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春兰的心理防线有些绷不住了,此刻的她害怕得很,赶紧一五一十的说了个彻底。
“我只知道他和匪寇之间的约定,你也知道大石很多时候都不在家中,他的事情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目前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
夏青禾问了很多当初的细节,最终相信了苟春兰说的话,或许真的如同苟春兰说的一般,她知道的只有这些。
休息了一会又上了船,经过刚才惊慌的一幕,苟春兰消停了不少,安静的靠在朱柳正的怀中,此刻的苟春兰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去县城不容易,特别是逆流而上,第二天到县城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县城还是那么的热闹,几人走在大街上很吸引人的目光,苟家兄弟还被绑着,路上的行人指指点点。
夏青禾不耽搁时间,把三人送到了县衙。
县太爷一听是关于匪寇的事情,立刻亲自出来,见到夏青禾之后立刻热情起来:“这位就是萧夫人吧,萧夫人里边请。”
县太爷的热情和恭敬让夏青禾有点不自在,她狐疑的盯着县太爷,是不知道县太爷为何突然之间这样客气,她们之间本来没什么交情啊。
县太爷只请了夏青禾进内堂,而剩下的人都是跟官差交涉,这让夏青禾越发的警惕起来。
县衙的后堂谈不上有多好,院子不大但里面却很清幽。
夏青禾坐在椅子上温和的对着县太爷笑笑道:“今日前来主要是关于匪寇的事情,外面的三人可能会提供一些消息,当时那些匪寇来村子本来就蹊跷,之前靠山村被抢过县令大人想必也是知道的,而这一次匪寇前来主要目标是我,我们村子跟外面并不相通我相信县令大人你知道的。”
县令很认真的点头,对夏青禾的事情很在意,毕竟在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之后,就算是给他一千个胆子也不敢不在意这事情啊,还有夏青禾……他现在很纠结,在夏青禾面前还不能表现太热情了,但在他心中夏青禾就是小祖宗啊,怎么能够轻易得罪。
他严肃的看着夏青禾,把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审讯结果说了出来:“你想说的是村子里面有人勾结匪寇的事情吧,这件事情我已经审理出来了,的确有人勾结,具体是谁还在询问,外面三人是谁?”
夏青禾闪过一丝诧异,也很庆幸今天把苟春兰带来了:“是朱大石的娘亲和两个舅舅,我们怀疑朱大石勾结匪寇,因为村子里面有人看见他跟匪寇联系。”
县令大人顿时来精神了:“你说的是有人证?”
“是的,有人证,村子里面的朱小河在匪寇进入村子之前,看见朱大石和匪寇在村外的小树林见面,当时还听到一些商谈的细节,因为害怕所以昨日才说出来,民妇觉得事情严重,所以就把三人捉来送官府,还请县令大人明察。”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必须要调查清楚。
县令对这件事情很在意,关系到匪寇的事情都是大事情,这一群匪寇作恶多端,附近很多乡亲都被抢过,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姑娘,县城的怡红院里面,有好几个都是被抢的姑娘,他们想过去救那些姑娘出来,但这些姑娘都一口咬定是自己自愿的,最终他们也无能为力,只能看着焦急。
他作为一县之主,对这些事情本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心中也很愤慨这些匪寇的作为,而夏青禾现在带来的消息是好消息。
之前萧楚也算是帮了大忙,毕竟这群匪寇都很狡猾,要不是萧楚本事大查到了这群人的家,也不会对匪寇一网打尽。
他算是弄清楚了夏青禾来的目的,外面三人有可能跟匪寇有关系,而苟春兰的儿子朱大石最有可能勾结匪寇抢夺村子,绑架夏青禾。
关于夏青禾的事情都不是小事情,他立刻道:“萧夫人你安心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夏青禾松了一口气,她是没想到县令这么好说话,本来还打算费一番唇舌的,结果,县令直接就把事情接手了,她对县令倒也有了好感。
“那就谢谢县令大人了,这事情让我也有点寝食难安,还有,那朱大石我怀疑在郭家,之前他是夏家的长工,他也没什么地方可去,若是要找一个地方栖身,那一定是郭家。”她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出来,也没有针对谁的意思,这件事情牵连重大,不可以掉以轻心。
县令很严肃的说道:“萧夫人放心我会把朱大石捉拿归案的,只不过还请萧夫人在镇上住一宿,我现在就派人去抓朱大石,明日就可以审案,案情审理过后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一行人也都累了,夏青禾赶紧答应。
苟春兰三兄妹自然不能走,直接被押送了大牢,而县令也派人去了郭家,还真的找到了朱大石,夏青雪吓坏了,她虽然在县城之中从来没见过匪寇什么样子,但听到丫鬟和嬷嬷说过匪寇作恶多端的事情,如今知道自己身边的小厮跟匪寇勾结过,当场就吓着了。
郭府。
夏青雪吓得坐在椅子上浑身有些软,她颤抖道:“官差怎么说的?就说的朱大石跟匪寇勾结?”
丫鬟恭敬的立在一旁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奴婢听说,朱大石跟匪寇勾结不说,还带着匪寇绑了夏青禾,只不过萧楚回来及时,不仅仅把匪寇都抓住了,还直接捣毁了匪寇的窝点,救了不少的女子回来。”
夏青雪一听到夏青禾的名字,顿时愤怒:“还真是跟这贱人有关系,我就说怎么县令大人会来抓朱大石,肯定是她跟县令说的。”
她并未细想这中间的原有,只觉得夏青禾肯定是在针对她们家。
丫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立在一旁。
郭清远一进屋子就瞧着地上的瓷器碎片,不由皱眉,现在的郭家不同以往,夏青雪三天两头的摔坏东西,就算是家业再大也不能这样败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