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权利主宰自己么?”声音苍凉而含有讥诮。
北宫喆指腹摩挲着杯沿,眼睛紧紧缩着安文夕,安文夕打量了一眼花妈妈,苦笑道:“我愿意随花妈妈去凤青轩。”
紫衣公子眼底很快的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嘴角又挂上了邪魅的笑容,“既然姑娘不愿跟我走,在下也不勉强。”
“花妈妈可以将人带走了,青玄,将东西给她。”
花妈妈接过青玄递来的东西,脸色大变,这人为何要给她这么多银子?等她抬起头,人群里早没有了北宫喆和青玄的身影,只留下升腾着袅袅烟雾的青瓷小盏。
就连方才的那位紫衣公子也不见了踪影。
花妈妈扫了眼安文夕,扭动了妩媚的身子,对她道:“姑娘,随妈妈走吧。”
凤青轩晚上营业,白天就略有些冷清,红衣男子斜靠在二楼的栏杆上,目光扫向楼下的花厅。男子墨发如瀑,眉目如画,琉璃般的双眸透着清冷,凉淡的薄唇勾起没有温度的弧度。红衣妖娆,衬得男子肌肤若雪,宛若从画中走出的少年。
红衣下的手腕上有一圈淤青,那是长期带着镣铐的结果!
“凤公子。”花妈妈花妈妈观察着他的神情小心翼翼的立在一侧。
“花姑姑请随我来。”男子起了身,眼光淡淡的扫了眼周围,引着花妈妈来到房间里,转动暗格,进了密室。
“奴婢给公主请安。”一袭水绿长裙的女子行礼道。
安文夕理了理红色长袍,靠在美人靠上,对地上的女子道:“欢凉,你起来吧,不要再叫我公主了,我早就不是了。”
花妈妈垂首:“在属下心中,你永远是我们的公主,这一点任谁也改变不了。”
地上的女子站起身子,气愤道:“公主,总有一天属下会杀了那个狗皇帝,帮公主复国!”
安文夕嘴角扯了一丝苦笑,随即敛了神色对花姑姑道:“花姑姑,你可有晟哥哥的下落?”
“回公主,目前在西楚和大夏皆没有世子的消息,属下猜测,世子大概在南昭。”
安文夕点点头道:“想办法给睿王叔送个消息,让他不要担心。”
“公主放心,欢凉办事向来稳妥。”欢凉自信的拍了拍xiong部。
安文夕似是想到了什么,扫了她一眼道:“罢了,还是我去见王叔吧,正好我还有些事要问王叔。”
“是。”
“对了,上次让姑姑查的西楚七皇子如何了?”安文夕挑眉看向花姑姑。
“险些在北宫喆手中丧命,后来被人救走。”
还好没有落在北宫喆那个变——态手里,安文夕微微松了口气。
“花妈妈,还有一件事。”安文夕想起那天北宫喆疯癫的模样,心中一滞,“半年前我和晟哥哥去西楚贺寿,回来时经过七里长桥,你去查查在七里长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坚信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北宫喆如此厌恶她!
“属下明白,还有一件事……”花妈妈欲言又止,“北宫喆让你三日后登台献艺,还……”
“接客么?”安文夕黛眉轻佻,他折磨她、侮辱她,让她生不如死。她偏要活得精彩,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好!
“欢凉,我登台时你为我伴奏。”安文夕轻启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