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中邪神的迷魂汤,也是一种幸福。”
韩菲理直气壮的回应道,“你不懂叶天对女人的魅力。”
“叶天”轻蹙起黛眉,自嘲般苦涩一笑,“我不懂?呵呵。”
“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韩菲依旧不肯死心的追问道。
“叶天”美丽的嘴角边,勾起一抹凄艳哀绝的冷笑,“不必再问了,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韩菲突然觉得,眼前的“叶天”,与真实的叶天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
耍无赖!
“你……”韩菲为之语塞,她的话还没说出,“叶天”身形一闪,赫然从头到脚,一寸寸隐没在空气中。
韩菲大惊失色,尖声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话音一落,“叶天”的整个身子,都已经完全消失。
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似的。
正当韩菲心生怅然若失的感觉时,一道细弱游丝般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她的耳中——
“魔……神……夜……帝……”
声音一落,韩菲知道,“叶天”已经走远。
韩菲喃喃自语着“魔~神~夜~帝”这四个字,始终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把她骗到太阳神酒店,阻止她前夜与叶天见面。
“邪神叶天,魔~神~夜~帝,都是神啊。”韩菲有些颓然的坐在床边,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索性抛开这个念头,向浴~室走去。
她决定,洗完澡后,就离开这里,然后去找叶天。
一想到,终于能再次见到叶天,她的一颗芳心,则犹如鹿撞般怦怦乱跳起来。
……
在前往的老城区,去找大伯叶冬青的路上,千面欢呼雀跃的神态,与叶天、颜如雪两人的沉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各自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谁也没有搭理千面一次又一次挑起的话题。
一个小时后,一行人来到老城区。
叶天与叶冬青并无血缘关系,当年叶天的父母来到江城之后,才生下的叶天,叶家与叶冬青家是邻居。
父亲被杀,母亲跟人远走高飞之后,叶天曾得到过叶冬青一家人的照顾。
叶天之父叶大昌的丧事,还是叶冬青一手操持,帮忙办理的。
这些年来,叶天一直把叶冬青一家,当成亲人看待。
叶冬青一家,是他在这世上的软肋之一。
正是因为叶冬青一家,对他而言,有着重要的意义,所以他几乎很少叶冬青一家人面前,担心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当年他还在国内时,曾多次暗中照拂叶冬青一家。
直到后来的火烧炸天帮事件、天山之战后,他流亡海外之后,才逐渐与叶冬青一家失去联络。
三年前,叶冬青一家搬离出老巷子,住在与叶家老宅相隔两公里外的梁园小区。
看着车窗外,与记忆中相比,显得似是而非的场景,叶天的心头更是萦绕起一层难以言状的滋味。
梁园小区,已经遥遥在望。
就在这时,街边传来一阵喧嚣的叫骂声……
“我去你大~爷的,本少爷把你撞倒,是给你面子,别特么给脸不要脸!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少是什么的角色,而你又是什么垃圾货色?”
“对对对,文保少爷说得对,就你这老杂毛,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和氧气,给地球造成负担。文保少爷倘若真是把你撞死你了,你应该感谢文保少爷的恩赐,因为是他结束了你的狗命,让你可以重新投胎做人。“
“撞倒你?切,草,你么这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做的废物们,一个个都特么安安静静的当个吃瓜群众不好吗?非得跟着瞎起哄,谁要是再敢瞎比比一句,老子弄死他。”
车内后排座位上的千面,一声轻叹,饶有深意的道:“这年头啊,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跳出来自称大佬?
大佬这身份,啥时候变得如此的不值钱了。
偏偏还只会恃强凌弱,仗势欺人。
不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是因为绝对大多数人的热血都已经凉了。
谁敢强出头,就被当成出头鸟一样的打死。
久而久之,沉默的大多数,也就应运而生。
如此一来,仗着手上有屁大点权势的半瓶醋,就开始欺男霸女,纵横一方。
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天色将晚,抱妻上炕,世间破事儿,去他个球,我也沉默吧……”
正在开车的叶天,目光一撇,不经意间向远方的人群中望了一眼,顿时怒发冲冠,还没等车子停稳,他甚至连车门都懒得开,就身形一闪,从车窗口蹿了出去。
“哈哈哈,大凶姐,你信不,这回又有好戏可看了。”千面身子向前倾斜,凑到颜如雪耳边,眉飞色舞的笑道。
颜如雪板着脸,没有搭理千面,而是推开车门,向着人群那边走去。
自讨没趣的千面嘟了嘟粉~嫩的红唇,也紧跟着下了车,快步追上颜如雪,与颜如雪并肩而行。
……
一辆飞驰在高速路上的房车内。
杜夭的双手被手铐拷住,双足则被脚镣紧锁,连接手铐脚镣的铁链,则跟一个重量足有两百斤的金属锥连在一起。
此时的杜夭,彻底成了阶下囚,全身崩得紧紧的,虽然身陷囹圄,但她的神色间却没有半点的慌张和恐慌,反而显得异乎寻常的平静。
在名苑华府时,她跟着三个青年一上车后,对方就将她手脚拷住,限制了她的自由。
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眼前的三个青年要么是皇天盟的敌人,想要用自己的生命,来威胁老爹,逼~迫老爹答应他们的某些条件,要么是皇天盟的叛徒,试图将自己卖给皇天盟的敌人,以此来换取利益。
杜夭既不吵也不闹,平静得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反倒令得三个青年,深感意外。
三个青年自始至终都守在杜夭身边,一副如临大敌的谨慎模样。
这时,黑脸青年实在压制不住内心的好奇,突然开口道:“杜夭,你就不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杜夭只是云淡风轻的偏头白了一眼黑脸青年,紧抿着芳唇,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