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特意指了指离婚证这三个字：“我是不认识字，可我同学认识，这三个字读离婚证，和我同学爸妈的离婚证长一模一样，这是日期，你个渣爸爸，宝宝还要人抱，你就和妈咪离婚，不要我们。”
    顾慕乔小手一抬，把离婚证甩在顾知衡身上：“你走吧，去找那个坏女人和坏宝宝。”
    转向乔安，他别提多懂事体贴了。
    “妈咪，你放心，宝宝会听话，会对你好的，等宝宝大点就去赚钱养你，你也不用辛苦上班了。”
    顾知衡郁闷地捡起那两本小本子，他那时怕乔安嫌弃他，所以想着离婚，可是乔安签字后，他就后悔了，后来两人和好，几年过去了，可以说顾知衡都忘记了两人已经离婚的事情。
    其实不止他，乔安也给忘了，如今看着顾慕乔说起，还把离婚证找了出来，才想起两人确实离婚了。
    “这是假的，爸妈没离婚，感情一直很好，爸爸最爱我们了。”乔安想了一会儿才道。
    “那他为什么不回家？我打电话给他，他也不接。”顾慕乔指了指顾知衡，明显不信。
    乔安一时语塞，以前她想着孩子还小，说他爸爸的事情，估计说了也不懂，但是因为不说，小孩看着别的爸爸天天回家，竟然以为自己的爸爸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和孩子。
    她把顾慕乔抱起，拍了拍他的背说：“因为爸爸的工作特殊，所以不能和别的爸爸一样回家，妈妈带你去看看爸爸的工作好不好？爸爸每天很辛苦的。”
    顾慕乔半信半疑，但还是点点头。
    乔安抱着他上楼，见顾知衡跟了上来，顾慕乔嫌弃地捂着鼻子：“爸爸身上全是汗味，臭死了。”
    乔安：“……”
    她道：“你快去洗个澡吧。”
    顾知衡：“……”这个臭小子，他要打死他，打死他！他身上哪里臭了，大夏天的出了一点汗怎么了。
    顾知衡还是去浴室洗澡了。
    乔安抱着顾慕乔去了书房，她把工作的电脑打开，又打开浏览器，搜了几个视频给顾慕乔看，边看边说：“这是很多年前，咱们国家发生大地震时，军人去震区救人时的视频。”
    顾慕乔看到两个穿着军装的小叔叔从废墟里挖出来一个小宝宝，小宝宝被叔叔抱起后，他笑了，但是两个叔叔哭了，有别的叔叔也哭了，他们身上的衣服好脏，脸上也脏兮兮的，可他觉得他们一点都不臭。
    顾慕乔哭了，他好想抱抱那些叔叔，抱抱那个被人抱着的小宝宝。
    视频看完后，乔安又给他播放了下一个视频，那是发生水灾时的视频。
    顾慕乔看着看着，眼泪不停地掉，把视频看完后，顾知衡也洗过澡了，一进来就看到老婆孩子都哭成了个泪人。
    乔安又把一些军人训练和生活的视频，还有国庆大典的视频找了出来给顾慕乔看。
    “这些人是军人，爸爸和他们一样，爸爸也是名军人，今天爸爸身上穿着的衣服叫军装，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