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夏婉亲眼看到,真不敢相信这种只会出现在小说和电影里的情节,竟然发生了!
“你给我涂了什么药,这么神奇?”
江安指着药瓶:“这瓶子叫做美人儿膏,专门用在外伤。一旦涂上,几秒钟之内就可让伤痕愈合,去除疤痕。”
夏婉看向杜小月和杜夫人,好像在对她们说:你们看到了吗?我没有在做梦吧?我的疤痕真的愈合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药膏。”
江安心想:你没有见过的神奇药膏多了去!
“其实说神奇也不神奇,我的药膏不过是加快身体分泌,让血小板以及其他可以帮助伤口愈合和疤痕去除的物质在短时间内分泌出来,这样我们平常要用一两个月疤痕才会消失的伤口,就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修复。也就是说,我这瓶药膏不过是一瓶催化剂而已。”
看起来神奇的事情,一经江安描述,就变的稀松平常,在科学的范畴之内,而不是封建迷信、胡说八道。
夏婉嘴角勾起微笑:“美人儿膏?可真好听的名字!这是你取的?干嘛要取这样一个名字?”
江安在美女面前侃侃而谈:“这瓶药膏可以去除伤痕、老疤,女人们爱美,但凡被蚊子叮个包子、挤青春痘留下的暗疮,以及黄褐斑、小伤口等都可以使用,效果奇特。这是女人们的最爱,所以就叫做美人儿膏。”
别看江安看起来二流子,一说起药理来一套一套的,夏婉听着很舒服。
“这药膏就送你了。”江安说,“像你当保镖的,是个高危职位,随时可能会被刮伤。这么好看的脸蛋,要是出现疤痕,那就让人心痛了。有了美人儿膏,你也就不用担心了。”
说的夏婉心头热乎乎的,脸蛋发红,急忙扭过脸去:“谁让你送我了!哼,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关心我。”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她手里攥着药膏,一点也没有要还江安的意思。
江安也明白女人是矜持的,便眨巴眨巴眼睛,当是她收下了。
噗嗤!
汽车里有人发出笑声,让气氛更加尴尬。江安一看,是杜小月!
“你笑什么?”
杜小月看着低垂着脸儿,绞扭着两手的夏婉:“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夏姐姐那么害羞忸怩。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平常子安对夏婉很好,又是送花又是送戒指项链,杜小月没有发现夏婉害羞过,就以为夏婉是一个雷打不动的冷美人儿,谁想今天却被江安打动了!说起来,江安在样貌方面没有子安高大帅,怎么就让夏婉动心了呢?缘分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杜夫人抓住女儿的手,目光严厉:“好了,别再胡说八道了!”
此时的夏婉很尴尬,杜夫人不希望夏婉尴尬到无地自容的地步。
杜小月吐吐舌头,然后又探过江安这边来:“江医生,你送了夏姐姐一瓶美人儿膏,也送我一瓶,好不好?”
江安看杜小月的脸蛋,雪白而娇嫩,吹弹可破,不禁笑了:“你天生丽质,哪里用得着这种药膏。”
杜小月摇着江安的手臂:“就送我一瓶吗!说不准哪天我被蚊子在脸上叮一个大包子,岂不是没脸见人!”
江安挠挠头。他只带了一瓶,哪里还有送杜小月的?
“现在我身上没有了,等去了你家,我给你开个方子,你让下人去中药店抓回来,我给你研磨。”
杜小月将两手一拍:“说好了,不许耍赖!”
江安笑一笑,算是和杜小月签了契约。
此时,夏婉的无线电对讲机传来子安的声音:“婉儿,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很好,我死不了!”夏婉没好气说,“几个小毛贼,还不够我塞牙缝。”
要不是江安在,夏婉恐怕糟糕了!江安心想。
子安说道:“我听到枪声想帮你,但又怕你不高兴,所以……”
“好了,我都说我没事了,你怎么这么啰嗦。”
夏婉将对讲机挂了,表情看起来特别难堪。或许,她不希望别人看到子安对她有意思。
不久,汽车在一座靠海别墅停下。海风吹拂,棕榈树下绿荫匝地。一个穿着东南亚仆人服装的下人走过来,打开车门。
“小夫人,你回来了!”
江安一听,觉得很奇怪:仆人为什么叫杜夫人为小夫人?难道杜德明取了两个老婆,一个大,一个小?
杜夫人在杜小月的搀扶下走下汽车,夏婉和子安也已经下来,对四周进行警戒。好像他们来到的不是杜夫人的家,而是东南亚的金三角。
杜夫人眼睛瞥了瞥车库,眉间的愁痕更加深刻:“她来了?”
仆人点头:“是的,大夫人来了!”
竟然被江安猜中了,杜德明果然是两房太太!从杜夫人的态度来看,两房太太关系不是太和睦。
杜夫人叹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给大夫人准备好住处了吗?”
仆人回答:“已经准备了,只是……”
杜夫人眉毛一挑,眼皮一拉:“只是什么?”
“杜鹃小姐住哪儿无所谓,不过大夫人坚决要跟老爷一块住。”
杜夫人两个小拳头抓紧:“她不知道德明现在需要休息,不能有人打扰吗!”
杜小月已经气得脸色发紫了:“妈,这还用说,她这一次来是为了争家产,待在爸爸身边,好自己写一份假遗嘱!”
杜小月气不过:“我这就进去,把他们赶出去!这栋别墅是爸爸买给你的,他们凭什么住下!”
“等等!”杜夫人严厉的叫住杜小月,“不要冲动!哪怕这是德明买给我的别墅,现在德明弥留,她作为德明明媒正娶的夫人,有权利来看望德明,也有权利待在德明身边。”
“可是……”杜小月急的直跺脚。
“别可是了,听妈的话。”
杜夫人话语温柔之中含着威严,杜小月不得不听。
夏婉说道:“夫人,小月说的没错,她这一次来是争家产的,她想待在老爷身边,就是给人一种错觉,是她服侍老爷。上了法庭,如果她和你争家产,那样会对她有利。”
杜夫人眼睛里含着忧伤:“她的小心眼我怎么不知道!只是我跟德明没有办任何手续,好听了说,是德明的小夫人,不好听了说,只是德明包养的一个女人。她比我更有资格待在德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