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爷爷百岁寿辰了,咱们这次就大办一场吧。”许宁挽着奶奶的胳膊说道。
于春花自然也是赞同的,老头子的百岁寿辰,这可不是个小日子,而且现在百岁寿辰的老人,身边还真的看不到几个,况且老爷子的身子骨现在还很硬朗,眼不聋耳不花,无非就是一条腿不灵便,平时在家里帮她洗菜摘菜,在他的小药园里伺候药材也都一点问题没有,走出门去上了年纪的人谁不羡慕。
“咋办?去酒店?”
“在家里也放不开啊,而且就算是去酒店,您二老也不用嫌麻烦,只需要你们坐在那里就可以,往年生日咱们就只是在家里自己过,这次整寿,肯定不能和往年一样。”
“我也是这个意思!”秦雪娟点点头,将吃光的盘子搁在桌上,“酒店那边咱们自家有,到时候把认识的人请过来聚聚。”
家里人都这么说了,于春花也没意见,至于老爷子咋想的,一辈子有几个人能过一个百岁寿辰,肯定得好好的庆祝一番才行。
中午饭桌上,许锐留在公司里没有回来,许建军中午自然也是留在单位食堂里吃饭,距离他退休也没有三两年功夫了,加上身体素质非常好,哪怕现在官职特别好,也从来不会搞一些特殊的做派,因此到时候他退休,只是退休金,也足够夫妻俩过上舒坦日子,根本就不需要麻烦儿女。
很多的国家高干在职的时候薪水并不高,退休金却非常好。
许宁觉得这样挺好的,忙碌了一辈子,临老了自然得好好的享受一下晚年生活,再说人上了年纪就容易得病,需要钱的地方比年轻时候更多。
当然这也是基于她父亲真的是个好官的前提下,或许也是因为许家的条件,莫说父亲从不收礼,也没什么人会不长眼的来送礼,偶尔逢年过节,下面会有受到许建军提拔照顾的晚辈带上一些贺礼来家里拜访一下,这些贺礼也不过就是月饼之类的礼盒,像人参鲍鱼什么的,或者是高档烟酒,他们都不送,你送的再好,也比不上人家家里的,何必去寒碜人呢。
还不如送两盆花草,送点自家做的特色美食等等来的实在。
尤其是中秋节的时候,每天都有很多人来家中送月饼,而最少也能堆积三五十盒,通常这个时候许建军都会让司机载着他,带上月饼去帝都的敬老院,将月饼送给那边的人,家里是不留的。
自家的月饼都是老太太亲自做的,里面的馅料也都是老太太自己研制的,果酱、五仁、豆沙等等,比外面买的好吃还放心。
老爷子听说明年的百岁寿辰,家里准备为他大半,也没说什么发对的话。
“你们看着办吧,我是想着不管多少岁,都和家里人一起过就成,也知道你们孝顺,我到时候就等着和你妈坐着吃就行。”
“您那天就是老寿星,谁能使唤的动您呐,一切都我们呢,而且这生辰可是很吉祥的。”许宁笑道:“不仅仅是爷爷,到时候外公那变过寿辰,也是这么办!”
“只要你们不嫌累,怎么折腾都行,爷爷都听你们的。”
“而且明年您寿辰,许锐的女朋友也在这里,乔伊今年圣诞节前就毕业了,估计许锐能陪着她先回一趟英国,之后那姑娘就能在咱们家里常住,您二老的英文学的怎么样了?”
老太太苦下一张脸,“可别提了,英文是真难学,我是学了后面忘了前面,上岁数了,脑子不够用。”
至于老爷子,看那表情似乎也差不多。
许宁噗呲笑道:“那就别学了,乔伊的中文说的已经很不错了,不影响你们交流。”
“我看也是!”这个老太太倒是知道,“之前那闺女给家里打电话,咱们这的话说的的确挺好的,就是那味儿不大对。”
“咱们俩说洋话,那味儿也不大对,能听懂就行。”老爷子笑道。
想起俩人偶尔为了学英文,私下里叽里咕噜的对话,翻来覆去都是那么简单的日常用语,至今都觉得好笑。
“我是真没想到,锐锐那孩子居然能找个外国媳妇。”老太太感慨说道。
秦雪娟:“妈,您不喜欢外国孙媳妇啊?”
“也不是这么说,乔伊那孩子,妈瞧着也挺待人亲的,你们说到时候锐锐的孩子,是像他多点还是像乔伊多点?”这才是老太太关注的重点。
“不管像谁,他们俩的孩子肯定是特别好看的,你看乔伊的眼睛多漂亮,我希望未来的小外甥能继承乔伊的眼睛。”许宁宽慰老太太。
老太太思忖片刻后,点头道:“是挺好看的。”
算了,反正孙子是认准了乔伊,他们也不反对,怎样都好,她不过就是无病呻吟两下。
“结婚后,他们俩也去山上住?”
“刚开始大概会住在家里吧。”秦雪娟道:“乔伊那孩子很喜欢咱们家的建筑风格,住哪里都行,年轻人其实还是很喜欢单独住的,毕竟咱们怵在旁边,他们有时候也不方便不是。”
“那倒是。”老太太很赞同这点,“当年我刚结婚那会儿,死恶心和那俩老不死的一块儿过日子,可那年代不兴分家啊,全家上下就那死鬼一个劳动力,分出去俩老的和那糟践娘们就得吃不上饭了。”
老药叔倒是不在意老伴提起以前的事情,当然也心疼她每次提起来就一肚子火。
因此于春花并不反对儿女结婚就分家这一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
虽然她自认是个好说话,也不好管闲事的老太太,可架不住晚辈们的心野,而且现在看看那些社区的老姐妹,有些希望儿子结婚后能和他们一起生活,可是在一起生活难免就要勺子碰碗,吵吵闹闹的,哪怕嘴上不吵,行动上也能让人察觉出,自己被儿子儿媳妇嫌弃了。
她是觉得既然儿子都长大了,你们现在也不是没手没脚动弹不了,就分开过嘛,到时候做饭也少做不少,不想做去外面买点吃的也能凑合,儿子儿媳妇和你们住在一起,每天做饭也是各种麻烦,这些都不算,万一因为一些生活上习惯的不同,而心里积了怨,早晚这个家也就不像个家了。
远亲近臭,这种道理你们心里都懂,却还是一直在为难自己。
说什么儿子儿媳妇不孝顺,有些事情这可不是单方面的。
他们俩老的和儿子儿媳一直都没分开过,可是日常生活里,两人几乎不去后院,在他们俩长辈看来,前面是他们的地盘,后面是晚辈的地盘,平时没事儿少管闲事,也别处处看什么不顺眼,不顺眼的事情多了,当老的何必要去难为自家的孩子。
很多时候儿子儿媳工作忙,于春花倒是希望他们睡懒觉也没关系,反正她和老伴身子骨爽利,做点饭什么的,有什么难的,家里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都是孩子们努力的结果,若是你真嫌累,大不了花钱雇几个人伺候着嘛,两人就是喜欢现在这种安宁简单的生活,每天若是什么都不做,估计这身子骨只会越来越差,还不如活动着做做饭什么的。
“姑奶奶都没了,您还记着呢。”许宁给两位老人盛了一碗粉条,这些粉条是香山村的老村长发过来的,村子那边听说建了一个粉条厂,里面的粉条没有任何添加剂,他们一家吃的口感很不错。
“我记那个糟践娘们一辈子。”老太太哼了一声,“这辈子是忘不了,天底下坏人千千万,可她在我心里是最坏的一个。”
老药叔在旁边体贴的给老伴倒了一杯茶,“喝杯水润润喉!”
老太太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那臭娘们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我活了一辈子,没办法理解怎么就有那种厚颜无耻的人,爹妈咋教养的。”
“要说没读过书不识字吧,可有些道理总该懂吧?咱们村里也没几个这么不要脸的,你说呢?”老太太扭头看着老伴。
老药叔苦哈哈的点头,媳妇说的都是对的,不对也是对的,再说这件事本身媳妇就没错,许家那个大姑娘,的确是出了名的泼赖,比起当年香山村那个死皮赖脸蹭饭的二流子都要过分。
秦雪娟忍着笑,她倒是庆幸嫁到许家的时候,那姑婆就已经不敢去许家打秋风了,不然她恐怕也落不到好。
不过想到当年姑婆的儿子儿媳去他们家里借钱,没老太太三言两句的就给轰走了,可见她是有多讨厌姑婆一家子人,不过能做到那种程度,也是一种本事了。
可惜了,后辈的人似乎都继承了姑婆的那种性子,没一个好的。
至于那家人现在如何了,秦雪娟不知道,自那次之后从来都没有见过。
她不知道,并不代表许建军不晓得。
在许建军被调到帝都后,那表亲一家在老家还打着许建军的旗号想做点什么事情,之后还是有以前的老同事给许建军打电话询问,他才知道这件事。
许建军当时很正经的和对方说,自己永远都不会给姑姑那家人行便利,之后那家人才歇了心思。
不敢不听,许建军是官,他们是普通百姓,就算心里不服气,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曾经也因为气不过,在暗中诋毁污蔑许建军,结果被人告知,随意污蔑抹黑他们,是要面临着罚款和拘役的,自那之后那家人彻底从许家人耳朵里没了动静。
蒋家豪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许宁非常的爱慕他,两人甚至一度发展到男女朋友关系,还有了肌肤之亲。后来他还抛弃了许宁,让她腹中的孩子化为一摊血水,之后他是被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给惊醒的。
醒来后看到自己身处的环境,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刹车声是梦境中他疯狂的开车碾压许宁的动静。
蒋家豪几年前在老丈人死后就离婚了,离婚后他成了公司的老板,当然也给了前妻一大笔钱,女儿的抚养权归了前妻。
离婚这件事,在身边所有人的眼里,都是前妻的错,因为她婚姻存续期间出轨一个年轻的男人,被他和女儿以及岳母当场看到。
其实家里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是蒋家豪暗中策划的,甚至连那个年轻男人也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的就调入到了蒋家豪的圈套里,稀里糊涂的做了第三者。
当然那个年轻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方不过是空长着一张好看的脸,没有任何能力的社会闲散青年而已,对方因为这张好看的脸,三天两头的换女友,而交往的女友都是有些家底的,这次和他前妻搅和在一起,也是看中了他们家的钱。
那次是蒋家豪有意无意的暗中撮合的前妻和那男人,捉奸也是。
他做足了一个女婿能做的,离婚后也偶尔给岳母打电话询问一下女儿,当然这几年蒋家豪也有个情人,那情人很年轻,长得也漂亮,性格柔弱似水,是一种很容易让人升起保护欲的女人,而且还会为他做饭,私生活里也是嘘寒问暖。
不过他自己心里明白,他只是把这个女人当做工具,是绝对不会娶她的。
对方也聪明,从来不提和结婚有关的事情,每月乖顺的拿着自己给她的几万块钱,就这么相处着。
许宁这个女人,他不觉得有多喜欢对方,可心里却始终放不下,这种感觉日夜折磨着他,寝食难安。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似乎总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那个女人应该是属于他的。
可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对方的公司现在可谓是世界闻名,全世界的女人都为素美这款产品疯狂,全世界的绅士权贵都为宁瑞这款红酒着迷,一个帝一集团,甚至连手指都不用动,只需要她随便开口一句话,自己手里这家小公司就会瞬间崩塌。
更别说她的父亲是国家正部级干部,丈夫是华夏赫赫有名的上将,母亲弟弟和表哥都不是泛泛之辈。
所以那种微妙的感觉到底是哪里来的?
曾经的精力让蒋家豪不再那般狂妄肆意,而之后的十几年给前妻一家当牛做马,也是看惯了人情冷暖,就算心里深受折磨,他也不敢做什么。
------题外话------
《长官,你家影帝被潜了》
作者:埃文
洛昙:洛家私生女,一朝领证,被富豪权贵暗里嘲笑:野种配花瓶戏子,绝配
冲着绝配二字、洛昙笑得挺乐呵的,花瓶戏子赤敛也笑得挺开心的
哪里想到,这戏子摇身一变成了B市人人惧怕的赤先生?
洛昙目露探究,垂头看着正给自己洗脚按摩的男人,突然咧嘴一笑,伸手揉了揉自己这口子的头发,后者抬头,眼里满是揉碎了的宠溺。
于是堂堂的洛少将撬了档案室、亲自“造访”了多家媒体报社
再后来
洛昙看着洛氏集团的股份转让、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叶氏集团的负责人,洛昙笑不出来了。
揣着肚子转身回家,直接踢开了那位蹲在门口等着自己的男人
良久室内传来一声爆吼:赤敛,你个小崽子!我身份证呢?我护照呢?银行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