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树木错综盘杂的树根,宛若是变成了章鱼一样触手。
蠕动的同时,也是在拖着树木庞大的身躯围绕着张天宝等人转动。
数之不尽的树枝,宛若是一把把镰刀一样,朝着张天宝等人的方向集中刺来。
但结果仍然是被莲花剑阵给绞杀了一个干净。
“随我来,直接冲过去。”
张天宝的嘴角微微上翘,勾勒出来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他都已经判断出来了,这片丛林虽然古怪,但顶多也就是能对元婴期的修士造成一点点的小麻烦,这种程度的攻击,还难不到张天宝。
“剑阵,草木皆兵。”
张天宝轻喝一声,在他的身体周围却是出现了无数的半透明长剑。
这些长剑看似是无形的,但汇集在一起之后,却仿佛是形成了一个类似龙卷风那样的风漩。
张天宝的心念一动,这道由无数把长剑组成的龙卷风便是长驱直入。
但凡是目前所阻挡之物,全都被洞穿。
木屑横飞,丛林被硬生生的开辟出来了一条道路。
之前的张天宝只是呈现一个守态,并没有进攻的打算,然而这次他决定主动出击。
说来也怪,在张天宝进行了这番攻击之后,那些其他怪树居然一个个的又潜伏到了地下,树枝也变得正常了许多。
唯有方才的那一道龙卷风一样的攻击留下的破坏痕迹仍然存在着,仿佛是见证着这些树木并非是什么寻常古树一样。
“太夸张了吧,元婴这么强的吗?”
灵儿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眼中也是露出来了几分难以置信之色,他喃喃自语着。
其实,这也难怪灵儿会发出来这样的感叹,毕竟灵儿这家伙的修为也不过是筑基期,他对于元婴的了解程度并不多。
再加上,尽管灵儿知道张天宝很强,也是一起闯关过魔塔的,但是张天宝基本上都是在防御,也没有使用什么破坏力特别大的术法。
“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强的多。”
古德烈的眼中露出了几分羡慕之色,以及强烈的渴望。
在场的众人当中,只有古德烈是处于金丹后期的存在,他也是距离元婴最近的一个家伙。
“这地方也太奇怪了吧,先是有丛林,然后又有河?”
阿力的疑惑声将众人的目光全都给吸引到了前方。
“我感觉这像是拉了一个小世界来为他陪葬。”
小可一脸的凝重之色,先不说这个墓穴的主人到底是何等修为,单单是这等所作所为就绝非善类。
“我们走的这条路,已经有人走过了,不过我猜测能活下来的大多都是元婴,要么就是一些实力超群的金丹。”
张天宝看了一眼地面上的脚印,他轻声的说了一句。
在沙漠戈壁滩的时候,张天宝等人还是可以踏空飞行的。
但是在走出了戈壁之后,所有人的飞行能力就全部都被压制了,包括张天宝也是如此。
因此,哪怕是过这条河,张天宝等人要么选择游过去,要么选择弄个简易的木筏。
“我们魔族这次进来的人并不少,人族的恐怕还是要更多一些,但是现在我们目前只是见到了两个活人,还有一个半死不活和树木几近要融合在一起的人。”
阿力皱起了眉头,他喃喃了一句。
虽然他的话并没有说完,但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其实大家都懂。
既然进来墓穴的人不少,那么那些人都去哪儿了?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墓穴,说不定是一个屠宰场,元婴之下都是炮灰,即使是元婴,也未必安全。”
张天宝眯了眯眼睛,他看着前方湍急的河流,低声的开口说道。
“这里面会不会有东西啊?怪鱼怪兽之类的。”
灵儿本来就比较胆子小,在听到张天宝和阿力的话之后,他的面色相比较之前也是更加的苍白了几分。
“你这乌鸦嘴还是少说点吧,我来看看。”
小可没好气的对着灵儿抛了一个白眼过去,随后她手指上的翠绿色储物戒指闪烁了一下,在她的手中也是多出来了一个乳白色的法杖。
“咦?”
张天宝的眼中出现了几分疑惑之色,但更多的还是好奇。
他看着小可挥舞着法杖,从小可的口中也是念叨出来了一段段晦涩难懂的咒语。
从法杖之上,也是逐渐的出现了一抹抹白色的光华彩带,这些彩带飘动着进入了河水中。
原本显得浑浊无比的河水,在这个时候却是散发出了点点的白光,整个河水也是变得透明了许多,随后张天宝等人便是在这河水的底部见到了……无数具尸体。
“这!这个人我见到过!”
“那不是我们的另外一个教官吗?”
“死掉的人族也不在少数。”
阿力,古德烈,灵儿三人纷纷惊呼出声。
张天宝的脸色同样不是很好看,他也没料到在这河底之下居然存在着如此之多的尸体。
“这河水有古怪,要不我们还是绕路吧?”
小可的脸色同样惨白一片,她在河底也是见到了不少的祭祀同门。
“也行。”
张天宝的目光扫视过这四人的脸庞,在他们的眼中所发现的都是一样的恐惧和不情愿,于是张天宝便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河底之下的死尸虽然多,但是没有任何一个是元婴期。
张天宝感觉这更像是一种淘汰,仿佛是在执行某种标准,将元婴以下的人给剔除掉。
不过,张天宝并不在乎这些,他主要考虑到的还是灵儿等人的安全问题。
“我们都错了!”
众人跟随着张天宝开始走第二条路,可是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古德烈却是忽然叹了口气,一脸苦涩。
“这哪里是什么掠夺资源的地方,简直是乱葬岗。”
阿力也是叹息着,一脸的愤愤之色。
“恐怕最后悔的还是那些人类吧,他们本想要在这个墓穴中狙杀我们的,却不曾想自己反倒是折损了不少人进去。”
灵儿的这榆木脑袋现在总算是开窍了一次,他的眼中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表情,但其实在张天宝看来,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