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唯有她的身影，红色的裙子，雪白的肌肤，乌黑的长发，明艳的脸蛋上是浅浅的笑。
    双眼不受自己的控制，顾知衡透过后视镜看过去，就看到乔安娇媚的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她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她的包，那里面的某种东西让她露出这样的笑容来。
    车子一个直转弯，顾知衡才把视线从乔安的身上收了回来，他深深地呼吸一口空气，把车窗降了下来。
    冷空气入侵，再加上小车行驶的速度快，一阵又一阵的冷风吹在乔安的脸上，身上，以及她露在外面的小腿上。
    她不停地打着哆嗦，还是承受着。
    直到回到家属院，顾知衡停好车子：“下车。”
    “哦，好。”乔安忙把包上的拉链拉好，拿着包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顾知衡没有下车，乔安站在路边看着他，见他脸色阴沉，只能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那我先回家。”她小声地说完这句话，转身，进了家属院。
    顾知衡看着她的背影，眸光晦暗，脸上一片阴郁。
    乔安回到家中，她没有在玄关处换鞋子，而是直接去了卧室。
    把包扔在床上，乔安把里面的小袋子拿了出来，放在枕头下面。
    之后，她去了浴室，开始烧水。
    做好这一切后，也不见顾知衡回来，乔安才把脚上穿着的高跟靴子脱了下来，换了脱鞋。
    她多想顾知衡回来看到的是穿着红裙子和高跟鞋的她。
    拿着靴子，乔安朝着玄关处走去，刚把靴子放进柜子里，她听到了开门声。
    下意识地，乔安就看了过去。
    顾知衡眼神清凌地扫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他这个样子，骇人的厉害。
    他不说话，乔安也不敢说话。
    顾知衡换了鞋子，就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某一处。
    乔安给他戴了绿帽子，还被他知道，这无疑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可是他发现，他竟然还不想离婚。
    他觉得自己疯了，他甚至想告诉她，只要她别再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今晚的事情，他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可是，他的自尊，他的骄傲不容许他说这样的话。
    他下不了决心离婚，甚至连一句质问她，指责她的话都说不出来，他只能无视她，对她冷漠。
    他怕对她好一点，她就笑着过来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想把她捧着，疼着。
    乔安站在卧室门口，看了顾知衡好几次，她去了浴室，水已经烧热了。
    乔安又回到卧室，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进去前，她的嘴唇动了好几次，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把门关上。
    先是卸妆，再是洗澡，时间花的就久了些。
    在乔安进浴室后，顾知衡回了卧室，拿了一包烟和打火机，路过那张大床时，他冰冷的视线停留在乔安的包上面。
    他想到开车时，她看着包里面，脸上那份恬静羞涩的笑。
    手和脚都不受自己的控制，顾知衡把包打开，一大把红色的人民币映入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