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转身,对那些流氓投以鄙夷的冷笑,一步一步远去,那些流氓没有人敢追上去。
“这个人好怪啊!”常文静现在还心有余悸,小鸟依人的靠在江安身边,江安从她的小手上感受到了冰冷,这说明她此刻还十分害怕。
江安拍拍常文静的手:“没事,有我在呢!世界上怪人多的是,我们不能要求他们都跟我们一样,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就可以任意杀人。”
江安又看向那些到在地上的流氓,心想,要是那个年轻人有一天成为他的敌人,他能躲开那个年轻人的毒药吗?
警笛声响,两辆警车来到美食街,查看了那些已经死去的流氓,然后打电话叫法医过来,对死者进行初步检查分析。
“看他们的症状,都是中毒身亡,至于中了什么毒,还得回去进行解剖分析才能知道。”法医如此对刑侦警员说。
刑侦警员将其中一个流氓叫来去问:“他们是怎么中毒死的?是谁毒死他们?”
流氓指着江安:“就是他,还有一个年轻人,他们对我们的兄弟投毒!”
警员看向江安和常文静,一看面相就不是那种大恶人,怎么会对那些流氓下毒?
“你们跟我回警局!”
警员拿出两副手铐,递给江安和常文静:“不需要我给你们戴上吧?”
常文静急忙解释:“是他们先欺负我们,不让我们过去。而且,投毒的事情,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警员严厉的质问常文静:“哪怕他们欺负你们,你们可以选择报警啊,干嘛要用如此恶毒的手段杀他们?快戴上手铐,一切事情去警局了再说。”
江安拿着两副冷冰冰的手铐,发出无可奈何的叹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去警局。更难过的是常文静,明天的报纸头条,一定是关于她进警局的新闻,以后她去哪儿人们都会指着她说:“看呀,她是个杀人凶手!”
想着想着,常文静委屈不已,泪水夺框而出,扑在江安怀里:“我要见我爷爷!”
她的话好像是一句咒语,话音才落,常家的管家就拨开人群,开心的叫道:“小姐,你和江医生在这里呢,害得我好找。快跟我回去,老爷找你们呢!”
蓦地看到江安手里有两副手铐,疑惑的问:“江医生,这是怎么回事?”他还以为江安和常文静不过是看热闹而已,怎么也想不到他们是当事人。
警员告诉管家:“他们涉嫌杀人,我们现在把他们带回警局审问。是青白还是有罪,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
管家看向哭泣的常文静:“小姐,你们……”
常文静看到管家就看到了自己的爷爷:“管家,我们没有杀人,这件事情是另外一个人干的。”
管家相信常文静的话,用严厉而压迫的眼神看那个警员:“你知道这位小姐是谁吗?她就是大名鼎鼎江南省首富常学智先生的孙女儿,连她你们也敢抓去警局?”
一听到常学智的大名,警员们都吓得脑袋缩到脖子里去。常学智有权有势,他的人可轻易动不得,除非这些警员的工作不想要了。
“这个……常小姐涉及命案,我们也是秉公办案,还希望你们合作。”
管家将大手一挥,根本不理会警员所说的话:“什么秉公办案,你看看我们小姐,她是个能杀人的人吗?就是三岁小孩也看出来她是无辜的。”
警员们面面相觑,既不敢放了常文静和江安,也不敢抓他们。
管家想了想,对警员们说:“你们可以打电话给警察局长,让他过来!”
警员便打电话给警察局长:“喂,局长,我们抓到了两个涉嫌杀人的罪犯,其中一个是常先生的孙女儿……”
“什么?常先生的孙女儿?你说的是常学智吗?”局长和常学智是朋友,所以听到常学智的名字,他便特别感兴趣。
警员回答:“正是这个常先生……”
警察局长没等警员说完话,便下了指令:“马上把人给放了!文静小姐怎么可能杀人呢!一定是有误会,赶紧把人放了。否则,出任何问题,你们自己承担。”
警员们不过是虾兵蟹将,哪能承担什么责任,既然局长都发话了,警员们也只好放了江安和常文静。
“误会一场,还望常小姐见谅!回去替我们问候问候常先生。”
江安心里还想着那个年轻人,便对警员们说:“你们可以查看一下监控,刚才有一个奇怪的年轻人经过,就是他有毒杀死了那几个流氓。跟踪这个年轻人,将他抓获,你们就立了大功。”
没有想到江安不仅没有计较,而且还给警员们指出一条明路,警员们自是感激不已。
“谢谢江先生指点,我们会把那个年轻人抓住,还你和常小姐青白!所有的街道都装有监控,想必那个年轻人逃不到哪儿去。”
江安对警员们伸出拇指,然后跟常文静、管家上了劳斯莱斯,回到谢长生的四合院。
四合院里的气氛好像也变了,江安和常文静离开的时候,常学智和谢长生都很高兴,谈笑风生。可是现在,两人面色凝重,深刻如刀削的皱纹,让他们好像一下子变成了百岁老人。江安心里不禁担心,难道他们已经知道美食街的事情了?常学智会不会怪江安没有保护好常文静?
“爷爷!”
常文静一下子扑在常学智怀里,在她看来,爷爷的怀抱是最温暖安全的。
看到常文静的眼睛竟然是湿润的,常学智便关心的问:“文静,你怎么了?”
江安挠挠头发,显得有些困惑。听老常的话,好像他还不知道美食街的事情,于是便对常文静挤弄眼神,要她不要把美食街的事情说出来。
常文静看到了江安的眼神,便只是说:“没什么,只是想爷爷罢了。”
常学智才不会相信常文静的话呢!不过,他想一想,也许是江安和常文静发生了小矛盾,用不着深入追问,便帮常文静擦一擦眼泪。
“别哭了,谢爷爷都笑话你呢!”
此时的谢长生并没有关注常文静,目光却一直盯看着江安,好像他有很多话要对江安说,但嘴巴微微动了一下,喉结转了转,却又不说。
江安看出了谢长生的异样:不仅表情凝重严肃,而且还穿上了比较正式的衣服,难道是有事情要出去?
常学智说道:“你们谢爷爷有公务在身,我们要回去了!”
谢长生病才好过来,便有公务?常文静觉得这个发布公务的人,也太不近人情了:“谢爷爷病才好,应该好好修养,怎么就马上去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