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混蛋!”何巧巧脚用力一跺,跺在那个流氓的脚丫子上,流氓疼的大喊大叫。
“哎哟,哎哟!你这个疯婆子,我抽你!”
流氓扬起手,就打何巧巧。
嗖的一下,流氓的手腕被江安抓住,笑嘻嘻的:“兄弟,对女人不要动手动脚的,谁家里没有妹子老婆老母亲,是不是?尊重一下女性,好不好?”
“妈的,来个多管闲事的!”
流氓也不多说,一拳头就揍过来。江安把头一扭,拳头闪过,流氓打了个空。
“小子,还会躲!”
江安笑道:“谁不怕死,我怎么能不躲呢!”
只听咔嚓一下,流氓又爆出惨叫,原来是江安把他的手腕给拧断了。流氓一下子支持不住,晕倒在地上。
本来何老三欠人家钱,让人家砸点家当,消消火,江安也不说什么。可是,后来流氓竟然对何巧巧动手动脚,江安再也看不下去,便出手把流氓狠狠教训了一顿。
黄老大看到手下人晕倒在地,知道江安有两下子,急忙喊:“兄弟们,抄家伙,把他围住!”
其他几个流氓唰的一下,很快把江安和何巧巧包围在核心,每个人手里拿着榔头、扁担、砖头等,凶神恶煞,似乎不把江安揍成残废,他们誓不罢休。
黄老大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江安:“你是何老三找来帮忙的,是不是?我跟你说,你帮忙也没有用,如果他不能还钱,我就拿着这几张欠条告到法院里。不只是我,还有两个债主,也会跟我一起,把他告上法庭,到时候他不只是做一年两年的牢,而是十几年!”
江安看出来这个黄老大外表看起来凶狠,其实并不想打架,否则就会被当成“黑恶势力”抓走。江安又何尝想打架,俗话说的好,“一打三分低”,能和平解决的尽量和平解决。
“兄弟,何老三也没有说不还你们钱呀,他现在两头难,一头是你们,一头是银行追,他也是没有办法。”
黄老大横道:“我不管,他有难处关我屁事!今天我就要他还钱,不要就上法庭。”
放高利贷的人狡猾的很,在欠条上写的只是欠多少钱,并没有把利息写上,所以法庭不能认定黄老大是放高利贷;上面有何老三的签字和拇指印,何老三想赖也赖不掉。要是何老三坐牢了,何巧巧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这样吧兄弟,你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好不好?我一定帮何老三凑到那笔款项还给你,一分不少。”
黄老大又再一次打量江安,不相信江安所说的话:“你算哪根葱,我能相信你吗?”
江安笑:“你现在除了相信我,没有其他办法。”
黄老大恼羞成怒:“谁说的?我现在就可以把何老三的小洋楼给掀了!”
话说的越狠,就越说明黄老大心虚,江安一看就看出来了。
“黄老大,你想想,你要是把小洋楼掀了,警察抓的可就是你了。值得吗?反正现在你还有一个机会拿回钱,何不再等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小洋楼还在,到时候你再掀了也不迟呀。”
黄老大捏着下巴琢磨着江安的话:“话糙理不糙!可是,你能不能给我透个信儿,你上哪儿给他弄那么多钱?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江安的笑充满自信:“我让他继续卖啤酒,让厂子活过来。你想想,如果他的厂子活过来了,赚的钱肯定很多,还你应该不成问题吧?”
江安的话却招来黄老大的嗤笑:“他的厂子还能活过来?唉,你说梦话呢!”
江安拍着胸脯:“我江安说话算话,三个月后,即使酒厂不赚钱,我也保证还你钱。如果你还不相信,我和你立个契约。”
黄老大虎躯猛的一震,眼睛睁大:“你是江安?”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阳山村卫生员、全县十大青年之首江安!”
江安的大名响当当,可谓是谁人不识谁人不晓!黑社会的人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不论是官还是商,都可以惹,但是尽量不惹医生。因为黑道的人靠的是拼杀,难免有损伤,一旦损伤找的便是医生。所以,黑社会的人对医生有好感。
更何况,江安是一个闻名遐迩的名医,华佗在世,救死扶伤,黄老大早就听说他的名头了。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见到他!
“好,我就看在江医生的面子上,缓何老三三个月,三个月之后要是再不还我,我可真要告上法庭了!”
黄老大临走之前,拍着江安的肩膀,十分钦佩的说:“江医生,能不能留个电话号码,以后我们好联系?”
江安可不想跟这种放高利贷的黑道人打交道,便撒个谎说:“我把手机落在家里头了。”
“你总记得你的号码吧?”黄老大拿出手机,准备存江安的号码。
江安挠着头:“哎呀,你看我,我每天总是忙于卫生院的事情,连自己新申请的号码都不记得了。不如这样,下一回你来的时候,我再给你联系方式好不好?”
黄老大也不知道江安在嫌弃他,爽朗的点点头:“那好,下一次再拿也不迟,再见!”
黄老大的两辆汽车开走了,何老三一身酒气都变作了一身的冷汗。何巧巧看着刚才被流氓砸烂的仅剩的家具,失声痛哭。围观的村民,见黄老大走了,也逐渐散去。
江安安慰何巧巧:“别哭了,以后买更好的家具!”
何老三忽然怒视江安:“江安,许什么诺呀!不要说三个月了,就是给我一年半载,我也凑不到那钱。还不如刚才趁着我酒醉,让他们打死我算了。”
江安冷哼:“他们才不会那么傻,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打死你!他们把你打成残废,然后去法院告你,让你做牢。你想坐牢吗?”
何老三破罐子破摔:“坐牢总比在外面被人天天追着要钱好。”
何老三如此对待何巧巧,江安还巴不得他坐牢呢。只是他坐牢了,何巧巧必定伤心。
“你是不是对我没有信心?”江安说,“我说能帮你还肯定能。”
何老三气道:“我的酒厂已经停产,等着变卖厂房和地皮了,还怎么赚钱还债?江安,你何必夸那种大话!”
江安向何老三勾手指:“你想知道我赚钱的秘诀,就进客厅来,我告诉你。”
何老三乖乖的走进客厅,一屁股坐在歪歪斜斜的椅子上,没好气道:“说吧!”
江安便把自己的计划说开了:“何老三,你想过自己的酒厂为什么会亏本吗?”
何老三叹口气,江安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他脸上的肌肉抽了一抽:“是我笨,是我没有用,管理不好!”
“也许这方面你也有问题,不过最关键的是,你的啤酒已经跟不上时代了。”江安剖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