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胡说!你刚才打我一巴掌不是承认了?”
司马晴惠大声哭诉,“同学们知道吗?我每次跟她讲理,她就打我!现在你们也看到了,她又打我又踢我!你们就为我评评理,我只是过来要求她退出去的,要求她不要再缠我老公的。”
围观的学生早已唏嘘一片,大家都用鄙夷,嘲笑,愤怒或奚落的目光望向了白露。
“你就是胡说!”白露去拉司马晴惠,气愤地拽她,“臭女人,你起来,你跟我一起去找琛哥哥!”tqr1
这时,不知从哪跑来一群学生,有男有女,打扮时尚怪异,他们一齐上前去拉白露,嘴里叫喊着:“打倒小三!打倒不要脸的贱货!”
这么一来,许多围观的学生都上前起哄,白露虽然有室友,还有苏小雅跑来帮忙,但还是被几个学生压倒在地上……
“住手!”凌沫雪赶到了。
她的叫喊并没有让那个穿着时潮的“学生”停手,他们继续对白露拳打脚踢,凌沫雪和顾欣妍见状,挥起手中的包就打了过去。
曹辉和阿萧赶了过来,他们冲进人群,抓起一个一拳头,抓起一个又一脚,打趴了三四个男生之后,其他人见势不妙,立刻抱头鼠窜……
白露的衣服被撕破了,脖子上还留下了两道指甲撕破的血痕,鼻子也流了血,虽然身上痛得难受,但她却强忍着一声不吭。
扶着凌沫雪手臂她站了起来,拔开围观的人,见司马晴惠还站在花坛边,遂一下子冲过去,抓住她的头发也狠狠地揍了一拳……
然后,她霸道地宣布:“告诉你!我追琛哥哥追定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嫁给他!”
司马晴惠没有还手,她故作一副可怜状,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凌景琛知道这件事时,已是凌晨一点了,因为他回来得很迟,到家时,突然发现门被反锁,他叫了好几次门,姚素素才下楼帮他打开。
“为什么把门反锁上了?”凌景琛奇怪道。
姚素素迷迷糊糊,“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嫂……嫂子吧。”
凌景琛让她继续上楼睡觉,他喝了点开水上了楼,忽然看到书房门口坐着一个人,打开灯一看,他吓了一跳。
只见司马晴惠披头散发,鼻子里塞着药棉,两边脸颊红肿,手臂上有多处抓痕……
“你什么意思?”
凌景琛刚从精神病院回来,回到家又见到一“病人”,心里不由一顿烦躁。
“琛,我被白露打了。”司马晴惠一开口,泪水就如断了线的珍珠滑落下来。
凌景琛的心情又糟了,根本不想听她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景琛,今晚我没有还手!”司马晴惠追着他跑。
梆!院门关上,凌景琛上了车。
司马晴惠跌跌撞撞地扑过来,拍打着车窗,哭喊着说:“脸这次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还手,我连她的手指头都没有碰!”
凌景琛一句话都不说,扭燃引擎,驾着车离开了清莲巷……
到了公司办公室,他掏出手机充电,当电源有一格时,他打开手机,发现凌沫雪的一条短信——
哥,司马晴惠今晚到学院找小露,说小露是第三者,小露因此遭受到了诸多学生的谩骂和攻击。
原来如此。
凌景琛打开微博和论坛,发现上面有关于今晚经济学院发生此事件的八卦贴。
贴子大多是骂白露的,其中几张照片也是拍到白露打司马晴惠,虽然脸都打了马赛克,但凌景琛认得出来。
所有的跟贴都是同情司马晴惠的,其中一跟贴说——
“原配”真是可怜,她只想让小三退出,但小三很凶暴,上去就是一巴掌,还拿脚踢已怀上孩子的原配,后来有学生看不过就去围攻她,可她又起来打“原配”,“原配”脾气倒很好,一点也不还手,任小三打骂……
凌景琛看得脑袋发疼,这么看来,司马晴惠今晚确实没有说谎。
白露……她真的又犯了大小姐脾气。
白露确实招来了网络一片骂声,有人提出人肉搜索,要把这个不要脸的“小三”狠狠揪出来打一顿。
但骂声第二天上午就消声匿迹了,因为远在美国的白尚风得知情况后,决定立刻飞回n市,而顾明煊也动用公关,把网上的贴子全删了。
这天下午,凌沫雪刚吃过中饭回到办公室,门就突然被人撞开了。
她转过身,惊讶地发现司马晴惠慌乱地冲进来,关紧门后,她气喘吁吁地靠在门上,两眼盯着凌沫雪,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凌沫雪奇怪地眨了下眼睛,还没开口,她就扑了过来,一把拉住凌沫雪的手臂,急急道——
“请你保护我!沫雪,白……白尚风带人去我报社了,我刚好跟主编在外面采访,我……我现在不能回去,回去就会被白尚风踩死的。”
凌沫雪微怔,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会被踩死?”
“我打听了,主编告诉我,白尚风曾经是m国有名的黑帮老大,手段狠戾,杀人不眨眼,我们社长已被吓得要炒我鱿鱼了,沫雪……我求你,求你看在我已经怀孕的份上,让你哥哥赶快赶过来吧,我现在在你这儿躲一躲。”
司马晴惠急得要哭,看来白尚风出马,她还是胆颤心惊的。
凌沫雪一听她说“怀孕”,心里蓦然酸涩起来,要真是这样,那自己的哥哥真的不会放下她了。
“你先坐下来冷静一下。”凌沫雪扶她到沙发上坐下,然后亲自给她倒了杯水。
司马晴惠喝了两口,又急急地说:“沫雪,能帮我打个电话景琛吗?”
“你……你没有给他打电话?”凌沫雪奇怪地望着她。
司马晴惠落寞地垂下眼帘,眉眼染上一层忧伤,哽咽道:“他生我的气,一直不接我的电话。”
凌沫雪坐到办公桌前,想了想还是拿起了电话,“哥,晴惠姐在我办公室里,她说白叔叔去报社找她了,她害怕,不敢回单位。”
凌景琛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凌沫雪就把电话放下了,然后对满眼期盼的司马晴惠淡淡一笑,“你放心,我白叔叔现在做事有分寸,他不会踩死你的。”
司马晴惠听完暗舒一口气,又问:“景琛来吗?他怎么说?”
“他说他会跟白叔叔解释。”
闻言,司马晴惠的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敛下眉目,她端着水杯慢慢地喝着……
看来还是自己英明,用一根同事丢掉的“验孕棒”骗过了凌景琛,眼下对凌沫雪这么一说,她好像也相信了。
凌景琛昨天虽然让她去打胎,但今天他一直没有提,说明还有好转的余地。
眼下,重要的是自己要真的怀上,另外还得去医院搞一阳性化验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