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莲步一迈,罗袜生尘,好像是一阵风,一下子就吹了江安一个满怀,身子柔柔的贴在江安的身上。这下来的太突然,江安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目瞪口呆,呼吸为之一窒。
更何况吐气如兰,耳鬓厮磨,江安感觉有一股热源,在丹田的位置源源不断的涌出热流。
“其实,今天第一次见面,我就对你有意了,你知道吗?”
江安吞咽着口水:“对我有意?怎么还骂我是小偷?”
女子叹了口气,柔滑的手指,春笋一般,在江安发红的胸膛慢慢的游移。
“唉,这就是我的矛盾之处!心里既欣赏你,可是又恨你来我爸爸的医馆偷东西。”
“我说了,我不是……”
两个手指贴在江安薄凉的唇上,指甲油血红血红的:“别说了,是我误会你了!现在,不是给你道歉吗?”
江安嘴角勾起:“这就算道歉了?也太哈喇了吧。”江安色眯眯的眼光,落在女子裙子的胸口,那里是镂空的,依稀可以窥见一片春色盎然。
女子好像明白了江安的意思,妩媚的笑,月下的笑容好像是一朵牡丹:“我知道你想要我怎么道歉。我你们男人都要想什么,可是,要是我把身子给了你,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江安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什么条件?”
女人忽的往前一压,江安立脚不稳,摔在草丛里,女子软软的压在他上面。女子的手在江安衣服的纽扣上逗留。
“如果你肯答应把我爸爸的医书拿来给我,今晚我就把身子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江安心一咯噔:难道美国那边的女人都那么开放女人的贞操还比不上一本医书?或者,这本医书的价值,他还没有发觉?
“这本书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一说到医书,女子就蓦地眼睛发亮,“这是我爸爸留给我和妈妈的唯一遗物,我自然是当做无价之宝。”
女子没有说真话。江安听也听的出来。现在他也已经知道对方真是老蔡的女儿,其实把医书交给她,也不是不可以。但他怕的是,对方被别人怂恿,把老蔡的医书拿去,不做好事。
“我可以给你,但是……”
“但是什么?”女子的手已经游移到不该到的位置,疼的江安惨叫一下。
江安想说“但是你不能把书交给坏人”,可是他已经意乱神迷,忽的一用力,两手环抱女子的纤腰,将她推倒在密密的草丛里……
斗转星移,月斜西南。一只夏虫,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吱吱吱的叫着,江安感觉这样的夏夜好宁静。
穿上裙子后第一件事,女子就问江安:“现在可以把那本医书给我了吗?”
“记住,这是你爸爸的心血,可不能交给坏人,知道吗?”江安还有些意犹未尽,想伸手摸女子,女子一把将他的手打开。刚才是你侬我侬,现在是仇人相见。
“我爸爸的东西,我怎么会交给坏人!快拿来吧!”女子急不可耐。
江安怏怏的从草丛里爬起来,嘴里叼着一根草,拍拍手:“走吧,我带你去拿!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英文名叫凯瑟琳,日本名叫希子。”
江安瞪大了眼睛:“敢情你妈妈是跟日本人私奔的呀!”
希子举起小拳头要打:“什么私奔,是……”
她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二十年前,自己的妈妈和继父离开中国去美国的事情。
“我还是叫你小蔡,比较顺口一些。”
来到老蔡的医馆前,江安取来管家的车钥匙,将车后箱打开,取出那本医书,递给希子。
“这就是你爸爸的医书,你可要保存好了!”
希子好像看到了黄金,两眼放光,拿起来翻开了翻看,似乎感觉什么不对,渐渐的把脸皮耷拉下来。
“这……这就是爸爸的医书?”
“对呀,就是这本,还能有哪一本?上面有你爸爸用毛笔签的正楷字。我再重复一遍,这不是我偷的,是你爸爸送我的。”
希子摇头,难以置信:“不对,不对!不是这一本!你是不是在忽悠我?”
江安伸手向天:“我要是忽悠你,我就被雷劈死!”
“不是这本,搞错了!”希子一想到自己用身子还来的医书,竟然不是自己想要那一本,就害臊、气愤、委屈、不甘,捂着脸跑开了。
“搞什么飞机?”江安捡起希子丢在地上的医书,拍了拍,忽然老蔡说过的话,响彻在他的耳畔。
老蔡曾经对江安说过,续命草可阴可阳,这不是意味着,无论是用至阴之物,还是用至阳之物,都可以让续命草疯长?就像三昧火焰草,有了沈月的韩血之后,一天之内种子就可以发芽长叶。
一想到这里,江安兴奋不已,急忙给安雅打电话,让她去卫生院办公室,在药物架子上有一个大试管,试管里冰冻着沈月的血。,用沈月的血催生续命草种子,不到三天,一定可以满足罗伯托的需求量。
“好了,我知道了,今晚你不回村了吗?”安雅此时竟然还在村委办公室办公,可真是尽职尽责。
“估计我还要在这边耽搁几天,卫生院的事情就摆脱宁宁了。还有,你也别熬夜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贾宁宁伤势刚好,江安真怕她熬不住。
刚才和希子在草地里折腾了很久,江安也累了,本来计划的行动,只好作罢。第二天,管家醒来,拍醒江安:
“江医生,你昨晚不是说带我去冒险的吗,怎么一个人去了?”
“计划取消,今晚再去。”
“为什么?”
江安半梦半醒,神秘的扯一扯嘴角,似笑非笑:“老黄历上说,昨晚不宜出门。”
管家知道江安是个名医,竟然把江安这句搪塞的话当做了真话。
这一天下午,忽然变天,又刮风又下雨。
“今天晚上也不宜出门吧?”管家站在房间门口,看着窸窸窣窣的雨,对江安说。
江安却笑说:“老黄历上说,今晚是最宜出门,出门必有好事!”
管家眉头一皱:怎么老黄历所说,跟他个人体悟有那么大的出入?
“这又刮风又下雨的,能去哪儿?”
江安提起老蔡的药箱,手里还拿着一把锄头和铲子:“开上汽车,走!”
管家也不懂江安要去哪儿,启动汽车离开老蔡的医馆,按照江安的指点,来到镇子西头的路边,因为下雨,荒地泥泞,再也开不过去。江安和管家便每人穿一件雨衣,拿上锄头和铲子,还有药箱,穿过荒地。
地太泥泞了,鞋子陷进泥里,差点拔不出来。
“江医生,你来这里做什么?我的鞋子拔不出来了!”管家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