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在两女惊慌失措的表情中,叶天的身形竟然诡异的消失在她们视野中。
一个大活人,居然说不见,就不见了。
即便是两女这种常年接待贵宾,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此时此刻,也不由得感到一阵手足无措。
晶莹剔透的冷汗,刷的一下,非常明显的从两女嫩白的肌肤上,沁了出来。
车内的丝丝凉意,也没能压制住她们内心此时的恐慌。
相互交谈了几句后,一个少女当机立断,赶紧从一旁堆在地上的衣服内,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向她们主人禀报这边发生的情况。
她们并不知道叶天这一行人的主人,但叶天这些人能够享受到她们的侍奉,就足以说明叶天这些来的来历并不简单。
若是她们侍奉的贵宾,有个三长两短,她们也知道自己的小命,肯定完蛋了。
以荣竹家族往常时候对犯错者的惩罚,一定会把她们丢入万蛇窟喂蛇,到时候说不连她们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她们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
唐绍基一家三口,难得聚在一起吃个晚饭。
看着平安归来的唐果,唐绍基的心情非常的不错,甚至叫老伴儿刘艳把他珍藏多年的花雕,从地窖里取出。
“老东西,你的心脏不是有毛病吗?上次体检时,医生也说,你不能喝酒……”刘艳的一番啰嗦,还没说完,就被唐绍基打断……
唐绍基满脸堆笑,活脱脱像是一个为了讨得主人欢心的狗奴才,笑呵呵的央求道:“今儿我真他妈高兴,倘若不喝点儿酒来庆祝一下,我他妈就不吃饭了。
我要是绝食而死,那你就是谋杀亲夫的杀人凶手。
给不给我喝酒,你看着办呗?“
说着话,唐绍基一本正经放下筷子,双手环抱在胸前,连连翻着白眼,露出一副流氓无赖的神态。
“到底是什么大喜事,能让你这么兴奋?莫非是升官发财是老婆了?”刘艳也有点好奇的追问道。
唐绍基眯着眼,神秘兮兮的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赶紧给我把陈年花雕取来。”
“好好好,你想喝就喝吧,喝死你这老东西。
我跟你过了这么多年,也过够了。
你若是死了,老娘就跟果果一起生活,从此后,就再也不用伺候你这老东西了。“
刘艳很是无奈的翻着白眼,嘟囔了几句后,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但还是起身离开餐厅,向外面的地窖走去。
很快,刘艳就抱着一罐花雕酒从外面走来,重重的往唐绍基面前的桌上一放,没好气的冷声道:“喝吧喝吧,你最好一口气喝死。”
唐绍基笑吟吟的眯着眼睛,端详着满脸怒气的刘艳,“老伴儿,阅尽千帆,走过红尘,还是你对我好呀。
我咋能这么早就死了呢?
我都还没看到果果结婚生子,绝不能死。
我要死,也是跟你同年同月同日死。
咱们当年不是说过生要同衾,死要同穴吗?谁没有了谁,都不愿独活……“
“打住打住!”从年过半百的刘艳脸上,隐约可见她年轻时也是个万里挑一的绝色美人,此时的她,脸上浮现出一片红霞,虽然心里很欢喜,但表面上却是一副难为情的模样,“果果还坐在一旁呢,你真不害臊,不怕遭到孩子的笑话嘛,你这老东西,就会满口胡言。”
唐绍基一拍脑袋,似乎直到这时,才突然想起唐果就坐在自己对面。
“没事儿,她也是成年人了,我跟你秀恩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好让她学学夫妻相处之道。”唐绍基满不在乎的回应着老伴儿。
俏*脸上堆满了无奈和郁闷之色的唐果,冷哼一声,放下手中的碗筷,很不高兴扬起黛眉,正色道:“我不是电灯泡,不耽误你们秀恩爱,你们慢慢秀着吧。”
话音一落,唐果疾风般离开了餐厅。
“你们父女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唐果一走,刘艳的脸色也露出几分警惕,直勾勾的盯着唐绍基的眼睛,质疑道,“果果一回家,我就发现这孩子的脸色很难看,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
还这几天果果都没回家,她去哪儿了?
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别以为你啥也不跟我说,我就像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当了三十多年的警嫂,耳濡目染之下,也能从你这几天的言谈举止见,看出一些端倪。
你之前还跟我说,果果只是去外地出差。
这么拙劣的理由,亏得你这个警局局长能编造得出来。
倘若真是去出差,为什么她的电话会一直打不通?
失踪了几天,直到今晚三个小时前才跟着你一起回家。
说!
你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跟你没完!“
随着口中的话,一句句的说出,刘艳的语气也越来越冰冷,整个人都仿佛在刹那间变了一种气质,变得犀利冷峻。
再也不是两分钟前,那个性情温和的贤妻良母。
唐绍基端着酒杯的手,在听到刘艳这话时,也是手指一颤,酒杯差点摔落在地。
“老伴儿,你这是啥意思?嘿嘿,你若不去从警,还真是屈才了,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个形象,多么的高大伟岸,英姿飒爽。
犯罪分子见了你,立刻就得乖乖束手就缚……“唐绍基插科打诨的一番话,试图转移刘艳的话题,然而刘艳却并不买账,不依不饶的追问道,“你少在我面前说这些没用的话,你实话告诉我,在果果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作为她的母亲,我有权知道。“
唐绍基的火气,也顿时蹭的一下窜了起来,沉声道:“我还是她父亲呢,更是她的上级领导。这几天与她有关的事,都是工作机密,不得泄露。
作为警员家属的你,难道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吗?
“好吧。我……我无话可说了。”唐绍基的话,都说得这么上纲上线了,刘艳再怎么关心唐果的安危,也不方便再追究下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沮丧的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