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洋明年就要参加高考了,作为一个即将满十五岁的少年,在学校里可谓是万人迷。
学习和运动都是拔尖的,尤其是现在早已经开始学习高中的课程,比起同龄人领先了很多。
许宁却并未让谢洋跳级,在她看来,学生按部就班的升学就很不错,至于你想学别的东西,她和谢铮从来不会阻拦,现在正是青春年少,多享受几年轻松的日常,怎么都不是坏事。
“很多人都说,儿子是母亲上辈子的小情人,我的运气可真够差的。”午饭后,两人躺在房间里午休,许宁站在谢铮的胸膛嘟囔着。
铮哥勾了勾唇,手指插入她的一头青丝里,带着微凉的发丝从指间顺滑略过,一下又一下,偶尔还会给她轻轻按摩一下头皮,舒服的许宁闭上眼,满脸享受。
“你这辈子运气也很差,想要小情人,不可能。”
许宁噗呲一笑,“随口一说,你倒是吃起干醋来了。”
“要不,咱们就湿一点?”手掌在她颈项处游曳,甚至还轻挠一下她的锁骨。
她的锁骨很漂亮,里面估计是可以养鱼了。
许宁闻言,翻身直接坐到谢铮的小腹,“可以!”
床幔放下来,里面很快就响起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外面寒风凌冽,房间内却温度火热。
被翻红浪,一条雪白的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似乎是想要散散热,下一刻却被一只手掌给重新拉回去,然后继续汹涌澎湃。
谢铮攥着媳妇的腰,薄唇在她眼睑上游曳,即便是笼罩在被子里,视线昏暗,可依旧不妨碍他的灼热唇舌放肆采撷。
“铮哥,我热!”许宁泫然欲泣。
谢铮微微撩开被子,两人略带汗湿的头发露出来,许宁扬起天鹅颈大口大口的喘息,没几下再次被谢铮给吻住。
“我更热!”她的身体绵软而火热,每一寸肌肤都好似要化掉,明明看上去很是纤细,可触摸上去却好似棉花糖似的,让他心底升起一股暴戾情绪,恨不得将她吃肉拆骨,狠狠的嵌入自己的血肉里。
双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身,感觉手掌只要微微用点力气,就能将这蜂腰给掐过来。
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一个画面,让他的眼眶瞬间充血,动作也变得更加疯狂。
面前的女人已经被岁月染上一种独特的韵味,眉眼不见丝毫皱纹,有的却是妩媚与艳丽。
这种妩媚艳丽并非刻意装扮,是从她骨子里浸淫出来的特质。
许宁也察觉到今天的铮哥似乎和疯了似的,她有点承受不住这种冲顶的欢愉,挣扎着想要避一避,却徒劳无功。
这时候的她才发现,担心谢铮会精尽人亡的她,简直是个傻白甜。
明明以前他都没有彻底放纵过自己,若是日日都如今天这般,她估计这身骨肉得彻底瘫痪在床。
难道是被空间的食材给补的?
各种书中写的男主角都是一夜七次郎,她家铮哥做不到七次,结婚这些年最多的也就是一夜三次,可这三次抵得过那七次呀。
“铮哥,你慢点,慢点!”许宁开口求饶,声音透着沙哑。
那沁着欢愉泪花的许宁,在此刻的谢铮看来,哪里是让他慢点,分明是求着自己再快点。
然后,她晕过去了。
再睁眼,外面已经是接近黄昏,身边谢铮已经没了影子。
许宁睁眼,恍恍惚惚的看着头顶的承尘,下一刻双手攥成拳头,懊恼的捶打着床榻。
那个禽兽!
除了最开始,许宁这些年和谢铮的夜生活别提多和谐了。
像今天这般被弄得晕过去,已经是记忆中的事情了,多少年没有过的。
他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整的她全身无力。
这还是在外公外婆家里,在自家她怎么着晚上也是不愿意下楼吃饭的,可现在,哪怕全身酸软无力,还是得硬着头皮穿衣服出去。
来到客厅,高秀兰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谢铮和孩子们不在家中。
“睡饱了?”高秀兰看到许宁问道。
“嗯,他们呢?”许宁懒洋洋的坐在沙发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
高秀兰也没多想,其实午休睡眠时间不宜过长,一般一个小时或者一个半小时为最佳,睡得多了反而精神不会太好。
这点倒是不需要什么高深的学识,高秀兰活了快百岁了,这点小事情还是知道的。
“出去遛弯了,我嫌外面冷,懒得动弹。”给许宁倒了杯茶,“喝点醒醒神,下午睡这多,晚上该睡不着了。”
许宁接过来道了声谢,仰头喝光这杯温茶,“明天礼拜天,晚点就晚点,我明天也不去公司。”
高秀兰没说别的,她从来都没有拿许宁当做外人,甚至对许宁比对谢铮都要好,一方面是自小看着长大的,另一方面许宁也是谢家的功臣。
想到这点,高秀兰看着许宁,慈爱的说道:“前些年我做梦梦到你婆婆了,我和她说谢家现在有后了,你给谢家生了三个好孩子,洋洋和小米粒绝对能撑起谢家的门户,小柠檬也乖巧可爱。”
“真的啊?”许宁开心的眉眼都眯起来了,“我不认识婆婆,也没见过,所以从来都没有梦到过。”
高秀兰愣了一下,然后一拍大腿,“看我,等着,我给你找你婆婆的照片看看。”
许宁倒也没拦着,只是起身跟在高秀兰身边,一块去了她的卧室,“照片我看过,烈士陵园里的墓碑上有公公婆婆的照片,很漂亮。”
高秀兰大概是因为女儿去世太多太多年了,在提起来伤心的情绪也没有那么强烈,只是每每想起来有些伤感罢了。
“就那么一张照片,你能看出多少来。”高秀兰从一个磨出包浆的木箱里找出一个相框,大概有三十公分长,二十公分宽的样子,上面都是一些黑白照片,全部都是一位年轻的女子,“这都是你婆婆。”
两人回到客厅,许宁看着手中相框里的照片,有七八张黑白的,也有五六张菜色的,虽然拍摄技术不怎么样,可在那个年代,能拍一张彩色照片,已经是很不错了。
照片里都有同一个女人,穿着白衬衣,竖着一条大辫子,笑起来非常的舒服温暖,看眉目五官,是个很开朗的人。
的确,比起墓园墓碑上的照片,这些照片似乎更加的有灵魂。
“这是铮哥吧?”许宁指着一张照片,上面是江婉宁坐在凳子上,腿上放着一个小娃娃,小孩子穿着开裆棉裤,脑袋上带着一只小老虎造型的棉帽,看样子就是手工做的。
“对,这是小铮八个月的时候,你婆婆抱着她在这座宅子里拍的。”
许宁唇角含笑,她这是第一次看到白白胖胖的铮哥。
记忆中的谢铮都是精瘦挺拔的,绝对没有这么圆润的时候,他从小就是个笔直英挺的男孩子。
“仔细一看,谢淮倒是像铮哥多一些。”谢洋的眼睛像许宁,谢淮的眼睛则是像谢铮。
高秀兰笑呵呵的道:“都像,洋洋嘴巴像他爸,脸型也像,三个孩子小柠檬像你多一些,这样挺好,姑娘像你那就漂亮了,要是小柠檬像她爸爸多一些,那长大了得多英气啊,不好不好。”
谢铮一进门,就听到外婆在这边和媳妇说话,话里话外怎么都听出一股嫌弃的味道?
瞥见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许宁不由得哈哈大笑。
高秀兰顺着许宁的视线看到谢铮,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很云淡风轻的说了句“回来了?”
谢铮踱步在单人沙发坐下,看到那相框,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以前经常看,虽然一直被外婆放在木箱里,也不妨碍她经常拿出来擦拭怀念。
在他还不太多记事的时候,父母就没了,成长期间虽然经常看得到这相框,可也不会显得多失落难过。
现在做了父亲,对父母的印象也被藏在心底,轻易不会放出来。
对谢铮来说,他们已经逝去多年,孺慕之情谢铮并没记得太多,可他却为能成为谢家的子孙感到骄傲,这点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老爷子的声音在外面传进来,高秀兰将照片先放到茶几下面的抽屉里。
“你外公心思闷,别让他看到。”合上抽屉,她对许宁道:“等我和你外公不在了,家里的东西都是你们的,这照片也给你们。”
许宁却突然对高秀兰道:“外婆,改天咱们一家去拍一张全家福吧。”
“好哇!”高秀兰连连点头,“啥时候?”
“等乔伊生了孩子吧!”许宁思忖片刻后说道:“您和外公要不要不拍一张婚纱照啊?”
“……”高秀兰的一张老脸瞬间涨红了,她羞窘的握着许宁的手,“你这孩子,外婆这都快入土的人了,还拍啥婚纱照啊,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这有什么,现在生活好了,科技也日新月异,人们的想法也是越来越开放。你们年轻那会儿日子艰苦,结婚也没有现在这么多的花样,虽然花样不重要,可好歹也是一个形式,咱们也不摆席面,只是让您二老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您若是同意了,我和爷爷奶奶也说一声,让他们俩也去拍一套,咱两家一块儿。”
高秀兰似乎真的放不开,犹犹豫豫的始终不肯松口。
许宁冲谢铮眨眨眼,起身去厨房里拿水果。
十分钟后再进来,高秀兰已经松口了。
许宁冲铮哥露出一抹赞赏的眼神,谢铮瞬间挺了挺腰板,别提多骄傲了。
晚饭后,许宁给高秀兰测量了尺寸,然后拍了一张照片,之后将这个打算告诉了秦雪娟。
那端秦雪娟一听,也很赞同,并且说她和许建军也得去补拍一套,许宁要来了母亲的三围尺寸,也要来了老太太的,然后将三张照片和三围尺寸,一块发给了远在国外的一位婚纱设计师朋友。
许宁当年的婚纱是整个找人做的,友情价,可在那时候也是很贵的。
现在这个同样也是友情价,各种材料都是进货价,只要了手工费,三套婚纱目前的价格还没有出来,对方要先设计,最差也要两个月之后才能知道具体的价格。
不过在许宁想来,这三套婚纱怎么着也得价值一千多万。
当然西装也都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同样不便宜。
婚纱照一辈子就一次,她和铮哥自然不需要再拍,三对长辈的婚纱照,她不希望穿影楼里的,这点钱许宁还是能浪费的起。
谢铮对此没什么意见。
同时她还准备给家里每个人做一套汉服,留作全家福的时候穿,两家都有。
谢铮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媳妇的思路自己总是跟不上。
当然旗袍也在准备做,他甚至还有幸能穿一穿媳妇亲手做的中山装。
这中山装是经过改良的,谢铮这个不懂得服装的人,看到媳妇画的中山装,不得不说和旗袍真的是非常搭,相得益彰。
“这么多衣服,你要做到什么时候?注意保护眼睛。”两家加起来十几号人,许宁的旗袍自然是不需要做,可其他的还是很耗费时间的。
“放心吧,我跑到空间里做,一点都不妨碍。”她倒是不觉得怎样,毕竟空间流速那么快,玩玩就能做得出来。
那边老太太听说,孙子想要让她和老药叔一块补拍婚纱照,表情和高秀兰如出一辙,就是觉得不好意思。
还是秦雪娟与许建军在旁边游说了好一会儿,再加上老药叔也心动了,老太太这才答应下来。
晚上,老两口躺在暖炕上,想到婚纱照的事情,老太太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狂跳。
“你也是,咱们都老苗子了,还穿啥婚纱啊,多让人臊得慌。”
老药叔摘下老花镜,将面前的书放下,躺倒被窝里。
“你就当迁就迁就我,几十年前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想把你娶回家,可没有老许动作快,也因为那时候我的条件太差,现在咱们也结婚这些年了,宁宁孝顺,我也有这心思,你就答应我一回吧。”
老太太闻言,轻哼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看老药叔,不过嘴角的笑容却很深。
老药叔看着老太太的后脑勺,呵呵笑着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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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系好领带看她一眼,“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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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在旁边对着男人竖起大拇指,“爸爸,三十多年了,你终于做了一件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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