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点点头,于是便看着这个男子,这个男子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样子,脸上有这恐惧的表情,
江安便慢慢的问道。:
“你是谁,你来阳山村是找我看病的吗?”
这个男子点点头,却一句话不说,江安便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这男子是个哑巴吗,于是他又继续问道。:
“你是个哑巴吗?”
这男子又点点头,江安这才知道原来这男子是天生说不出话来,才会这般沉默,既然他说不出话来,江安也不再多问了,反正他不就是来阳山村看病的吗,看病的一点儿小事儿,江安自然手到擒来了。
于是江安让刘雯先给这个病人做一个检查,看到这病人的面容,江安本来以为他应该是得了癌症或者是什么别的疾病,可是没想到刘雯检查下来,居然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
等到刘雯把检查报告拿给江安看的时候,江安整个人也愣住了。
“怎么回事儿,他怎么一点毛病都没有,那他的脸色怎么会这么差?”
刘雯耸耸肩,表示她自己也不太懂中医,自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观察一下他的症状,他除了有些流鼻涕之外,并没有别的症状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江安沉思一会,要说流鼻涕,那不就是普通的感冒,一个普通的感冒,至于脸色差到这种地步?要知道他现在脸色跟死人有什么区别。
“行,那我再给他把把脉,看看把脉的结果是什么。”
于是江安便把手搭在了这个男子的脉上面,把完脉之后,江安整个人便开始惶恐起来,刘雯看到江安这个脸色,自然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连忙问道。
“江安怎么了?”
江安让刘雯自己给这个男子把脉试试看,要知道刘雯虽然是一个西医护士,可是跟着江安许久,江安偶尔也会教她一些中医的手法,把脉自然就是中医的基本。
江安之所以想刘雯把脉,是因为这个脉象是因为这脉象实在是太少见了,刘雯把试着把脉之后,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脉象,十分的奇怪,想这是自己学的还不到家,于是便悉虚心跟江安请教。
“江安,她这脉象到底是什么?”
江安闭上眼睛,缓缓地说道:
“他的脉象是中医的七绝脉之一,名叫雀啄脉。”
听到雀啄脉,刘雯整个人也楞在原地,他自己趁着无聊的时候,也看过一些中医的医术,也知道这雀啄脉的厉害,要知道雀啄脉之所以被称为中医七绝脉之一,便是因为有了这脉象,这人多半已活不长久,药石无灵。
第一次见到这雀啄脉,刘雯自然是有些紧张地,于是她便问到。:
“江安怎么办,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脉象,可是我们从外表上来看,查不出他有任何的异常,难道我们是要看他死吗?”
江安看了看这个男子,也觉得十分的无力。
“这男子还是个哑巴,根本就不能描述出他到底还有什么别的地方疼痛,要治疗他的病,更是难上家难。”
这男人听到江安这么说,表情倒是有些奇怪,正常人听到自己得了绝症,都应该哭天抢地的,可是这男子却意外的,平静不悲不喜,只是淡淡的看着江安,他的眼神好像能把江安看穿一样,让江安是十分的不舒服。
江安又再次给他把一次脉,确定自己的确没有判断错误,是雀啄脉无疑。
他叹了一口气,并对刘雯说道:
“他现在已经有了雀啄脉的脉象,他已经活不过一天了,如果今天晚上我再想不到办法救他的话,那他便只有死在我们阳山村了。”
要知道阳山村还从来没有病人在这里离世,刘雯叹了一口气,虽然说生死这种东西本就是天命无常,可是一时间要让自己见到这样的事情,都觉得心里挺难受的。
到了晚上,江安开始翻阅师傅的笔记,开始研究着雀啄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是自己放了半天的笔记也没有什么发现。
师父也根本没有类似的记载,毕竟这雀啄脉实在是太少见了,但凡有了雀啄脉病人,那是必死无疑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诊治,这也导致很多医生根本就没有把过雀啄脉。
就这样,江安即使是熬了一个晚上的夜,也没有想出任何的办法,等到第二天刘雯在去病房的时候,这位病人已经气绝了,看着这病人去世的样子刘,雯总觉得心里堵的慌,但是还是叫来了三叔他们几个农户,把这男子送到附近的殡仪馆给火葬了。
因为也不知道他家人是谁,也只能暂时在镇上登记一下,等着看看有没有家人来寻他,江安对于这件事情也十分的自责,毕竟自己是一个医生却没有救活病人,是自己医术不够的缘故。
看到江安这么难过,刘雯自然是要去安慰他。
刘雯拍拍江安的肩膀,便陪他一同坐在了土屋门口的阶梯上。
“江安,你别难过,既然他都已经是雀啄脉的脉象了,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可以救得回来,你还愿意在最后的时间为他想办法,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惠了。”
虽然刘雯这么安慰,这江安自己心里却没有一点舒服的感觉,这件事情像噩梦一样不断的困扰着他。
就在江安沉思的时候,没想到三叔抬回了一个病人,看看这个病人面色倒是跟昨天病人差不多,也十分的差。
于是江安便向三叔询问到。:
“三叔,你这是哪里抬来的病人?”
三叔支支呜呜的答道。:
“安儿啊,他晕倒在我们村门口了,我看他病得厉害,就把他弄到你这来看看,怎么样,你看看他还有命可活吗?”
江安看了看这个人,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要说这几天重病的病人都送到自己土屋,是不是太过巧合了,于是江安便问道这病人。
“你是从哪里来的?”
没想到这病人跟昨天那位一样,也是一言不发,只是用目光凝视着江安,让江安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刘雯皱着眉头,看着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