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傻缺,何帆脸都气青了。指着马腾飞道:“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马腾飞淡定道:“傻缺。”
何帆大吼:“再说一遍。”
马腾飞皮笑肉不笑道:“再说多少遍,你也是傻缺。”
“我艹你妈。”
何帆红着眼朝马腾飞扑过去。
在马腾飞眼里,这个何帆确实傻缺,自己明显都不愿跟他一般见识,他还在那一直吠啊吠的,周围这么多人看着,也不觉得丢人。
此时见对方冲过来,马腾飞丝毫不惧。双手往前一伸,一只手挡在对方拳前,挡住它不能前进,另一只手则是快速抓住何帆的手腕,从前到后,猛地一撸。
分筋术,发动。
何帆只觉得一道大力从自己右前臂上掠过,紧接着自己的这条胳膊就不受控制的抽起筋来。
“哎呀我艹,痛死了。”
何帆抱着手臂,连连后退。
此时他的手臂上,可以明显看见大筋在一跳一跳的,频率在一秒一次,每跳一下,何帆就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跟上刑一样折磨着他的神经。
“快,快,你特么对我干什么了?快给我弄好。”
何帆疼的冷汗直流。
他可不是那些悍匪,被分筋了还能忍住,一般人抽筋一会儿就扛不住了,更何况他娇生惯养。
马腾飞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他,转过身去继续打饭。
何帆疼的死去活来。
旁边好几个女生在那叽叽喳喳,还有两个更是放下餐盘,跑到何帆身边,帮他按摩器胳膊。
世界上从来不缺花痴的女人,何帆作为校草,自然能吸引她们放弃矜持。
可是,她们的按摩对分筋术一点没用,何帆还是疼的要命。
“喂,都是同学,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吧?”
“人家何帆也没把你怎么样?怎么下手这么狠毒。”
“抢人家女朋友,还伤人,你这土包子也太野蛮了。”
“还站着干什么?快过来帮何帆把胳膊弄好啊。”
女生们开始指责马腾飞。
马腾飞充耳不闻,任凭这些人说什么,连头都不回。
这时,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老师走了过来。
看到是何帆,快步上前问了两句,然后转过脸来,对着马腾飞就喝道:“你这同学怎么回事,在学校里打架,眼里还有没有点校规?赶紧过来跟何同学道歉,然后准备写检讨吧。”
马腾飞回头看了这老师一眼,皱了皱眉,又转回去。
“嘿,你这学生,眼里还有没有老师了?你给我转过来。”
男老师走到马腾飞跟前,掰他肩膀,被马腾飞一胳膊甩开。
“你还敢反抗?”
“我为什么不敢反抗?”
“你什么态度?”
“我就这个态度。”
男老师瞪眼珠,马腾飞态度比他还暴躁。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上次是那个孙主任,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处分自己,今天这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家伙,一张口就让自己写检讨。
自己是来上学的,不是来被人欺负的。
老老实实做人如果不行,马腾飞也不怕跟学校里作翻天。
大不了一级一级往上告,鱼死网破呗。
“好好好,你很厉害啊,敢跟老师顶嘴。”
“老师怎么了?老师就可以颠倒黑白?老师就可以不问事情缘由指手画脚?老师就可以为所欲为,想处罚谁就处罚谁?你们到底是老师,还是阎王爷,在你们眼里,学生就可以任你们随意揉捏是不是?”
马腾飞一段话说的气势磅礴,震得那男老师意识说不上话。
过了好半天才用哆嗦的手指了指马腾飞道:“好啊,口才不错嘛,你倒是说说,我怎么颠倒黑白?刚刚你难道没有打何同学吗?”
马腾飞一仰头:“我没打。”
“那为什么何同学说你打了他?”
“他说我打我就打了?那我说没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没打?你这么袒护他,莫非何同学是你家亲戚不成。”
“你,你放屁。”
男老师被怼的脸红。
旁边有人突然喊了一句:“谁说何同学是徐老师家亲戚?人家明明是何副校长的侄子嘛。”
这是一个女声,明显是带着调侃帮马腾飞说话的。
马腾飞觉得声音耳熟,扭头过去一看,果然认识。
“怎么是你呀?”
“怎么不能是我呀?”
闫娜笑笑道:“学校就这几个餐厅,我在这吃饭不很正常吗?”
马腾飞抓抓脑袋:“你们宿舍其她人呢?”
闫娜搞怪道:“她们呀,有男朋友的跟男朋友走了,没男朋友的跟女朋友走了,就剩我单身一人,只好自己来吃饭喽。”
马腾飞咧嘴一笑。
另一边,何帆见是闫娜,咬牙忍痛喝道:“闫娜,你到底哪边的?”
闫娜吐了吐舌头:“反正不是你这边的。”
何帆气道:“这家伙以按摩为名占许晴便宜,你们一个宿舍的姐妹,不帮我拆穿他,还跟他站在一块,你好意思吗?”
闫娜嗤之以鼻道:“傻缺。”
马腾飞骂何帆傻缺,闫娜也这么骂,这下何帆身边的女生不乐意了。
“这谁啊?你才是傻缺吧?”
“自己一个寝室的不帮,帮一个外人,真是吃里扒外。”
“跟这么个男人凑一起,这女的眼光也是够可以了。”
“你们都不懂吧,人家这叫饥不择食。”
“没见过这么贱的女人。”
“骚货一个。”
这些女人,越说越难听。
闫娜被她们骂的脸色通红,眼看就要发飙,被马腾飞一把按住。
“别生气,气坏了自己不值得。”
闫娜甩开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气道:“姓马的,你也太懦弱了吧?刚才他们那么挤兑你,你都不知道还嘴吗?我可不像你一样,被人骂了不还口。”
马腾飞摊开手道:“没办法,谁叫我是山里来的,已经习惯了。”
闫娜恨铁不成钢道:“山里来的怎么了?山里来的就可以被人骂不还口?”
马腾飞摆摆手:“不是不是,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理解错了。”
雁南气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马腾飞呵呵一笑。
“我的意思是,我从小在山里长大,因为要进山打猎,所以家家户户都养只狗,有时候一出门,街上成群的狗会一直跟在你后面。汪汪汪的叫个不停,你越是搭理它们,它们就越叫的唤。碰到次数多了,习惯了,你不去搭理它们了,它们觉得叫的没趣,自然就不再跟你后边乱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