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不悦道:“就你会装神秘,快拿来,让我跟茜茜尝尝。”
江安酿酒的方式跟茜茜略有不同,他参照的是中国的药酒酿制手法,所以,夏婉和茜茜都不知道江安在酿酒。
昨天他提了两桶水,一桶给茜茜,一桶他自己留着。他去市集上买了一个玻璃缸,在里面放上他能在当地找到的几味中草药,又把蛇、王八放进去。盖上盖子,过一下炉子,然后放在阴凉的地方,发酵一个晚上。
因为江安放入的种草药不一般,它可以让蛇、王八等充分发酵,别人用五六年才能腌制的药酒,他只要一个晚上。
当江安把药酒玻璃缸拿出来时,茜茜花容失色,指着缸里头好像还在爬动的射,有十几秒钟说不得话。
“这……这是什么?”
在茜茜这里,从来没有用过这种方式酿酒,所以茜茜见了很恐怖,
夏婉自然知道是药酒,不过她蹙着眉头,不敢相信江安用这种说不听,上不得台盘的酒去比赛:“江安,你铺垫了一个早上,就是说这种药酒?”
江安却一点也不觉得这种药酒低档:“这药酒怎么了?”
夏婉看了浑身也不自在。
“人家外国人不像我们中国,什么都可以用来泡酒。螃蟹酒可以治风湿、骨增生,蛤蚧酒可以增强男人肾功能。人家不信这个!而且,这种药酒的味道很特别,外国人不喜欢的。”
“谁说的?”江安不同意夏婉的说法,“如果外国人怕看到这样的泡酒场面,我们可以把酒重新包装,装在精美的酒瓶里;至于你说的特别味道,我已经用中药去味了,不会有让人皱眉头的味道的。”
说着,江安便找来两个曾经装有上等好酒的瓶子,刷洗干净,把瓶子的标贴都擦去了,然后用一个木勺子,把玻璃缸里的药酒舀出来,放进酒瓶子里。
压就呈现琥珀色,跟平常喝的葡萄酒差不多,很鲜艳,很好看,刺激味蕾。装好了酒,江安拿起来,在夏婉和茜茜两人眼前晃了一晃。
“怎么样,还上不得台盘吗?这种酒,既可以用古代的方法,烫着喝,这适合在寒冷的冬天,温暖身体;也可以在夏日的时候,加入冰块,冷饮,绝对舒服。”
“死马都让你说活过来了!”夏婉道。
江安摆摆手:“我不是用说,而是做!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尝一尝,我这新酿的酒,到底跟我们中国国内的药酒有什么分别。”
听江安吹了这么多,茜茜和夏婉自然要尝一尝了。倒出来的酒液是粘稠的,跟上年数的茅台差不多。但是这种酒的酒味并不大,在倒酒的时候,夏婉丝毫没有皱起眉头。如果是国内普通的药酒,不仅酒味扑鼻,就是那股药物,也浓烈的让 人想吐。
“看来还真是有些提高!”夏婉嗅了嗅说。
江安撇撇嘴:“何止是有些提高,提高多了!这是中国药酒质的飞跃!”
夏婉轻轻抿了一口,粘稠的酒液一旦触及舌头,舌头再传达给味蕾,味蕾再传达到神经中枢,她的两眼瞳孔放大,表情在瞬间僵住了。
因为酒里有蛇王八,茜茜不敢喝,便问夏婉:“姐姐,好喝吗?”
夏婉不住的点头:“略微比你的野果酒酒味要浓,但是也好喝,很过瘾!”
真的假的?茜茜还真不相信,大着胆儿,也抿了一口,酒虽然粘稠,但是入口即化,唇齿留香。而且,这酒不只是在于好喝,而且让人精神愉悦,思想开阔,好像她来到了春天,漫步在百花齐放、绿草如茵之中。
茜茜看江安的眼神,就跟看一个天神一样。
“江安,你到底在酒里面放了什么草药,竟然……这么让人难以想象?”
江安淡淡然笑了笑:“酿酒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副业,我的主业是看病,顺便酿点小酒壮阳补肾,还是可以的。哈哈哈哈!至于方子吗,等你们量产了,我再告诉你。”
有了江安帮忙,茜茜还有什么可怕的。他们又把酒拿给阿兰品尝。阿兰一辈子都待在飞龙族的领地,偶而出去,但是也不太远。喝过的美酒,他自认为最好的就是他们飞龙族的飞龙酒了。
然而,当他喝到江安所酿的药酒时,表情失落,似乎有不甘,似乎又有高兴。
“江安,打从你来到我这里,又是治病救人,又是出手打败贾巴,现在又酿制了这么好的美酒!你知道我现在是怎么想的吗?我想去中国看一看,走一走,那里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江安笑道:“我们中国就是那么神奇,欢迎你随时去旅游。这是我们阳山村的名片!”江安此时此刻还不忘了给阳山村做宣传。
阿兰笑呵呵的接过名片,看了看:“好,有时间,我一定带茜茜去!”
茜茜忍不住问:“爸爸,那我们可以去参加比赛了吗?”
“当然可以!”阿兰说,“不过,你们也不要掉以轻心,因为巴玉可不是那么轻易就举手投降。这一次,我相信他一定做了很多准备。而且势在必得。”
过了几天,终于到了比赛的前一天,江安、夏婉、茜茜告别了阿兰,坐汽车来到机场,准备登机飞往首都。
在候机的空挡,江安尿急,便对夏婉茜茜说:“我上个厕所,你们要小心一些。夏婉,你要保护好茜茜,不能随便走开。我有一种预感,自从上一次在餐厅,意大利酿酒师输给我之后,他知道我酿酒术厉害,肯定不会轻易让我去首都比赛。”
夏婉眼神骤然冰冷锐利,查看着周围的异样:“你放心,有我在,茜茜不会有事!除非……”
“不吉利的话就不要说了。”江安捂着肚子,“不行了,我下面要爆炸了!”
急匆匆跑去卫生间,关了门,对着马桶就抽水。
就在这个时候,江安感觉鼻子痒痒的,好像要打喷嚏。定睛一看,发现在有一条小管子,从隔板下面横过来,一股青烟从管子里面喷出,细细的,如果不仔细看,还看不清楚。
“这是针孔摄像头吗?”江安起初还这么怀疑,不过,当他感觉鼻子不对劲,上呼吸道黏黏的,便恍然大悟,“不好,是毒气!”
急忙捂住鼻子,打开门要出去,却有个人伸出一只手摁住他的肩膀,冷森森道:“哪里去!”
一道寒芒闪着江安的眼睛,眼角余光下视,一把尖厉的匕首正朝他腰部刺来。江安吓得三魂荡当七魄悠悠,心里喊了一句“我滴妈呀”,下意识的拉扯对方的手臂。
对方被一拉扯,匕首就刺了个空。江安顺势跳开,此时才看清对方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