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雪,赵琴给小酸菜送来了一条开过佛光的项链,你看看。”她把盒子递给了凌沫雪。
凌沫雪拿出来看了眼,又闻了闻,秀眉微蹙,“妈,这种东西真能避邪?”
“祖辈们都那么说,妈妈也不清楚,本来一直也不相信迷信的,可上次小酸菜发烧,竟然被奶妈收惊收好了……哦,说起奶妈我想起来了,我得叫她今天回来一趟。”
陈怡兰说着就走,凌琦月在床上挥着手,“妈咪,快给你看看。”
凌沫雪把项链递给她,她拿在手中摸了摸,把玩着那两颗珠子,笑微微,“妈咪,我喜欢这个。”
“可它有气味,妈咪不喜欢闻。”
“妈咪,我喜欢闻啊,你帮我戴上,我戴上就不怕了,就什么也不怕了。”
凌琦月眼睛亮晶晶,欣欣然地就把项链往自己的头上套下去。
“好好,让妈咪来,妈咪给你戴上。”
凌沫雪小心地解开扣子,给她戴在了衣服里面,小酸菜的胸口被玉冰了一下,冷不丁打了个颤。
凌沫雪急忙又把项链拉了出来,“还是戴在毛衣外面好,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脱下来。”
“好的,妈咪。”
……
下午,凌琦月吃了中饭就睡了,凌沫雪替她解掉项链,再次放在鼻前闻了闻气味,总觉得味道怪怪的不好闻。
她把项链放进了柜子,提上包,下楼跟陈怡兰说:“妈,我去看一下欣妍。”
陈怡兰赶紧应答,“好好,你去吧,我总觉得她今天有点不大对劲,去看看她会不会跟米志博吵架。”
凌沫雪点了下头,刚要走,陈怡兰又拖住她的手,“雪儿,你跟妈说,欣妍是不是发现米志博出轨了?”
“妈,这事……欣妍没跟你提吗?”
“没有,我问她,她一直不跟我说,但是她老住在娘家就不对了,前两天说身体不好住在家里,可现在身体也好了呀。”
“妈,既然欣妍都不跟你说,我哪知道啊,你就安心呆在家里吧,现在有我陪大姑子呢。”
“好好,有你在我放心,去吧。”
陈怡兰现在看媳妇,真是越看越欢喜。
车子行驶到市中心,凌沫雪双手握着方向盘,耳朵塞上蓝牙,“嘿,姐姐,你在哪呢?”
“办公室。”那边声音低低的。
“真的?”
“骗你是小狗。”
“那我过来了。”
“喂……”这尾音未落,凌沫雪一笑,拔掉了耳塞。
顺利到达金帝娱乐公司,凌沫雪下了车,抬手撩了眼披落在肩侧的黑发,一回头,突然发现旁边停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里面的驾驶员正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你?”凌沫雪凝眸,淡淡地望着米志博。
米志博解开安全带下来,一手插兜,眼神淡漠不友善,“你过来是要替顾欣妍管理公司,还是过来助阵?”
凌沫雪听完微愣,不明所以地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呵!你现在跟我老婆同穿一条裤子了啊,以前她这么羞辱你,讽刺你,阻止你走进顾家,跟你打架的事情你都忘了吧?”
凌沫雪淡淡一笑,“谢谢姑爷提醒我,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健忘!”
“是吗?那我太佩服你了,做到不记仇的女人并不多。”米志博一记冷笑。
凌沫雪淡然若素,不紧不慢地回答:“那得看情况,姑爷,比如你敢对我无礼,或者像姜蔓丽这样的女人,或许我就不经意地记住了。”
米志博脸一白,眸孔一缩,眼里的冷色更浓重了些。
“凌沫雪,我得提醒你一句,我俩都是顾家的外姓人,他们顾家人只把姓顾的当一家子,对外姓人一直是排斥防备的,并不会真心对待,我跟欣妍结婚这么多年,早看出来了。”
凌沫雪听完清眸一滞,故作吃惊。
米志博勾唇一笑,“你不知道是吧?告诉你,现在他们已经开始清算我了,把我手中的权力一点点削薄,特别是你那个老公,他真不是个男人!”
啪!
他话音未落,凌沫雪手中的包已打在了他的脸上,力道好重。
米志博一震,退后一步,捂着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俏脸已染怒的凌沫雪。
“米志博!顾家的男人个个都是真男人!你凭什么诋毁我老公?你是真男人?你是真男人还让你老婆哭?还让你老婆呆在娘家不跟你回家?你所谓的真男人是不是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寻花问柳,包养小三,搞婚外情的臭男人?”
一大串问号拍过来,冷冽尖锐的话语责问得米志博哑口无言,面色难堪。
为了男人尊严,他一挥手,沉下脸低吼一声:“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真是好心没好报!”
“你好心?哈!你也有好心?我以为你的心早被狗叼走了。”
凌沫雪鄙薄地讥讽一声,转身,她大步朝公司大楼走去,再也不想看那男人一眼。
她能肯定,顾明煊已经把米志博得罪了,有可能,他已暗底下在调查米志博,否则,今天这男人不会如此气急败坏,口无遮拦。
不过,敢污毁她家老公,她绝不手软,口软!
坐电梯来到了六楼,凌沫直接走向副总办公室,可是,连敲三下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tqr1
再打电话,顾欣妍的手机关机了,没电?
凌沫雪赶紧问隔壁办公室的员工,一位女的说:“我们副总十点钟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凌沫雪一怔,十点就出去?
那现在都下午一点半了。
她匆匆出来,看到米志博的车子已经不在了,赶紧上车,她给顾明煊打了个电话,结果对方忙音。
坐在车里,凌沫雪突然想起上午婆婆说的话:“雪儿,欣妍听酸菜说是被姜蔓丽吓得摔倒,那眼神立刻不对了,你说她会不会去找姜蔓丽啊?”
凌沫雪脑中一激灵,急忙扭燃了引擎……
离姜家大院不远的一条岔路口上,一辆黑色的宝马就像蛰伏的野兽“蹲”在一棵樟树底下,它已在这儿足足停了两个小时。
车里的女人嘴唇艳红,高挺的鼻梁上戴着黑超,卷发盘成高高的丸子头,耳垂上吊着的一对锃亮的钻石圆耳环特显眼。
她身着黑色的翻领短皮衣,下着一条黑色的紧身皮裤,一双眼睛透过镜片冷冷地注视着姜家白色的雕花大铁门。
门终于开了,出来的那辆小车不是黑色的,而是一辆白色的莎玛拉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