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日,她能成功的把楚诺诺踩入泥沼,乔曼洢这一招借刀杀人便是成功了。
如果不能,楚雨菲便是空口无凭,诬陷于她。
无论怎么走,楚雨菲都是死路一条。
“乔曼洢,我小瞧了你!”楚雨菲挣扎着,继续扑向乔曼洢,“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楚诺诺,你不要放过这朵白莲花,一切都是她指使的。”
台上,楚诺诺静默,像是个看好戏的旁观者。看到楚雨菲丧心病狂的样子,乔曼洢红了双眼,做出楚楚可怜极尽委屈的模样,轻泣着说:“诺诺的母亲是我的义母,是她在我双亲遭遇车祸,我不幸沦为孤儿后,收养了
我。
我对干妈的抚育之恩感激不尽,又怎么会做出伤害恩人女儿的事情?楚雨菲,你不要再血口喷人了,我真的承受不了了。诺诺和我情同姐妹般的长大,我不可能害她。”
乔曼洢自身形象好,这梨花带雨一通,便博得了众人的同情。她曾不止一次在媒体面前,提起过自己是个孤儿,被义母收养,对义母的抚养感激不尽,并对她的去世难过无比。所以,大众早知道她可怜的身世,如今再次表达了自己
对义母的感恩之情,乔曼洢的形象一下子得到提升。
而疯狂的楚雨菲,完全像个怒极发疯的泼妇。
乔曼洢一番话后,主持人为救场,赶紧岔开话题,问着楚诺诺:“楚小姐,原来曼洢的义母竟然是你的母亲,你和曼洢感情应该很好吧。”
乔曼洢之前对媒体,的确说过身世,只是没有说出自己的义母是谁。那时,楚诺诺名不见经传,说出来没有多大意义。
现在不同了,楚诺诺是厉铭封的女朋友,自己和她是义姐妹,乔曼洢的身份,立马拨高了一节。
主持人问过话后,楚诺诺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嘴角挂着一抹静宁的微笑,看似风轻云淡的看着人群中娇柔可怜的乔曼洢。
乔曼洢也拭着眼角的泪水望着她。
两人的目光,都淡淡若水,而楚诺诺眼底的冰寒,却足以将乔曼洢冻结冰封。
乔曼洢的智商,实再是比楚雨菲高多了。
她明目张胆的在大众面前,说起自己和楚诺诺感情要好,她料定了楚诺诺不敢反驳。因为她一旦否认,主持人肯定会问,两人感情为什么不好,楚诺诺便无法答话。
厉铭封就在身边,她不敢提起是因为杭远泓。
这个男人的名字,就是厉铭封的禁忌。
何况,杭远泓并不是楚诺诺的男朋友,只是曾经的楚诺诺单方面痴恋,就算乔曼洢和杭远泓在一起,也是天经地义。
种种,都让楚诺诺无法在此刻,否定和反驳乔曼洢。
楚诺诺沉默了几秒钟后,浅浅一笑说:“我想对乔小姐说一句话。”
乔小姐?
主持人已经从这个称呼上听出一丝端倪,但主持人到底老道,不动声色的问:“楚小姐想对曼洢说什么话?”
楚诺诺静说:“乔小姐,我母亲的祭日就要到了,我们不妨一起去祭拜。我母亲的骨灰安葬在哪个陵园,你还记得吧。”
现场有些微的静默,大家本以为楚诺诺和乔曼洢会姐妹情深,但楚诺诺的话说出来,分明和乔曼洢好像有些生分。而且这句话,似首也藏着弦外之音。
好像说得乔曼洢从来没有去祭拜过义母似的。
乔曼洢从楚家搬出去后,的确再没有去祭拜过夏娟。
楚诺诺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虽然不是在打乔曼洢的脸,但已经让其它人臆想菲菲,悄声议论,大多是怀疑乔曼洢孝女的人设。
窃语之中,乔曼洢分寸不乱,嘴角挂着欠然而又温婉的笑:“好,我正有此意,确实已经有几年,我们两姐妹没有一起去祭拜过妈妈了。”
一句话,很轻巧的就挽回了自己的形象。
旁有人说:“原来是没有一起去祭拜过,我还以为是乔小姐从来没去祭拜过呢。”
“乔小姐一直对义母感恩,肯定不是那么忘恩负义的人,楚小姐的意思,肯定也是说两人多年未一起去祭拜了。”
“原来如此。”
众人释然,看着乔曼洢的目光又恢复了肯定。
楚诺诺知道乔曼洢向来九窍玲珑心,比楚雨菲狡猾得多。
大家都喜欢乔曼洢,此时她再多言,没有任何意义。
这一世很长,乔曼洢,我们慢慢来。
楚雨菲见到乔曼洢这么轻松的就化解了风波,再次冲向她:“乔曼洢,你这个心机婊,你这个贱人……”“雨菲,我念你年纪小,不与你计较。”乔曼洢美眸生辉,晶光莹莹之中流露出委屈,惹人爱怜。她对着四周,微弯了一下腰,轻咽着说,“对不起,我暂时离开一会儿,谢
谢大家。”
说完,提了裙摆,在几个保镖的护拥下离场。那模样,就像是受不了楚雨菲一再的谩骂,被迫离场一样。
果真,所有人都开始指责楚雨菲。
“自己不要脸,还要拉人下水。”
“就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呸……”
“楚家的脸,这下是丢尽了。”
楚雨菲绝望了,满脸是泪,依旧在嚷着是乔曼洢指使她的,可惜谁也不相信她。
看够闹剧的厉铭封,一直沉默不语,此时,终于冷沉沉的出了声:“张严,带她滚下去。”
“是。”张严走向了楚雨菲。
“不,不要碰我。”楚雨菲挥着双手,惊惶无比,“我是被陷害的,我是被陷害的,诺诺,你要相信我,真的是乔曼洢指使我的,真的是……”
楚诺诺静默不语。
就算是被乔曼洢利用,那也是因为你太傻!
“张严,还愣着干什么,拖下去,马上送去非洲,终生禁止回国,否则……”厉铭封的眼里,涌起一抹杀意。
所有的人,吸了一口冷气,现场一片静默,只有楚雨菲绝望的尖叫。听到厉铭封要把女儿送往非洲,一直在想办法挽救局面的岳咏仪,终于沉稳不住了,站起身来,看向厉铭封说:“四爷,你不能把我女儿送往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