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从一旁将那一壶茶水也取了过来，一边喝着一边也是一副琢磨的样子，像是在组织语言。
    半晌过去，开口说道：“华夏武界，其实总的来分，有三个级别。”
    “第一，初入门径毫无背景的武者，就是那些混迹在都市里靠着一些拳脚赚钱的人。”
    “第二，境界中等，大多是皇境之下，背后大多有门派亦或者古武家族的影子。”
    “第三，也就是人们认知里的四大家族、八大势力以及那些宗门，这里面的人，垫底的大多都是皇境实力，而最高的类似于家族势力的老祖，宗门之中的太上长老，都已经是帝境，乃至先天帝境的老怪物。”
    说道这里，王老笑着看向了刘子轩：“当然了，事事是没有绝对的，比如你，既没有背景，又不是都市里靠拳脚吃饭的，可你的自身实力却已经达到了帝境左右。”
    刘子轩讪笑一声：“您谬赞了，说起来我能有如今的实力，倒也并非是我一个人完成。”
    “这话不对，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还没有达到皇境，甚至连王境都没有对吧。”王老笑道。
    “那时候应该是玄境吧。”刘子轩笑道。
    “这不就是了，你可是用了这仅仅不到一年时间就达到半步帝境呢，纵然是那些宗门之中的嫡传弟子或者家族之中的长子，一年之内能突破一两个境界那都是天才了。”
    王老摊了摊手：“你是有贵人帮助，也遇见了一些机缘，但若没有你这般心境，没有你那股子拼劲，纵然是把那些机缘给你，你也无法达到这个境界的。”
    刘子轩咧嘴笑了笑。
    王老又回到了正题说道：“其实你这样的存在，在武界之中，并不是个例的。但你出现的时机却不对。”
    “放做之前，这场统一的大局是没人能够阻拦的，纵然有你这样的天才也不可以，因为他们都被宗门和家族收揽过去，成为了他们的金牌打手，可你却不同。”
    “一来，你不服任何人管理，不会向任何一个家族宗门低头，二来你崛起的速度太快，让那些家族宗门没有机会，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拉拢你，所以也就有了你现在的处境。”
    刘子轩苦笑道：“这个处境可一点都不好玩啊，那些零散门派在想方设法拉拢我，那些大宗门大家族也是这般，只不过他们更倾向于杀掉我！”
    “知道为什么他们有杀你的心思吗？”王老意味深长的问道。
    “不清楚。”刘子轩摇了摇头。
    “这也就是我刚刚说的那句话，不论是八大势力四大家族亦或者那些宗门，在华夏武界并不是最强势的存在，华夏有句老话，叫高手在民间。这个民间其实指的就是那些零散武者，小型门派家族。”
    “大势力大家族之中的弟子后辈是含着金钥匙出身的，他们踏入武者一途，不知有多少人给他们多少好的资源，可那些零散武者却没有，只能靠着自己一步步打拼，但也让他们练就了一身真本事。”
    “一个空有境界却没有战斗经验的武者，与一个境界稳定战斗经验很足的武者pk，我想谁输谁赢你应该比我这个老家伙更清楚吧。”
    刘子轩笑着点头，这个他最有体会了，这半年来，他遇见了不少的天才，特别是当初在柳堂比武招亲的时候，可同境界之中，刘子轩再不用底牌的情况下，依旧能胜利。
    原因就是，刘子轩是靠着血与泪成长起来的，而那些所谓天才则是用无数资源堆积起来的。
    想到这里，刘子轩忽然明白了王老话里的意思。
    旋即说道：“您刚刚说大家族大宗门在某种程度是弱势的，指的应该就是武者之间的差距吧。”
    “没错，并且零散武者以及小门派的人都加起来，是要超过大宗门大家族人数的，纵然再境界上有些差距，但依旧能以人数来决定胜负啊。”
    王老摊了摊手：“那些零散门派的人拉拢你，是因为你境界之高，又和他们想法一样，想让你来做他们的主心骨，带领他们跟大家族对着干。”
    “而那些大家族大宗门想要杀你，就是忌惮你一身实力，以及你在那些零散门派之中的威望，你是他们的带头人，那就是他们的王，他们若想统一，擒贼先擒王，绝对是一条妙计！”
    刘子轩听到这话，后背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也得亏当初离开柳堂早，若是晚一点，恐怕都得被人暗算！
    “这个就是当下武界的现状，也是摆在你面前的两条路，至于你要选择大家族大宗门，还是去做零散门派的王，那就得你自己来决定了！”
    刘子轩喃喃道：“您觉着，我会选哪一条呢？”
    “哈哈哈！”王老大笑一声，语重心长的笑道：“你心里都有数了，还问我这个老家伙不是多余吗？”
    刘子轩愣了一下，又问道：“那龙魂呢，是属于哪一边的？”
    “这个问题问的好！”
    王老赞赏的看了一眼刘子轩，说道：“我不想知道你的答案，就是因为你不论选择哪一个，都跟我们龙魂是没有冲突的，因为龙魂，哪边都不帮！”
    “龙魂不帮，那江家岂不是也会置身事外？”
    王老闻言摇头道：“江家如何，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龙魂不是属于江家的吗？他们应该是……”
    刘子轩刚准备开口，王老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有疑问，听我这老家伙把话说完，你就清楚怎么回事了。”
    “刚刚咱们所谈及的是现在武界的事情，但是华夏之大，超脱于武界的依旧不少。这也就是我先前提过的，八大势力四大家族，并非是华夏顶尖势力的原因。”
    “在他们之上，还有很多，比如龙魂、比如隐世宗门，又比如你刚刚提及过的……江家！”
    王老耐人寻味的话，也让刘子轩醍醐灌顶，开口喃喃道：“江家，果然是比八大势力四大家族还强啊！”
    王老笑着摸了摸下巴：“强不强我不清楚，但江依依的老爸，绝非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