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园撅起嘴巴,十分强横的样子:“没错,我什么都没有干,你凭什么抓我去警察局?”除了凶恶,陆家园还很无耻,脸皮特别厚。像他这种混黑社会的,能什么都没有干?
江安嘴角勾起笑容:“你什么都没有干?真的假的?你这么说,我还信以为真了。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手臂上有一道伤痕,不深不浅,具体是哪一个手臂,我不知道。”
陆家园心一咯噔:呀,江安怎么会知道我的手臂被青草刮伤了?很大的一个口子,幸亏只是青草,要是锯子,就把陆家园的手臂割断了。难道,我投毒那天,江安跟在我身边?
他抓了抓左手手臂,怒目相对:“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身上根本没有任何伤口。”
唰的一下,江安的身子在一秒钟的时间里,奔到陆家园身边,将陆家园手里的棍子抢过去,掰成两段,丢在地上,然后抓住他的左手手臂,用力摁,疼的陆家园一直叫哎哟哎哟!
“你这里为什么这么疼?”江安逼视陆家园,质问道。
陆家园额头上汗水一直往下掉:“你用力抓我的手臂,我能不叫疼吗?”
“我根本就没用力,只是轻轻一抓。”江安笑吟吟的,眼神深不可测,“应该是你的手臂受伤了,所以疼吧?”
“我……我的手臂才没有伤呢!”
陆家园话音未落,江安刺啦一声,将陆家园的左手袖子撕扯下来,露出一只纹身的手臂,手臂上有一道伤痕,还没有愈合,红红的,周边有白色的乳状物,应该是发脓了。
“这是什么?”江安得意的指着伤口问。
陆家园吞吞吐吐:“我……我不小心被尖利的东西割伤。”
“别瞎说了!”江安从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展示给陆家园看,“你知道这是什么?”
陆家园凑近一看,不过是一段青草而已,有什么可稀奇的,江安拿这段青草,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
江安指着青草上殷红的已经凝结的液体:“这是血,是你留在水源那里的血。如果我拿这些血样去做dna检测,检测出来的结果和你的血一样,你该怎么解释?”
那天下雨路滑,陆家园投毒不小心滑了一跤,左手手臂被水源旁边的青草割伤,留下一个很大的口子,血不停的往外流淌,要不是他处置及时,血能彪一地。
后来经过雨水冲刷,其实留在草叶上的血已经不多了,可是就是这么一丁点的东西,还是逃不出江安的法眼,
“怎么会跟我的血一样呢?你在说什么?以为这样可以哄骗我吗?江安,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对于陆家园的话,江安嗤之以鼻:“既然你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是个青白的人,又何必怕做dna检查?现在,你就跟我去省城!”
江安拉着陆家园的手就走,陆家园失魂落魄,两脚好像生了根,怎么拉也不能将他拉走。
“怎么你怕了?”江安哂笑。
陆家园狗急跳墙,张开嘴就过来咬江安的手。江安还从来没有被男人咬过,吓了一跳,急忙将手松开。陆家园得了自由,便又奔跑逃亡。
江安实在不想跑了,便在地上捡起一根枯树枝,有铅笔那么粗,用力掷出去,呲的一声,硬生生的刺入陆家园的右脚小腿,穿过胫骨。陆家园扑在地上,疼的满地打滚。
“我的脚啊!我的脚!”
江安刮刮鼻子,叹息一声:“何必逼我出绝招,何必要去骨科见大夫?唉,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的就是你了!”
他走过去,拍拍手,将陆家园从地上提起来,就好像是提一只鸭子。陆家园面无人色,如同死了一般,任由江安提着。
江安也不回村子,把陆家园放在货车后排座位,想必现在的陆家园已经不能逃跑了。一路拉到警察局,把陆家园交给警察。
“这是阳山村投毒者!”
警察将陆家园扣留,见他痛苦的很,便想要找医生来救治救治。陆家园虽然是个罪犯,但也不能不人道的对待。
“找医生?哼,我不就是吗!”江安挺起胸脯,指指自己,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
警察有些不相信:“你是医生?”警察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吊儿郎当的,嘴角上挂着轻佻的笑容。医生都是十分严谨的,哪见过像江安这样的?警察不禁笑出声,“我们可不是跟你开玩笑。陆家园的筋骨断了,得马上请骨科的大夫来给他治疗,否则陆家园会疼死的。”
江安已经掏出一瓶药水,在手里晃了一晃:“警察同志,陆家园只要喝下我的药水,保管他疼痛马上消失,胫骨在一周之内痊愈。”
警察真要笑掉大牙了!人们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是胫骨断了,如果没有半年一年以上,无法正常走路。可是江安把一小瓶药水拿出来,就说可以在一周之内治好陆家园的伤,这不只是狂妄的问题,还有欺骗在里面。
“我没有时间跟你开玩笑。”警察严肃认真,“如果你再耽搁我们处理案子,我们可要将你送进监牢了。”
陆家园的伤是江安打的,现在他却又要给陆家园治疗,真是讽刺!为了证明自己所说非虚,江安趁警察不注意,将瓶子里的药水都灌进陆家园的嘴巴里。
陆家园惶恐不已,以为江安给他喝下去的是毒药。
“唔……不……不要!”
可是药水已经流进他的肚子,骨碌碌的在发生反应。过不了一会儿,陆家园能够感觉得到有一股暖流流到他的胫骨上,快速的重塑着。警察和陆家园明显看到有几道气流在陆家园胫骨周围走来走去,就好像皮肉里有虫子一样。
过了大概十分钟光景,陆家园果然感觉不到疼了,哪怕是用手在伤口上按下,也没有任何问题!
“我……我的脚不疼了!”陆家园激动的喊道。
警察被江安的神举惊呆了!
“现在只是止住了疼痛而已,你的胫骨得等到一周之后才能接上。”
陆家园表情很复杂,不知道是该江安当做敌人,还是朋友。如果是敌人,江安现却在帮他治腿;如果是朋友,江安又为什么要将他抓来警察局?
江安很关心药水在陆家园体内所起的反应:“你觉得疼吗?”
陆家园摇头,乖顺的很,简直把江安当做了无所不说的闺蜜:“不疼!你的药水一进肚子,我就不觉得疼了。”
这在江安的预料之中,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把旁边的警察惊呆了!
dna检测很快得出结论,在阳山村水源地草叶上所残留的血迹,跟陆家园的相符,这就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证据,将来用于法庭上公诉陆家园。
看着陆家园被两个警察提着送上警车,离开警察局,开往监狱,江安勾一勾嘴角:“现在我终于为村民中毒报仇雪恨了!”
江安处理好事情,便赶回阳山村。
“江安,你跑出医务室干什么?吓坏我们几个女人了。”安雅的眼睛透出柔情,同时也透出埋怨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