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娇又回来给唐觉晓出谋划策了。
    或是说，她可能并没有离开过。
    转眼就是九年，九年前唐觉晓拒绝省内最好的两所学校，选择“离家近”的绿城八中，惊到了多少人，那时候冯娇就注意到了他。
    唐觉晓没有辜负人们的期望，整个高中实力一直稳定，上课经常看别的书，但成绩从不落下。
    还记得高一第一次下马威的月考，试卷里全是陷阱，看着是数学题，实际上是语文题。那会儿的绿城八中实力强劲，能去的人在各个中学里至少是上等水准，许多人自命不凡，结果被第一次月考教训了。反观唐觉晓，充分诠释了市里稳定前十是什么概念。
    那时候冯娇就开始默默的把唐觉晓当做追赶目标……
    满分试卷贴窗户，说是遮阳，上课画暴漫，带人读书，请客吃饭看电影，唐觉晓一系列骚操作。还说什么男人可以不帅，但不能不骚……冯娇忽然发现糟糕了，是心动的感觉。
    不少人想揍唐觉晓，但唐觉晓、王龙芳、李辉、李刚四人是一伙的，这四人估计可以打别人一个班，所以不少人一直只是想。
    看唐觉晓骚操作这么多，冯娇觉得他身边狂蜂浪蝶绝对不少，为了将来不受伤就选择了远离，后来又忍不住被吸引……
    可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冯娇也想过离开，或是找一个人代替，但……
    见过了唐觉晓那样的人，再去看别人，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而且唐觉晓的不断在各个新闻上刷脸，号称国民男友……别人肯定是比不了的。
    心里有着这个人，整天就看着他的事，已经塞得够满了，塞不下别人了。
    如果说自身没什么能力，找个男人不为了爱情，为了面包……但偏偏冯娇没这个可能，她不缺面包！
    而且她只要稍稍一假设，就觉得恶心得不行。对于那些不要爱情要面包的，她非常不理解，能够容忍和不喜欢的人交换体液，这么狠的狠人，为什么做不成大事？
    虽然知道不太好，但她还是靠近了唐觉晓，有时候她会想，傅梦瑶智谋并不出色，白瞎了那个胸了，唐觉晓决定是她，莫非是因为她比较好掌握？
    而她冯娇，唐觉晓绝对无法掌握！
    想着唐觉晓被自己忽悠瘸了，坐电脑前写策划的冯娇忍不住就是一笑。
    手机忽然响动，打开一看，唐觉晓说：“来盛唐吧。”
    看着手机，冯娇想得到唐觉晓发这信息前，内心经过多么复杂的交战。
    “不去。”
    另一边的唐觉晓松了口气，但又心里不安，感觉过意不去。
    “那你总不能白白给我打工吧？”
    “我，冬雪，打钱。”
    时间一天天过去，快手方面终于下定了决心，接受了盛唐第一笔投资。三个股东都不太想放手，盛唐投资金额就不大，只是试探性的投资。
    现在美图秀秀开始发力，快手也完全不是美图秀秀的对手。
    纵观这几年的科技发展，唐觉晓最直观的感觉就是网上的小姐姐们变漂亮了，她们变漂亮的过程，就是科技的进程……
    和快手合作后，盛唐内部微视频计划延后。签合同那天唐觉晓内心很复杂，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个心境。
    可以说，群魔乱舞的时代要开始了。
    黄赌毒里的第一个字，经常会打，毕竟有钱赚。但打得又不严，这就不太好说为什么。相信后来会有律师提议卖身合法化，因为卖身合法化绝对可以大规模减少针对女性的犯罪概率。
    但逻辑不能这么简单直白，法律稍稍给开一道口子，有心人就可以把它撕开一大片，要不是有法律约束，好人是斗不过坏人的。
    为什么唐觉晓内心复杂……
    不久后直播就会出现，全国直播公司很多家。大多数人只知道那么有限的几个，因为这几个是真的挺合法。
    大多数的直播平台是不怎么合法的，只要人漂亮，进去后有人帮化妆，帮做个人形象设计，直播唱歌、跳舞、玩游戏，然后就有观众打赏。只要打赏到一定数额，就可能越小姐姐、小哥哥出来吃饭，也不好不出，不出下次就不打赏了咋办？吃了饭，一看主播还真挺好看的，就约……不同意？打钱……可能多打几次就同意了。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步骤是不合法的，但这实际上和卖身就没区别。
    直播一旦出现，就会有公司诱惑一些年轻漂亮，又好吃懒做的女的去做主播，待遇非常高，搞不好还能到处去玩，可以住各种大酒店。
    整个过程就是才艺表演、看爽了打赏、主播和粉丝线下互动、看对眼了床上互动，没哪里是有问题的，所以这让唐觉晓很困扰。
    黄赌毒里的赌，其实也线上化了。
    十赌九骗，真正的高手是不会说出来的，他平时可能打牌很菜，一旦有“大生意”上门，人们就会震惊他的“运气”。很多人赌钱倾家荡产，就是被这种“菜鸟”做了局。
    互联网正好可以克制出千。
    详细的办法唐觉晓就知道好几种，也是每一个步骤都不犯法。
    妖魔鬼怪横行不可怕，可怕的是慢慢的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正常的……
    自古邪不胜正，如果真一直合法，唐觉晓就认了这事是合法的。但他最近觉得盛唐还是不够稳，哪怕之后接受羊城官府企业入股，有了政治上的生意伙伴，感觉也还是不稳。
    冯娇让他着手做重资产，他选择了健身产业，紧接着他就有了一个非常棒的联想。
    这些年印国垂涎中国的财富，周边国家也有动静，所以官府在军队建设方面一直不敢懈怠。很多人可以过上安稳日子，那真的是有人在帮着负重前行。
    军队必须保持“年轻”，所以换血速度很快，每年都有大量军人转业退伍。
    就唐觉晓所知道的，很多退伍的过得不好。很多入伍当兵的本身就没一技之长，所以才去当兵，到退伍的时候本事不可能凭空而来，当初面对的问题又要再面对一次。再加上多年的军旅生涯，人会变得很“军事化”，对于再次融入社会这是有影响的。
    按照一般士兵的情况来看，官府肯定没办法给他们找到很好的工作，但唐觉晓仔细一琢磨……
    健身行业是一个超巨型产业！
    这么一联想，唐觉晓问起大表姐，老黑、老白现在的情况。
    两人来到了燕京，老黑倒是没什么变化，老白就……
    “卧槽，你怎么老了这么多？”唐觉晓失声道。
    “人帅，累的，你不累吗？”看着像40岁，实际上30出头的老白叹气道。
    唐觉晓想了想……
    他以前剪头发都叫理发师打薄，这一年好像没有叫……
    “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