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诺诺也把盘子放在了严默兮的手里:“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在生理期,又正是最多的那两天,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出,预感有些不好,必须上厕所处理一下。
楚诺诺朝洗手间走去。
见到楚诺诺离开,楚清欢开心极了,立刻像蝴蝶一样飞到严默兮的身边,热情的招呼:“默兮。”
严默兮:“……”
眉头一皱,很陌生很冷的睨着楚清欢,生硬的说:“你谁呀,叫这么亲热。”
楚清欢完全不受打击,一脸欢喜神色:“我叫楚清欢,和你是校友啦,我读高一三班,不,下学期我读高二了。”
“哦。”严默兮态度冷漠,“没听说过。”
“我姐你一定听说过,她叫楚……诺诺。”楚清欢本来想说楚雨菲的,一下子想到她丢了那么大的脸,再提起楚雨菲的名头,只会给自己抹黑。
虽然她很讨厌楚诺诺,但现在也不得不用这个名字和严默兮套近乎。
严默兮一听,眼睛果真亮了一下,上上下下的扫了楚清欢一遍,然后笑了:“你和她,不是一个妈生的吧。”
楚清欢猛点头:“对对,我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怪不得。”严默兮说得意味深长。
楚清欢却听不懂:“怪不得什么?”
“傻白还不甜啊。”严默兮不客气的批判。
楚清欢:“……”
严默兮说完,害怕楚清欢再缠着他似的,端着盘子走了。
楚清欢胸口涌气,本来是想借楚诺诺和严默兮套近乎的,结果反被侮辱。
楚诺诺就那么好吗?
哼!
洗手间,祖政业打开了房门出来,一眼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岳咏仪,表情微变了一下。
岳咏仪一字不词,转身离开。
通道连接着花园,岳咏仪来到一株大树旁停下脚步。
祖政业离了她半远米站住,声音很低:“有什么话快说。”
岳咏仪一脸埋怨的看着他:“雨菲的事情,你到底处不处理,快一个月了,她吃了多少苦。她从小娇滴滴的长大,非洲那么恶劣的环境,她能活下去吗?”
“已经在安排了。”祖政业低说,“好了,有事打电话,这种场合,不要来找我。”
“我是着急。”岳咏仪眼里涌起泪花,“她受那么多苦了。”
“知道了。”祖政业表情阴冷了一下,“迟早我会替她还回来的。走了。”
祖政业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岳咏仪抹了抹泪,待祖政业走了好几米远后,她才跟上去。
洗手间门口,楚诺诺的身子避了避。
岳咏仪和祖政业在树下说了什么,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
楚诺诺回到餐食区,正准备找严默兮,却见楚清欢一脸冷色的朝她走过去。穿着十寸高的高跟鞋,走得气势汹汹的。
麻烦来了,楚诺诺心道。
她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的的扫了一眼楚清欢的穿着。
楚清欢穿了一条黑色的裙子,裙摆是一层一层的羽毛,很隆重。她为了漂亮,才没穿那些老气横秋的服装。
但她这条裙子,在今天的场合,是很不合适的。
楚清欢还没有站稳,便冲着楚诺诺叫器:“楚诺诺,你还真是不要脸,名声败坏,也好意思来参加赈灾晚会。”
楚诺诺冷勾唇笑:“楚清欢,分贝那么高,害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泼妇吗?”
“你骂谁是泼妇?”楚清欢冷眉一挑,一脸凶相。
她分贝不由得提高,已经有好几个人朝她望过来。
楚清欢脸色变了一下。
楚诺诺淡笑:“还有,提高一下你的衣着水平。在这么庄重的场合,请不要穿得像一只鸡一样。”
楚清欢:“……”
她竟然骂她是鸡!
楚诺诺不想再和楚清欢打口水仗,转身离开。楚清欢在严默兮那里受了气,本来是想讽刺一下楚诺诺,结果她段位太低,几句话就被楚诺诺教训得哑口无言。楚清欢气极了,恨恨的瞪着楚诺诺的背影,实再气不过一
次次被这丫头踩在脚底下。
楚清欢脑子一抽,顺手拂过餐台上一杯果汁,嘴角勾起阴冷的笑。
楚诺诺,你想要出风头,我就让你出丑。
楚清欢端着果汁,朝楚诺诺走了几步,算好距离后,突然将杯子朝楚诺诺掷过去。
楚诺诺背对着她,浑然不觉。
眼见着果汁就要泼到她的身上,这时,一件黑色的外套横空落下,挡住了抛在半空中的杯子,拦下了这杯果汁。
哐,杯子砸落在地上。
楚诺诺正要转身,身子被厉铭封抱住。
杯子砸落在她的脚边,玻璃渣四溅,但没有伤到她。
厉铭封替她挡了果汁和玻璃渣。
啊!
四周的名媛夫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惊叫起来。
楚清欢更是睁大了惊恐的眼睛,胸口极度的起伏。
她竟然把果汁泼到了厉铭封身上!
她只是想要小小教训一下楚诺诺,怎么也料不到厉铭封会突然出现去救她。
厉铭封拥着楚诺诺,看着楚清欢的目光,湃了冰渣般的冷寒。
楚清欢吓得身子抖。
楚诺诺淡冷的看着她,自己要作死,谁也救不了。
“怎么回事?”两个保安及时跑过来,对着厉铭封行礼,“四爷,你有没有被伤到?”
厉铭封穿着裤子,玻璃没有伤及他的皮肤。
厉铭封举了一下手,示意自己没事。
“你泼的果汁?”张严表情沉沉的走向楚清欢。
“我,我……”楚清欢吓得身子发颤。
“怎么回事?”这时,岳咏仪赶了过来,把楚清欢护在怀里,对着张严涩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伤了四爷。”张严冷冷的说。
岳咏仪:“……”
看着被厉铭封护在怀里的楚诺诺,岳咏仪一下子明白了,楚清欢本来想整的应该是楚诺诺。
这丫头,她都已经警告过她了,为什么还是不听,偏要惹祸上身。
岳咏仪心里恼火,面上赶紧道歉:“对不起厉四爷,清欢不懂事,一时失手,还请你见谅。”“失手?”厉铭封冷眼微眯,问得很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