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女朋友？”顾知衡很是嫌弃地扫视着小五：“以后稳重点，不然别去祸害人家小姑娘。”
    “团长，这就是你不对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可在认识你之前，我和小司都是不良少年，在社会上摸爬打滚了一段时间。”
    小五说着话，把顾知衡手里的盆拿了过去，他抢着洗青菜：“团长，你出身名门，从小受到的教育和我们不一样，在你的世界里，人不是黑的就是白的，可是对我来说，这人还有灰色的，其实我和小司一直很感激你。”
    “如果不是你，我和小司肯定都呆在监狱了，前段时间听说我们以前跟着混的强子哥进了监狱，我和小司就无比庆幸我们迷途知返了。”
    顾知衡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问：“真谈了女朋友？”
    “是啊，我老家的，小时候就认识，过几年我和她结婚时，再带给你们看，她现在还在读书。”小五一脸的憧憬。
    顾知衡没有再说什么了，而是有条不紊地炒着菜。
    乔安和小司依旧坐在沙发上聊天，部队里的士兵都来自五湖四海，因此，乔安问道：“你哪里人？”
    “阳城的。”小司笑呵呵的：“嫂子，我知道你是我隔壁人。”
    阳城挨着滨海，乔安是知道的，两个城市都临海，乔安以前也去过阳城。
    “那你什么时候回一次家？”
    “这两年没有回去了，我奶奶死后，家里就没人了。”小司说着说着就收敛起嬉皮笑脸的态度：“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妈就离婚了，两年后，他们各自结婚，并且有了小孩，我和奶奶一起长大，读初中时，我成绩不好，又爱打架欺负同学，因此初中一毕业，我就踏进社会。”
    “那个暑假认识小司他们一帮人，就是你们现在说的不良少年，偷窃抢劫，打架纹身，收保护费什么的，我们都干。”小司指着自己的头发：“嫂子，你知道我那时是什么发型吗？”
    乔安摇头：“不知道。”
    “紫色的爆炸头，我有照片，我给你看。”小司把自己的手机写了出来，点开相册，指给乔安看：“这个红毛就是小五，那时最流行这种发型了，我们叫它非主流，现在叫它杀马特。”
    乔安看着照片，又看看小司，笑道：“现在比以前好看多了，现在是个精神的小伙子。”
    “哈哈，大家都这么说，有时候我们在一起聊天说起以前的事情，也是这样感叹，部队就是一所整容院。”
    乔安和小司坐着聊了很久，从小司口中，乔安得知他们和顾知衡的感情为什么会这么好？
    小司说，那是三年前，他们一帮人在城郊抢劫，遇到跑步回军区的顾知衡，见顾知衡一个人，他们生了歹意，后果就是他们十多个人全部被顾知衡撂倒了，还被顾知衡送了警察局。
    那帮人中，他和小五年纪是最小的，第一次进警局，吓得直接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