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锅里的东西瞅着挺乱的,但绝对好吃,这也就是她能奢侈着这么煮狗食,放在挨饿的年代,只怕这一锅东西都不够人吃的。
一只狗一碗狗食,由着于露亲自送去,狗这种生物及其认主,要想获得忠诚必须对它足够好,喂食就是其中的一步。
同时,刘大宝也紧随其后,扔了两个红薯过去,随后两人大眼瞪小眼地仔细观察了起来。
只见狗望了望香喷喷的狗食,又看了看冷冰冰红薯,站起了身,朝着肉做的狗食走了过去,然后舔了舔。
于露见状,脸上已经挂上了胜券在握的笑意,挑衅地看了一眼刘大宝。
“于姐,你还没赢呢哦。”刘大宝淡然一笑,就见那狗随后调转了方向,来到了红薯面前,开始啃食起来。
狗啃的很认真,两个红薯不多会功夫就被啃的干净,吃完红薯之后,才开始吃于露的狗食。
“这,怎么可能。”于露被眼前的反转弄得眉头紧蹙,不由得娇呼了出来。
狗居然舔了一下肉不吃,跑去吃红薯,难不成是自己的厨艺不行,连狗都嫌弃。
这事刘大宝可没法解释,要是于露知道自己异能的事,想必刘大宝会坦诚相告狗舔肉的动作是他下的命令,就是为了公平,不然狗狗出来肯定连看都不看肉一下,只吃自己的红薯的。
“于姐,记得你答应我一件事哦。”刘大宝坏坏地一笑,拉了拉于露的小手。
于露翻着媚眼瞅了一眼刘大宝,嗔道:“行,答应你就是了。”
刘大宝并没有在厂子久留,也没去于露家。
野物厂和猪场什么的还需要看一下,而且人参那是一天都不能不去,本来这一批参就长得慢。
刘大宝先去了山里,人参苗第四片叶子已经长得差不多了,估计再有个几日就能出第五片叶。
野物厂,刘大宝骑着摩托匆匆赶来,独耳听闻后立刻跑了出来迎接,刘大宝问:“怎么样了独耳,有什么情况没。”
“老大,有情况,昨晚那几个人进了咱们野物厂了……”
独耳立刻汇报了起来,就在昨天深夜,几个鬼祟的身影从厂子西南角一处隐秘的地方钻了进来。
他们手里都提着几个塑料瓶子,也不知道里头装的是啥,进来后就奔着平时动物们饮水的池塘去了。
不过他们都没跑到池塘就被拦击,一群大野猪不知道从哪突然冒了出来,对着几个人就是一顿猛拱。
这群人都知道野猪的厉害,尤其野物厂里头的,那是又壮又大啊,獠牙长的和象牙似的。
这要是来一下,肚皮不得穿了啊,当即撒丫子就跑,有一个人跑的连东西都丢了。
“老大,他们拎着的就是这些东西,我也不知道是啥,都给你收集过来了。”
独耳用蹄子指了指一处,刘大宝就看见一个黄色的塑料瓶,装的全都是液体,料想应该是毒药错不了。
“独耳,你干的很好。”刘大宝夸赞了一声独耳,心中升起一股不安,心说这李洪涛还真是够狠的。
这么些毒药,别说自己这野物厂了,就算毒死一片山林的生物都够了。
刘大宝想了想,于露那头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这个事不能就这么一直被动下去。
只要对方成功一次,自己就能造成巨大的损失,野物不比田鸡,这东西死了对自己的损失才叫大。
刘大宝估计了一下,这群人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的,投毒不成,下一次一定会想其他办法,只要抓到现行,他就能变得主动。
是时候主动出击了,刘大宝眼眸一沉,吩咐道:“独耳,听我吩咐……”
当晚,刘大宝并没有回村里,他这幅身体在外面受几日风霜没啥,尤其这又是夏天,他又不怕蚊子,随便弄了张床就睡了。
半夜的时候,刘大宝刚睡下不久,一只猫头鹰就落在了他的耳边,将他叫醒。
“居然这么快就动手了。”刘大宝暗自嘀咕一声,他还以为得守个几晚才能抓到人呢,毕竟昨晚这群人才失败啊。
还是野物厂西南角,几个鬼鬼祟祟的黑衣身影趁着夜色悄悄地摸了过来。
“翔哥,咱们是不是过几天再来整啊。这昨晚上才失败,万一被主人瞧出啥异常来,再有防备就不好闹了。”其中一人产生了和刘大宝一样的想法,毕竟昨晚落荒而逃,还有人丢了一瓶子药。
“哪那么好瞧出异常,咱们走的都是偏僻地方,草木霍霍的,谁能瞅出来。就算掉了东西,这么大一个场子,指不定掉哪个草堆下面了,就不信那sb都能看到。”翔哥颇有见解的分析了一波,又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说:“就算又警惕又如何,这次咱们在外面整,又不进里头,怕啥。”
其实翔哥说的完全对,刘大宝这片地太大了,还都长着老高的植被,就算真有啥东西掉了想找都不好找,别说这意外的发现了。
可翔哥千算万算,就是少算了刘大宝异能这回事,这就相当于作弊啊,恐怕知道了刘大宝的实力,翔哥说啥也不会来整事的。
“行了,咱们就听翔哥的吧,怕啥,真有人出来咱们也不怕,手里都拿着棒子呢,就不信他能打得过咱。”又一个小弟补充了一句,对翔哥可满是支持。
“就tm是你昨天吧东西丢了,要不然能有这些担忧么,你tm给老子闭嘴。”翔哥怒气冲冲地怼了拍马屁的家伙一拳,冷着脸说:“干活。”
说着,这群人就将身上的书包放了下来,一打开拉链,就看到里头满满当当的啤酒瓶子,瓶口用布塞着,里头全都是黄色的液体。
“草,这么多汽油,我就不信把这破厂子烧不没,你们几个去另外一个,等会都给我使劲仍。”翔哥冷冷地一声吩咐,立刻有三人跑向了东北角。
这个办法还是翔哥昨天看电影的时候学到的,特意买了五百块钱的汽油,瓶子扔到里头等会大火一起,多少东西烧不死啊,这下再也不怕野猪拱了。
各就各位之后,他们就准备往里头扔瓶子了,可是手下才把手举起了打算往外扔的时候,手臂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滑腻冰凉的感觉。
“翔哥,不对劲啊,我,我……”
翔哥正幻想着一会大火燃烧的场景,正要往里扔呢,就被小弟打扰到,不耐烦地叫道:“咋了,吵吵啥。”
“蛇,蛇……”那小弟战战兢兢地说了出来,他已经确定了冰凉的感觉是啥了。
“蛇?”翔哥一愣,随后心意也是一紧,因为他的身上也传来了一阵冰凉的感觉。
妈的,有鳞片的,不是蛇是啥。
蛇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了三人的身上,几乎每一个人都挂了三四条蛇,这会已经爬到脖颈处,歪着脑袋看着几人。
他们都是农村孩子,见过蛇这种生物,也知道咋区分有毒蛇和没毒的蛇,看到三角脑袋和呲着的长长毒牙时,几个人腿都软了。
“翔哥,咋办啊。”小弟都快哭了,这要是被咬一口,荒山野岭的,指不定得死在这。
他们年岁不大,别看平时一个个流里流气嚣张的不行,可真到了生死时刻,就完犊子了。
“你tm问我,我问谁去啊。”翔哥已经跪在了地上,一股带着热气的骚哄哄的液体顺着裤裆流淌下来,他脸上的表情简直比哭还难看。
另外一头,几个人也遭到了同样的待遇,有一个人被吓得昏了过去,还有一个撒丫子就跑。
不过没跑几步,就感觉背后一阵剧痛,整个人都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