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端起茶几上的茶杯,看了看,却倒了,郑重其事的对黄文说:“如果一两千我还可以接受,十万?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现在决定了,再不会向你这帮混蛋低头。这一次的事情,看在上阳村给予我的种植园大力支持的份上,我可以不予追究。但要还有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记住了!”
江安转身要走,一个马仔看不过眼,挥动拳头想在后面偷袭江安。江安听到风声响动,蓦地矮下身子,左脚来个扫堂腿,狠狠的把对方扫倒在地上。
黄文在上来的时候,已经偷偷在椅子上藏了一把刀子,此时掣出来,明晃晃的,奔过来就要砍江安。
江安乍开两个手指,硬生生的把黄文的刀子夹在手指缝隙里,就跟上了锁一样,黄文再也拔不动。
落后,只听当的一声,刀子竟然被江安夹断成两节,一节掉在地上,一节握在黄文的手里。旁边的人看的目瞪口呆,良久说不得话!
江安轻描淡写的笑了笑:“记住我的话,否则你们是要吃大亏的!”
江安走了大约两分钟后,黄文和他的马仔才回过神来。,俨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呀,这小子在变戏法吗?”
“他是怎么把刀子折断的?”
“吓死我了!”
江安来到一楼,那些人一个一个对江安露出凶恶的目光,在这些凶恶目光护送下,江安走出大门。心想,有了这一次的教训,想必黄文会收手了。
这一次收获,因为被烧了三分之一,江安只好给努比打电话,把事情解释一遍,承诺一定会把缺少的一部分草药补发过去。
可就在采摘三昧火焰草叶子的第二天晚上,黄文带着人来到种植园里,把一半的三昧火焰草根茎都拔出来。堆成一堆,一把火烧了。
这些三昧火焰草一直由园丁辛苦苦护理,看到被烧,他们都很难过。有过去劝说黄文不要这么干,黄文等人把他打倒在地上,一顿毒打。
等到第二天,江安才得到消息,气的差点晕倒!那些三昧火焰草,可是用沈月的血来培育的,那是血汗的象征!
安雅得知这件事情了,也十分气愤:“不行,我们得告到张县长那里去,让他下来主持公道!”
江安心里燃起了复仇火焰:“老张要是下来当和事老,那么就太便宜他们了。我自有对付他们的办法。等着瞧!”
这一天晚上,江安带了几包草药,开汽车来到上阳村村口,然后下车,摸索着偷偷来到黄文家旁边。
这里是赌场,人赌徒们还没有睡,赌博之声嘈杂的很。江安想要找黄文的水缸,但一楼二楼三楼都有人,水缸就在一楼外面的走廊里,轻易靠近不得。
就在江安为难的时候,一个年轻人骑着摩托车,拐成s性,来到门口。车后面绑着一个二十五公斤装的罐子,罐子里面是白酒。这个年轻人显然是喝多了,打个饱嗝,走到楼房旁边的菜地里撒尿,一边吹着口哨。
江安心想:既然不能靠近水缸,那我就在酒里做手脚!
他正好在地上看见一根牙签,捡起来,偷偷摸摸走到摩托车旁,用力一戳,把塑料罐子捅个针眼大小的洞口。江安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药瓶,对着那个针孔就往里使劲挤,直到把瓶子里的药水都挤到酒罐里去。
突然,一个抓住他的肩膀:“喂,兄弟,你干嘛呢?”
江安三魂荡当七魄悠悠,扭头一看,正是那个年轻人撒尿回来了,酒气扑鼻,江安感觉自己也醉了。
江安笑嘻嘻道:“我……我……”正想用拳头把对方打晕。
对方却睁着迷离的醉眼,笑道:“你是邻村的阿三哥,是不是?呵呵,好久不见你来这赌了,是不是老婆看钱看的要紧?”
江安心想,对方喝多了,认错了人!江安也就将错就错。
“对,我是阿三!兄弟,好久不见!我老婆最近确实看钱看的紧,我连喝小酒的钱都没有了。”
“哈哈!”年轻人指着江安笑,“你没有钱喝酒,就来偷我的酒?”
江安陪着笑脸:“兄弟,那你让我喝不?”
年轻人扯着江安的手:“想喝就光明正大的喝,干嘛偷偷摸摸的!走,进去!”
糟糕,要是被黄文看见,就不好了!
江安急忙扯开年轻人的手:“不了,不了!我最近封山育林,老婆想要给我生个大胖孩子,我得回去。太晚了,不适合造人!”
“你这个阿三,哈哈!可以理解,走吧!”
年轻人提着酒罐子,一面嘴里嘀咕着什么,一面走进去。
江安捏一把汗,吐出一口气。
“吓死我了!”
江安也不走,就蹲伏在旁边比较隐蔽的墙角。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楼房里有人说:“好痒啊!”
“喂,兄弟,你身上脸上都是红疹子,会不会是酒精中毒?”
发痒的人道:“我从前喝酒从来没有过敏,奇怪了!”
“啊呀, 我也好痒,痒死我了!”
“我也是!”
“会不会是这酒有问题?妈的,回头我非把老四的酒坊给掀翻了不可!”
里面的人乱哄哄的,商量着一起开车去医务室拿药。江安偷偷跟在他们身后,来到医务室。
医务室的卫生员被他们连夜叫醒,心里十分不爽,可又不敢惹黄文。
“你们怎么了?”
黄文指着自己身上的红疹子:“你快给我看看,这是不是假酒中毒?我的兄弟身上都有!”
卫生员一个一个的看过,眉头紧紧皱。
“这不是假酒的症状啊!”
黄文气道:“不是假酒,是什么?你别老皱着眉头呀,该怎么治,就怎么治!”
卫生员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黄文等人身上为什么会出疹子。
“我看不出来,不如你们现在去县医院看看。”
黄文腾的跳起来,啪的一下,扇了卫生员一巴掌。
“没用的家伙,让你在村里头当卫生员,有个屁用!”
黄文只好带着那几个马仔去县医院,江安也跟着去,戴个口罩,低着头,就坐在急诊室外面的长椅子上。
黄文等人也不排号,直接走进急诊室里找医生。
“快给我们兄弟几个看看,中了什么毒,痒死我了!”
值夜班的医生看出来他们是无赖流氓,也不想惹他们,便先给他们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