兆奎不但是市人医的院长,同时还是卫生局的副局长,层次要远高于于鹏,对于市里的情况很清楚。凌志远不但是有市委一秘,而且深得市委书记宋维明的信任,这样的人物绝不能怠慢。
挂断电话之后,胡兆奎不敢怠慢,立即将脑外科主任叫过来了解了一下相关情况,同时让办公室主任通知几位副局长,和他一起到办公楼下迎接市委一秘。
凌志远只是正科,而胡兆奎却是副处,按说他没必要如此给其面子,但凌志远身后站的是市委书记宋维明,他自不敢怠慢。
胡兆奎本想带着几位副院长一起去医院门口迎接的,但想到的那样可能有点太过张扬了,于是便让大家一起在办公楼下迎接。
凌志远坐着于鹏的警车径直进了市人医,当看见办公楼前站着五、六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之时,眉头当即便蹙了起来。他让于鹏别停车,径直开到住院部门口去,他则拿起手机给胡院长打了过去。
胡兆奎并不知道凌志远坐在警车里,看到来电显示之后,一脸好奇的向着前后左右张望,并未见到凌秘书的身影,让其觉得很是好奇。
电话接通知后,凌志远没有废话,直接让胡兆奎带着相关人员去院长办公室,他立即过来。
胡兆奎听出凌志远的语气不善,挂断电话之后,看了看身边的人,这才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连忙让几位副院长立即走人,而他则带着脑外科主任疾步向着院长办公室走去。
胡兆奎领着脑外科主任前脚走进办公室,凌志远和于鹏便走了进来。
“凌秘书,不好意思,刚才是我考虑步不周,请您见谅!”胡兆奎满脸堆笑的解释道。
凌志远伸手和胡兆奎相握,开口说道:“胡局长太客气了,志远只不过是个的小人物,你那样做实在不敢当,请您见谅!”
胡兆奎连说不敢,同时为凌志远介绍了脑外科主任。
“姜主任,你好,给你添麻烦了!”凌志远伸手和对方相握。
姜主任虽不知凌志远是哪位领导的秘书,但既然院长对其都很尊重,他自是不敢怠慢,连忙说道:“凌秘书好,这是我应该做的。”
四人入座之后,办公室主任奉上茶之后,识趣的退了出去。
凌志远揭开杯盖轻吹了两下水面上的浮茶,轻抿了一口茶水,看似随意的说道:“姜主任,我想了解一下昨晚来你们科里救治的患者刘进财的情况。”
m看zr正t-版◎章|节&上b2`b7“w0hp3^7}5f%9!\
在这之前,院长胡兆奎便已将相关情况和姜主任说过了,听到凌志远的话后,他立即开口说道:“凌秘书,昨晚,刘进财送到医院时,情况便很不好,我们和急诊科的同志一起努力了六个多小时,但还是没能抢救过来,于凌晨三点二十三分停止了呼吸。”
对于刘进财的死在场四人都心知肚明,凌志远关心的是他的死因。听完对方的话后,他立即开口说道:“姜主任,刘进财的死因是什么?”
“脑溢血,送到医院时情况便已很严重了,我们也无能无力。”姜主任一脸郁闷的说道。
医者父母心。
无论哪个医生都不希望自己医治的患者死亡,姜主任也不例外,说到最后这句时,他的心情很是不快。
凌志远见此状况后,沉声说道:“姜主任,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早晨,我朋友的车和刘先生的车发生的碰撞,我想请问一下这种情况会不会导致他出现脑溢血的情况。刘先生的车在前,我朋友追尾了,但两人的车速都不快。”
在这之前,凌志远已向于鹏详细了解过宋维明追尾刘进财车的情况。根据他们现场测量的情况来看,两车的速度都不快,也就在四、五十码之间。刘进财是新手,车速不可能快,至于宋维明为何会突然撞上去,便不得而知了。
听见凌志远的问题之后,姜主任的脸上流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下意识得到转头看向了院长胡兆奎。
凌志远见此状况之后,立即开口说道:“姜主任,你只需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就可以了,不要考虑其他因素,也不要受任何人的左右。”
说到这儿,凌志远在停下话头的同时,有意无意的往胡兆奎那儿扫了一眼,警告的意味十足。
宋维明让凌志远过来便是为了了解情况的,他必须将第一手资料掌握在手,至于最终如何处理这事,那便不用他操心了。
市卫生副局长兼市人医院长胡兆奎看出了凌志远的警告之意,抢先说道:“姜主任,有什么便说什么,不要有任何顾虑。”
姜主任见此状况之后,轻咳一声,抬起头来两眼直视着凌志远,一脸笃定的说道:“凌秘书,一般情况下,这两者之间的联系不大,毕竟间隔的时间比较长,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还是存在着一定的可能性的。”
听到姜主任的话后,凌志远的眉头紧蹙了起来,思索了好一会之后,开口说道:“姜主任,如果进行尸检的话,能不能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凌科长,这个问题你得去问法医,不过根据我的经验,给出明确答案的可能不大。”姜主任一脸坚定的说道,“人体的构造非常复杂,而大脑是人体的司令部,是人体中最为复杂的,有些东西很难给出明确的结论。”
凌志远听到这话后,脸上露出了几分失望之情,姜主任的话虽然说的很是婉转,但其中的意思却已非常明确了,要想搞清这事几乎不可能。
“凌科长,姜主任的话只能代表他个人的观点,我觉得有经验的法医就算不能给出定论,但相对还是能给出一个较为明确的说法的。”胡兆奎笃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