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爸爸只有你一个小宝宝。”顾知衡只感觉头都大了，小孩子都这样吗？真不知道那小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宝宝早上醒来都没看到你，宝宝的心都要碎了，心痛得无法呼吸。”
    顾慕乔说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后面那句话，他是今天陪外婆看电视，看里面的人说的，他不懂什么意思。
    顾知衡硬邦邦地道：“好好说话。”
    一瞬，他开始担心，儿子是不是被养的太娇气了，家里就这么一个小宝贝，大家都宠着，他对儿子也是宠着，看来以后要对他凶一点才行。
    “顾慕乔，听话，早点睡觉，小小年纪不能熬夜。”
    爸爸突然严厉起来，让顾慕乔吓得抖了抖。
    他又问：“爸爸，我还有句话，我说完就睡觉。”
    “好，你说。”
    “你爱我吗？爸爸，你爱我和妈咪吗？你爱不爱我们？”
    奶奶和妈咪天天都说爱他，他问别人爱不爱他，所有人都说爱他，可是他还没问过爸爸。
    顾知衡沉默，他本就是性格内敛的人，什么都喜欢藏在心里，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和乔安误会了那么久，后来要不是没有办法，他肯定不会和乔安说我爱你。
    但是自己的儿子问这个问题，顾知衡就和很多爸爸一样，不会口头上表达自己的爱意。
    比如他的爷爷从没对他父亲说过我爱你，他父亲也没对他说过爱他，但他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里人好。
    “慕慕，不早了，你该睡觉了，听话。”顾知衡道。
    顾慕乔都要哭了，第一次他问人你爱不爱我，那个人没说爱他，那个人还是他爸爸。
    “臭爸爸，我不要你了，我和妈咪睡觉去了。”
    顾慕乔大声道，忙把电话挂了。
    他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拿着奶瓶，顿时觉得最爱喝的牛奶都不好喝了。
    他好想打死爸爸！
    王慧这时走了过来，见他抱着奶瓶不喝奶，说道：“慕慕快把牛奶喝了，等下外婆给你洗脸刷牙，好了就要睡觉了啊。”
    “外婆，你爱我吗？”顾慕乔仰着小脸问。
    “爱，外婆最爱我们慕慕小宝贝了。”
    顾慕乔的心情才好了点，小腿跑动起来，跑到在客厅看电视的乔天面前：“外公，外公，你爱我吗？”
    “外公最爱你。”乔天乐呵呵地把他抱起，让他坐在大腿上。
    顾慕乔的心情彻底好了起来，他咬着奶嘴，慢慢地喝着牛奶，喝完后，乔天去洗奶瓶，王慧抱着他进了浴室。
    之后，王慧抱着顾慕乔去了乔安的房间，把他放在床上：“睡觉了。”
    顾慕乔点点头：“外婆，晚安，亲一个。”
    说完，抱着王慧的脖子亲了一口。
    王慧美滋滋，摸了摸他的脑袋。
    乔安坐在不远处，还在码字。
    “妈咪，你爱宝宝吗？”王慧走了后，顾慕乔问。
    “当然爱了。”乔安回头看他一眼。
    “那你爱我多一点还是爱爸爸多一点？”
    “当然是爱你多很多了。”乔安说。
    顾慕乔满意了：“妈咪，晚安，宝宝要睡觉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