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气质也像一个山中精灵,惹人疼惜怜爱,却又不敢亵渎。
这少女站在老人的后面,便对她说道:“师父,你怎么不叫我来给你梳头,你年纪大了行动不方便,这些小事就交给我来做吧。”
只看到这老人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便对后面的少女说道:“阿萝,你知道吗,我的噬心蛊被人破了。”
听到老人这么说,少女手中的梳子一下子掉到地上,要说自己师傅可是苗寨里面最厉害的蛊师,她制作的噬心蛊那可是剧毒无比。
“被人破掉?师傅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您不是已经把那毒下到您口中的那个常学智的身上了吗,按理说常学智现在已经跟你生死相连,您还说就算要纠缠到黄泉去,你也要和他在一起,怎会突然就被人破掉?”
这老人也觉得匪夷所思,她干瘦的手指在桌子上面轻轻地扣着。
她对常学智的执念持续了一辈子,这会儿自然也不会轻易放弃,本想着凭借噬心蛊能和常学智重新建立起联系,可没想到却被人直接破掉了。
要说这噬心蛊被人杀了,这母蛊的宿主自然也会受损,现在自己元气大伤,也没有能力制作出第二只噬心蛊了,心里面自然是十分的窝火。
“我也不知道那常学智到底是找到什么厉害的人物,居然连噬心蛊都能破掉,若不是极厉害的医生,哪怕是碰到噬心蛊散发出的黑气,都会大大的折寿,阿萝你这就出苗村,替我去城市里面走一趟。”
阿萝听到自己可以出去了,眼睛都开始散发出亮光。
“一来,看看常学智他现在还过得好不好,二来我要让你去试探试探常学智身边到底有什么厉害人物,能保他一命。”
老人本来想的只是跟常学智同年同月同日死,可是常学智这般淡忘她的行为,倒是激起了她的恨意,于是这会儿她便不想和常学智共赴黄泉了,而是要让他死在自己的手里。
这个名叫阿萝的少女,自小长在苗村里面,没有什么是非观念,这下子听到师傅派自己出去,心里面也是十分的欢喜,不管是杀人还是做什么,只要能让自己用毒蛊,便满心愉悦。
再加上可以和那传说中的高手过过招,阿萝的心里面简直了开花了。
“没问题,师傅你说,我到底用什么蛊虫去对付那个程常学智好?”
这师傅沉思了一下,要说中阿萝生下来体内便属阴寒,所以她炼制冰寒属性的蛊虫,便事半功倍。
于是她用嘶哑的声音慢慢说道:“你就带着你的寒冰蛊虫去吧。”
阿萝从旁边的小背包里面取出一个银色的盒子,只看到这银色的盒子散发着寒气,旁人就算是碰一碰,指尖恐怕都会凝结成冰。
可见阿萝却丝毫不怕,打开了这个盒子,里面便是一只小小的蛆虫,可这蛆虫和普通的面包虫颜色却十分的不一样,是那种通透的湛蓝色,一看蕴含着不少的阴毒之力。
“师傅,你就放心把这件事情交给我,不管常学智身边有什么高手,我都能把他们一一干掉。”
说完这句话,阿萝便走出了苗寨,刚刚走出苗寨,她就开始为难起来,要说自己在苗寨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出去过,一下子走出苗寨,看着长长的公路,她竟不知道要乘坐什么交通工具,才能到城市里面去。
于是她只能无奈的回到苗寨里面,找隔壁的张叔借一头牛,这张叔看到阿萝骑牛的样子,自然是觉得十分的滑稽,便打趣道:“阿萝,你骑着我的牛是要去哪里?是去后山采药吗?”
这阿萝嗔怪的看了张叔一眼,后山采药这么简单的事情,自己又何须介意借一头牛,用两只脚走不是更便利吗。
“张叔,你说什么呢,师傅有事情让我去江南省一趟,所以我才找你,把这大黄牛给骑走的。”
听到阿萝这么说,这张叔便立刻笑了出来。
“阿萝,我真是不知道你练蛊的时候这么聪明,怎么遇到生活上面这些事情,就跟一个痴呆儿一样,你应该要坐汽车去,怎么会想骑我的黄牛去,就算我这黄牛被你累死了,你也到不了江南省的。”
“汽车?我可从来没坐过汽车。”
张叔叹了一口气,想来也是阿萝在山村里面被封闭太久的缘故,要说练蛊,阿萝的确是一个绝世奇才,可要论生活,她实在是和一个白痴没有什么区别。
于是张叔便拿出一张地图,在上面工工整整的写下了如何坐车,如何问路的步骤,再把这张地图郑重的放到了阿萝的手上。
“我告诉你,出门在外你可小心点,毕竟这是你第一次出苗寨,还有啊,城市里面的人都不跟我们苗人一样,他们是不会用毒蛊的,遇到事情多忍让一些,别这么快就把你那些蛇啊,蜘蛛的放出来。”
听到张叔这么啰嗦,阿萝便感到不耐烦了,于是便挥挥手对张叔说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他们汉人就是喜欢拐弯抹角,没有我们苗人脾气直爽,放心,只要他们不主动惹我,我一定不会把我的宝贝们放出来的。”
虽然阿萝这般跟张叔保证,可是张叔了解阿萝的性情,若旁人有半分惹她不快,定落得一个暴毙当场的结局。
于是阿萝便跟着张叔的攻略,一路颠簸的来到了江南省,按照师傅的情报,现在常学智便躲在一个叫阳山村的地方。
于是阿萝便马不停蹄的赶到阳山村,看了看这个阳山村,虽然说看上去景致还算不错,可是比起他们苗寨可就差远了。
要知道他们苗寨里面,瓜果香甜,还有瀑布流水,这阳山村的景致,小桥流水的江南风格,实在是有些小家子气。
阿萝刚刚进去,便遇到了出门逛逛的常文静,常文静看了看这个满身银饰的少女,穿着黑紫相间的苗族衣裙,便觉得有些奇怪。
常文静便朝着她问道:“你是什么人,看起来你好像不是阳山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