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静开着汽车,一面说:“现在结论出来了,那个女人的婆婆完全是因为自身原因而死,跟你没有半点关系。那个女人也真会闹腾,竟然抬着棺材去你们的厂子!”
其实,这个问题很容易想清楚的,警察和法院只是走个过场,江安肯定能够放出来。当时左迎夏就已经一针见血说了,如果真是药有问题,怎么就只死了康女士的婆婆?这一点,只要稍微有些头脑的人就会明白。
康女士之所以来闹,肯定是受人指使,哪怕只是闹腾一下,就足以给阳山药品公司造成严重的损失。特别是经过记者们的疯狂调油价醋之后,阳山药品公司的市值一夜之间蒸发了几十个亿!
而且,江安也可以预料,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阳山药品公司还会因为这件事情的影响,销售额停步不前。这就是那个指使康女士的幕后黑手所要达到的目的。
“江安,你在想什么?”常文静见他很久不说话,以为他睡着了呢。
“没什么!”江安抬头看面前,有些迷惑,“这不是去你家的路吧,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常文静甜美的笑了:“你记得去我家的路?咯咯,我爷爷和谢爷爷在酒店定了包厢等你,吃了饭再回去。今晚你就在我们家过夜,明天再回阳山村不迟。”
在酒店包厢里,不仅又谢长生、常学智,张县长也在,其他商界、政界的人也有几个。这些人,都是谢长生和常学智的人脉,为了江安的事情,或多或少尽个力。
江安哪怕不能喝多少,也都一一敬了,表示感谢。吃了饭,常文静开着汽车搭江安回常家。
“我们能先不回常家吗?”江安坐在副驾驶座,忽然说。
常文静微笑嫣然:“你想去哪儿?”话语十分腼腆羞怯,她还以为江安会跟她去河边广场上散步。
“你搭我去一个地方。”江安所有所思,“我有些事。”
在他离开看守所的时候,方平恳求江安代替他去看一看老妈妈。
常文静十分失落,面上的嫣然被不悦取代了:“去哪儿?”
江安告诉了常文静,常文静心里面虽然不开心,但还是载着江安来到一座公寓楼下面。
这座公寓楼有些年头了,楼下一个大铁框,框子里塞满了垃圾,蚊虫嗡嗡响,常文静捂住嘴鼻。
“江安,你来这里干什么?”
江安道:“找一个人!”
他正要上楼,发现两手空空,便拉起常文静的手,走到大街上,买了很多的水果、补品。
“你不要跟我说,你有个多年没有联系的妈妈住在这里!”
“不是我亲妈妈也差不多了,人家叫我大哥,他的妈妈不就是我妈妈吗?”
常文静眉头一皱,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江安有个结拜的兄弟:“那个叫你大哥的人是谁?”
“刚在看守所认识的,他误杀了人,被关着,家里头只有老妈妈和一个不忠的媳妇儿。”
常文静眉头皱的更深:“不忠?”
江安一本正经的看常文静:“你不知道不忠是什么意思?我来告诉你。不忠就是老婆在外面偷汉子,知道了吗?”
常文静脸飞红霞:“谁让你给我解释这个了,我是想问他老婆为什么对他不忠?”
江安耸耸肩膀:“谁知道!可能是他不能在物质上满足老婆吧。——到了!”
这是在五楼,门虚掩着。
“怎么连门都不关?在这种地方,小偷应该很喜欢光顾。”常文静正说着,江安却把两个手指放在嘴上。
“嘘!”
常文静捂住嘴巴,江安手指指着屋子里面。
从虚掩的门缝隙可以看到客厅很窄小,只有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客厅里简单而陈旧的摆设。有两个房间,一个房间关着,一个房间也是虚掩着,从房间门上贴着一个肥胖雪白的问娃娃,可以知道这应该是方平和老婆的房间。声音就是从这个房间里传出来的。
让江安诧异的是,说话的是一男一女,而且声音极为暧昧,属于男女之间那种私密的话语。
“这一下没有了那个老太婆,我们清净多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是那个男人猥琐的声音。
女人咯咯的笑:“你想干什么?”
吧唧一声,应该是男人跟女人亲嘴。
“小乖乖,干我们想干的事情呀!”
哗啦一下,两人似乎翻到在床上,一阵暧昧。
“别急呀,我买了两个菜,两瓶啤酒,咱们慢慢喝着吃着,长夜漫漫也不急于一时。”女人声音娇美,听的江安骨头都酥了。
又听到吧唧一声,男人妥协了:“好的,乖乖,我们就一面喝一面吃,来,坐我大腿上!”
常文静脸上的红霞一直红到脖子上,她伸手在江安的后背拧了一把,疼的江安龇牙咧嘴。
“你带我来,就是为了偷听夫妻两个之间的情话?忒不要脸!”
江安又把手指放在嘴上:“嘘!不要大声,他们会听到。以后我们成了老夫老妻,你也会坐我的大腿上,一面喝一面吃着……”
常文静红成个柿子,杏眼圆睁:“你再胡说八道,我走了!”
“好了,好了!”江安笑道,“你既不喜欢坐我大腿上,那我就坐你大腿上!”
常文静扭头就走,江安立即把她扯住。
“干嘛,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来人家的房子,偷听人家说情话,你就不害臊!”
“他们可不是夫妻关系。”
“他们不是夫妻,是情人!”
“情人是情人,但女的已经结婚了。”
常文静觉得江安话里有话,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你是说,女人背着丈夫偷人?”
江安轻轻的噗了一声。
常文静气道:“你笑什么?”
江安觉得眼前忸怩的常文静好可爱好漂亮,他好想捧着她的脸咬一下。
“好像你对这种女人偷人的事情,特别感兴趣!”
“你……”
常文静又要打江安,江安抓住她的手:“这个女人是我在看守所认识的兄弟的老婆,那个兄弟让我回来看一看妈妈,可是谁想却让我们听到了这么龌龊的话!”
“原来如此,你不早说,我还以为你……”
江安眼神一荡:“以为我什么?”
常文静低下头:“没什么。”
“以为我跟里面的女人有问题?”江安说中了常文静的心事。
常文静却否认:“不是!现在你兄弟的老婆在偷人,我们还进去吗?”
“进去啊!”江安说,“我们是来看他的妈妈,又不是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