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塌上的孟晚晴突然一个冷颤,她费力的睁开眼睛。
“小珠……”干涉沙哑的嗓音连她自己都发怔了,孟晚晴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都被汗湿了。
小珠就趴在房内的桌上睡着,听到有动静睁开眼。
“二小姐,您怎么下床了?”
“你真应该叫小猪,我都喊你半天了。”孟晚晴一个不稳直接跌坐在地上。“我发烧了,去拿药来。”
“呜呜,二小姐。你身上好烫……”小珠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扶起来,看着她满脸的潮红,竟然哭了起来。
“哭什么?快去拿药啊。”孟晚晴嗓子火烧火燎的疼,说一个字都困难的紧。
“奴婢这就去。”
看着小珠慌乱的身影,孟晚晴无力低叹。
这么个胆小怕事的丫头,她又前路漫漫生死未知。老天还真是会和她开玩笑,一点好处都不给她。
小珠拿来热好的汤药,扶她坐起。
看着她皱着眉头喝下后,敢紧递上一碗白水,然后有些担心的站在一旁。“二小姐,药很苦么?”
“还好。”她接过白水一口灌下。
“小珠啊,咱们就再没有别的碗了么?”这碗碎了个口子,她怕自己不小心会割伤嘴。
“有的,二小姐是要换碗用么?”
“你拿来我看看,是不是也是碎的?”孟晚晴靠在床头,她不能昏睡过去,她还要保持着清醒医好自己呢。
很快,小珠就端了一套崭新的瓷碗过来。
孟晚晴叫她把烛火点亮一些,看着木头盒子里放着一套粉瓷碗。“哇,哪个朝代开始才有了彩瓷,这里居然有这么先进的上色技术了么?”
“二小姐,您说什么?”
“这碗哪来的?”看这屋子里的装饰,不像是该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啊。
“二小姐不记得了么?这套粉瓷是上月您生辰的时候大小姐送的,您叫奴婢给收了起来。”小珠看她喜欢这套碗,不由得问出声。“二小姐这么喜欢,要不要奴婢洗洗干净给您用来盛饭?”
“好啊,有这么好的碗你让我用破碗,也不怕割了我的嘴。”孟晚晴故意逗弄着她。
哪知道小珠听了她的话更加不解了。“不是二小姐说过,大小姐的东西都要收起来,不能用的么?”
“我说过?”孟晚晴使劲搜索着记忆,她一掌拍在床侧。
“连她的记忆都不能一次的给我,老天,你要不要这么玩我?”
“她?”小珠愣愣的躲出好远,二小姐好像又开始了自说自话的神神叨叨了。
孟晚晴之前有收到一些关于原主的记忆,可其中并没有孟晚凝送她礼物这一截啊。难不成这记忆是按时间给她的?
“小珠,你过来?”
“二小姐,您怎么了?”小珠怕怕的不太敢靠近她。
“我问你,大小姐送的东西都有些什么,在哪里?”
“在,在地窑。”
我靠!!
孟晚晴人生第一次暴粗口。
她不顾病着的身体,硬撑着和小珠下了地窑。
当看着眼前大大小小的盒子后,有些傻了。
原来那个她藏了这么多的宝贝,可为什么还要穿粗布衣裳,吃青菜馊米饭……
从地窑里出来后,她好半天都不能平静下来。
“小珠我睡一会,你一会记得探探我额头,如果还是很烫,记得一定要叫醒我。”她要冷静一下,捋一捋。
“奴婢知道,二小姐您睡会吧。”小珠认真的点头,随即跪坐在她的床塌边上。
孟晚晴这一睡居然睡到了第二天,她确实高烧未退,不过小珠并没有能把她叫醒。
情急之下小珠跑去跪求了孟令鸿,她整整跪在主院外面半夜,直到天亮的时候才求得守门的小斯通报了一声。
孟令鸿一脸的难看,不过还是派人请了大夫来。
孟晚晴在午后醒来,她浑身酸软无力困乏的很。
“二小姐,您终于醒了?”小珠一看到她睁开眼,扑到床头哭的泣不成声。
“呃……我睡了很久么?”她只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一个深渊一样,眼前出现各色的人群,走马观花似的抢着要钻进她的脑子里。
她像是被人强行的注入了某些记忆,却又是无法连贯起来的碎片一样。
最主要的是她昨晚好像又梦到了那个美男,他坐在自己床边,还是喂自己吃葡萄。
她奇怪了,为什么总有美男在梦中给自己吃葡萄,而且的味道真的好真。就好像她现在还能感觉到嘴里有股香气一样,孟晚晴砸巴了下嘴,又摇摇头,她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头疼的紧。
“二小姐睡了很久,烧了很久。老爷找来大夫给您放了血,这才好了些。”
“放血?”她抬手一看,果然手指上包着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