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我说什么了？”
    顾知衡看着她，一字一句，咬声很重：“你说你会永远爱我，你说乔安会爱顾知衡一辈子。”
    他还记得那一年，她特地去学的吉他，在礼拜天抱着一把吉他跑到部队外面叫他的名字，对着他唱情歌。
    乔安的心思有点恍惚，好多年的事情了，那时候她十九岁吧，如果算上上辈子，差不多都有十年了。
    那时学校里有男孩子这样追求女生，她有样学样，因此也跑去学了吉他。
    因为这事情，白宁气的一个星期都没有理她。
    乔安低下头去，她慢慢把筷子放下，其实她一直都记得，记得又有什么用，她已经不是十九岁了。
    “那时候年纪小，大学情侣大部分都是这样，读书时候爱的死去活来，毕业后就分手了，我那时不懂事。”
    乔安缓缓抬头：“顾知衡，你不会把我那时的话当真了吧？一辈子那么长，谁说的清楚呢？”
    话刚刚说完，只见顾知衡阴沉着脸盯着她。
    乔安无所谓地笑笑：“不吃饭就算了，我多吃点。”
    回答她的是顾知衡朝外走去的脚步声，以及砰的关门声。
    顾知衡走后，乔安把筷子拿了起来，默默地吃饭。
    一直到晚上，顾知衡都没有再回来，凌晨十二点时，乔安从床上下来，看到客厅里面没人，她又回了卧室，说不定他在哪个女人那里。
    她又上了床，告诉自己，没有什么难过的，他要怎样就怎样？反正和她没有关系。
    就这样过了五天，到了十二月份，青城越来越冷。
    这五天，顾知衡都没有回来，乔安一个人住在家属院，每天按时做饭吃饭，吃过饭后再吃药。
    她的感冒已经好了，这几天还瘦了一点。
    三号那天的早上，乔安接到季明夜的电话，他说他今天下午要回京城，让乔安送送他。
    对季明夜，乔安觉得那就是个朋友的朋友，再加上这几天顾知衡一直没有回家，季明夜每天都给她打好几个电话，更是在微信上面发了无数的消息。
    这一切，乔安选择了装死，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
    接到这个电话时，乔安本不想去，思考了一会儿，她觉得她都颓废五天了，是应该出去见人了。
    因此，乔安拿着包出门了。
    她先是去了一趟白宁那里，白宁还在学校。
    乔安去了卧室，看到只有拇指大的书灵躺在书封上一动不动的。
    她的心里很是愧疚，正想和书灵说句话，就听到书灵有气无力地哼唧着：“你还记得有个我啊？”
    说完这话，书灵没声了。
    乔安才想起好多天都没码字，她连忙道：“带你去见你男神，去不去？”
    “去，肯定去。”一听说是见季明夜，书灵马上就来精神了。
    乔安把书放在包里面，边在衣柜里找衣服，边和书灵说着话：“对不起啊。”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你有了顾知衡就不要我了，快说这几天你们干什么去了？”书灵很是努力地伸长了脑袋：“不对啊，面色惨白无血色，你们吵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