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风,刘大宝的sf大梦最终成真,他搂着两女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
次日清晨,马晓蓉和于露几乎同时醒来,她们起身看了看对方,相视一笑。
两人的想法是一样的,那就是想为其余两人准备早餐。
“妹妹,我们一起吧。”于露和煦温柔一笑。
“嗯。”马晓蓉也赞同地点点头。
吃过早餐,刘大宝一人亲了一口就回村了。
刘大宝本计划着上午把野物厂和人参苗啥的搞一搞,下午再去溜一趟淀子,明天约莫着又可以送一批田鸡了。
刚到村里,就看到村里一群人往外走,瞅他们一个个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好像每个人都哭丧着个脸似得。
刘大宝停下了摩托,叫住了村民郭喜,笑问:“老郭大爷,你们这是去干啥啊,瞅着一个个忙忙活活的。”
“别提了,牛场出事了,昨天晚上死了一头牛。”郭喜心里可是念着刘大宝的好,说话十分客气,也不隐瞒,据实相告道:“有人说是因为得了牛口蹄疫,牛场我们可都投了钱,这不是大伙都寻思去看看咋回事么。”
“口蹄疫?”刘大宝脸色一青,心里涌起一股不安来,赶忙说:“老郭大爷,牛场还挺远的,走得啥时候。这样吧,我载你过去。”
郭喜客气了几句说不用,还是被刘大宝拉上了车,一脚油门就奔了牛场,刘大宝载他去牛场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他真正的目的是去看牛的。
两人赶到时,牛场大院子里已经来了不少的人。
“前几天不还说牛挺好的么,怎么这么会就死牛了。”
“谁说不是呢,咱们平时也没来这啊,瞅不到啊,就出这事。我听说,这牛是死于口蹄疫,那玩意可厉害,整不好这牛场全都玩完。”
“我草,这么严重,这牛死了损失的可是咱的钱,得问明白,到底是咋回事。”
大家伙交头接耳,闹闹嚷嚷地交流着,他们的目光差不多都是看向了牛场中间的一头死牛。
郭喜也垫着脚尖往里头瞅了瞅,不禁苦起了脸,他以前放过牛,牛有病的各种症状他多少知道一点。
瞅见中间奶牛口鼻以及ru房全是水泡,留着黄脓,郭喜立刻明白了,这妥妥的口蹄疫啊。
刘大宝一进牛圈就和众牛取得了联系,发现它们有一部分牛正常放养在不远处的沟塘子里,有一部分则被关在了一处秘密的地方。
要不是刘大宝有异能,真找不到这地方,别人就更不可能找到了,也不知道这头病牛是怎么被人发现的。
从目前的情况,刘大宝已经估计出了眼前的形势,看起来十分的不乐观,估计是出了大事了,不然吴兽医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喊了一句吴场长来了,大家伙才停止了嘴里的谈论,让出一条路来。
吴有才来到了人群中间,有些憔悴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起来还算镇定。
吴有才和煦地问:“想必大家伙都是为了这头病牛来的吧。”
“是啊,厂长,这牛到底咋回事啊……没错,就是味牛来的,这不是口蹄疫吧……咋好好地就这样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吴兽医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吵嚷了起来,大家伙全都脸红脖子粗的,这涉及到钱的东西,能不关心么。
吴兽医一摆手,叫停了众人的喧嚣,才说:“没错,正如大家看到的,咱们两个厂有牛得了口蹄疫。”
嚯,人群中顿时再度扎营,大家伙虽然已经明显看到了结果,可是听吴兽医亲口说出来的感觉还是不一样。
人么,总有侥幸心理,明明可以确认的事非得百分百得到结果才放心。
“大家伙不要着急。”吴兽医第二次叫停了众人,扯着嗓子说:“牛疫已经得到了控制,不会再蔓延了,这头死牛是最先得的,体质太弱,所以才会死。不信你们看,沟塘子里吃草的牛是不是健康的。”
众人对吴兽医的话将信将疑,不过看到沟塘子里牛确实很健康,都在大口大口地吃草,一点异常也瞧不出来。
“厂长,这疫情真的控制住了么?口蹄疫这玩意可是难整啊。”郭喜了解牛,所以确认着问。
“咋地,老郭你还不信我啊。难不成你忘了你之前养牛的时候我替你治过口蹄疫,你当时还夸我手艺好来着。”吴有才镇定自若地回答着,将当年的事情提起。
“哪敢不信,就是问一下,老吴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郭喜点点头,他之前养牛确实遭过瘟疫,那次还真是吴兽医给整好的。
听着郭喜这般说,其余的人也暂时放下了心。
毕竟吴兽医在村里这么多年了,治疗畜生啥的很有经验。
吴兽医的脸上露出一丝轻松之意,招呼道:“行了,大家伙赶紧散了吧,人太多在牛场里面指不定带来多少病菌,这对牛可不好。”
大家伙就是来了解实情的,听到吴兽医这么说,也就没啥可担心的了,又三五成群地返回了村子。
看着远走的人,吴兽医脸上的轻松化作了凝重,一双眼发沉,似乎在想什么。
刘大宝没走,瞅着人走的差不多了来到了吴兽医身边,笑问:“三大爷,你厂子里的牛真没事了啊?”
吴兽医被打断了思绪,抬头一看是刘大宝,赶紧说:“当然没事了,能有啥事。”
刘大宝点点头,说:“真没事就好,要是有啥事可别瞒着,这样越整越大,往后了就不好解决了。”
“刘大宝,你啥意思啊,你是不是就盼着我们牛场有事。”吴兽医也不知道被抽动了哪条神经,听完刘大宝所说立刻炸了毛,怒冲冲地说:“我之前还想着念你救了小娥的事和你客气点,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
“三大爷,我没别的意思,我这不是担心你牛场么,要真有啥事早点说出来,村里也能帮着解决不是。”刘大宝心里这个委屈,自己明明是出于好意,却被他反咬了一口。
不过刘大宝差不多也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这牛场怕是糟了大事,那被关起的牛可不像他吴有才能治好的。
“我牛场用不着村里解决,行了,你该哪哪去吧,我就不送了。”吴兽医冷言一语,直接下了驱逐令,刘大宝也只好悻悻地走了。
见刘大宝走远,吴兽医一双怒眼才渐渐平息。
片刻后,他双目一扫,确定了四下再没有其他人了,才鬼祟地朝着丛林深处走去。
新牛厂紧邻一片山坳,往里是两个大沟塘,里面水草丰茂,确实很适合养牛。
沟塘最深处,是一片半岛,被一条小河围了起来,往日里奶牛们吃完了草就在这边喝水。
半岛往左一点,有一片山林,现在此地已经被人为地砍成了光秃秃的大荒地,周围还被围拢起来,形成了一个大牛舍。
放眼望去,这里头圈了足有六十多头牛。
这些牛,全都有着死掉那只牛的特征,外皮组织流脓起泡,也全都干瘦的厉害。
“今天怎么样了。”吴兽医眼睛里写了一个大大的愁字,他问着里面一个正在给牛身上抹药水消毒的穿白大褂的白胡子老头。
白胡子老头摇摇头,叹息着说:“不太好,今天又送来四头,症状一样,这场瘟疫怕是不好控制了。”
“怎么,连你都没办法么。”吴兽医听着这话顿感胸口一沉,差点晕了过去。
“这场口蹄疫爆发的太快太极了,而且这次的病毒我从来没遇到过,该喂的药都喂了,该涂的药水也都涂了,剩下的只能看造化了。”胡子老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也是为难地说。
吴兽医是三天前找到的他,他来的时候口蹄疫已经爆发了,不过没现在这么严重,得病的牛也没有这么多,大概三十多头的样子,这才三天过去,就翻了一倍。
而且情况越来越糟,看起来健康的牛也有了口蹄疫的初级症状,指不定啥时候就发病了。
听到这话,吴兽医的冷汗唰地流淌下来。
这胡子老头可不是一般的兽医,论起辈分来还是吴兽医的师兄。
胡子兽医比吴兽医技术好不知道多少,在大河镇里老头说自己手艺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的,要是他都不行,那就真的没救了。
吴兽医脑子乱极了,不自觉地回响起了刘大宝刚才说的话,脸上不禁浮现了苦笑。
吴兽医何尝不想和刘大宝说的一样,早点把事情告诉大伙。
可牛场根本没给他机会啊,这场瘟疫爆发的太快太急了,而他又太托大了。
口蹄疫爆发之出,第一天只有四头牛有了症状。
吴兽医这些年不知道治疗过多少次口蹄疫了,他很有自信能够轻松解决,所以他根本没有对外声张,而是悄悄摸摸地治疗起来。
可是第二天得口蹄疫的牛就翻了倍,好在被他治疗的牛有了些好转。
得病的牛数虽然增加,但吴兽医这个时候仍旧满怀信心,要知道经过治疗的牛可是有所好转了,他觉得只要现在开始严加防范,应该不会蔓延开来。
于是第三天,在治疗的同时,他又做了防范工作,叫工人们开始给没得病的牛开始喂预防药,吴兽医这样一来肯定没问题了。
可是第三天的时候,吴兽医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因为被他治疗的牛症状突然加剧了,得病牛的数量又增加了十来头。
吴兽医这个时候知道慌了,马上秘密找了其他的一些兽医过来商量着治疗的方法,并且弄了隔离区,将病牛全都隔离起来。
这段时间内,吴兽医几乎天天守在牛场,很晚才回去,所以也无怪吴翠娥姐妹觉得他忙。
兽医再多没有治疗手段依旧是废物一群,又是三天过去了,瘟疫仍在加剧,数量已经变成了三十头牛。
这一天,隔离区里甚至死了一头牛,不过吴兽医在深山里找了一个地,挖了个大坑埋了。
这时候,吴兽医立马联系到了自己的师兄,之后一直到现在,病牛变成六十几头。
吴兽医为自己的轻狂自大付出了代价,若是在最初的时候他就将病情告知村民,或许一切好办,就算口蹄疫爆发了大家也是看在眼里的,不能怪他。
可突然变成了六十几头病牛,还是随时都有可能死病牛,他现在已经无法和村民交代了。
吴兽医一个头两个大,他脑袋昏沉的厉害,差点栽倒过去,亏得胡子兽医拉住了他。
这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踩碎树枝的声音,吴兽医立刻瞪大了,紧张地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