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自己绝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似乎是看出来白茯苓得知了线索之后,不甘心就这么埋藏在心里。
辰誉心中担心不已,缓步走到了白茯苓的面前,沉声开口,说道:“茯苓,你先不要着急,我们现在只是得知了当时事情的真相,更多的线索还需要耐心寻找,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机,你万万不可冲动行事。”
辰誉的一番话,说的白茯苓忽然心中有些憋屈。
凭什么?
凭什么得知了真相,却只能压在心头?
“可现在不是时机?那什么时候,才会有合适的时机?难不成要我一直就这么等下去,等一个可笑的,毫无预期可言的时机?”
白茯苓忽的有些生气,不明白辰誉为什么要这么反对自己报仇。本来还淡定的心,却因为辰誉的这一番话,忽的委屈生气了起来。
他为什么,一点都不理解自己着急的心情?
“茯苓,你难道不知道,你面对的对手,究竟是谁吗?那是父皇的枕边人,皇后。”辰誉沉声开口,企图让白茯苓看清楚这个事实。
白茯苓听罢,又气又恼,狠狠瞪了一眼辰誉,冷冷开口,说道:“我知道,不然现在我也不会站在这里。有些事我不是傻子,我也明白。但我不会坐以待毙,我一定会找到办法,为父亲报仇的。”
白茯苓冷声说完之后,便转过身子,也不看辰誉一眼,自顾自的回了自己之前所住的房间之内,将门锁好。
辰誉望着白茯苓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白茯苓回到房间,只觉得浑身憋闷,甩掉鞋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早该想到的。
能在宫中呼风唤雨的人,不是皇后,又能是谁?
白茯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熬到了太阳刚刚升起的时辰,可却还是睡不着。干脆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掏出怀中藏着的,从太医院偷来的父亲的病例,来来回回仔细的翻看着。
白茯苓望着病历上被篡改的那一味草药的名字,喃喃道。
“赤红……这味名叫赤红的草药,究竟是什么……”
白茯苓下了决心,猛地将病例合上,之后便穿上鞋子,匆匆的出了府门,赶往街上的药材店。
白茯苓前脚刚踏进药材店的门口,抬眼便看到夜擎睿的手中,正拿着一个药方子,一脸郁闷的从店铺之中往外面走去。
“夜擎睿?”白茯苓迟疑的开口,唤道。
夜擎睿抬眼,正对上白茯苓疑问的双眼。瞧见是白茯苓之后,夜擎睿立刻展颜一笑,快步走到白茯苓的面前,道:“好巧啊,黄芪,你也来这儿闲逛?”
白茯苓瞥了一眼夜擎睿手中紧握着的药方子,抬眼望着夜擎睿,笑着开口道:“我看你倒不像是来这儿闲逛的。”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夜擎睿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手中的药方子,递到了白茯苓的手中,解释道:“自从那日回去之后,我便一直在调查,下毒陷害我的人。我问了许多太医,终于被我研究出了这个方子。你看,上面有一味草药,名字叫做赤红,真是奇怪得很。”
“赤红?”白茯苓连忙接过夜擎睿手中的方子,细细查看,却发现,正是自己要寻找的那个草药。
瞧见白茯苓好奇,夜擎睿耐心的解释道:“这味草药十分奇特,我在京城的各大药房都跑着问了一遍,都没有卖这味草药的。只是听刚才的这位店家说,他有幸见到过一回,这味草药十分罕见,只在后山看到过一回,通体血红,只有一片茎叶。”
听罢夜擎睿的解释,白茯苓顿时激动不已,拽着夜擎睿的手臂,开口道:“我也在找它,走,我们去后山!”
白茯苓和夜擎睿匆匆的赶到了后山,可后山场地巨大,怎是说找就能找得到的。面对巨大的草原,夜擎睿和白茯苓,不由得犯了难。
“这也太大了,要怎么找啊?”夜擎睿望着一望无际的树林和草地,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跟我来。”白茯苓一摆手,对着夜擎睿说完,便率先往前走去。夜擎睿怀疑的跟在白茯苓的后面,两个人走到了一处河流旁,站定。
“就在这里找,一定能找到的。”白茯苓坚定的说完,便四处寻找起来。
“真的假的……”夜擎睿瞧着白茯苓如此坚定,也将信将疑的开始寻找。毕竟白茯苓学医,消息应该不会错。
半个时辰过去,白茯苓得意的举着手中的赤红草,对夜擎睿说道:“草药这方面,还难不倒我。一般草药都依附于水边生长,越是茂密的地方,草药的存活性就越大。只不过这草药的功效和性能,我还要回去好好查证一番。”
夜擎睿笑着拍了拍白茯苓的肩膀以示鼓励,可还没等开口说话,便听得身后的草丛之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来。夜擎睿噤声皱眉,对着白茯苓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
白茯苓登时心领神会,噤了声,小心翼翼的将草药揣进怀里,握紧手中的银针,紧盯着不远处的草丛。
“在那里!给我杀!”
一群黑衣人瞧见躲在树后的白茯苓和夜擎睿,不由分说的一个个猛地从草丛之中跳窜而出,举着尖刀利刃,狠狠地朝着白茯苓冲了过去。
不多不少,正好十个人。
夜擎睿眉头紧蹙,掏出衣袖之中随身携带的匕首,奋力阻挡着冲过来的黑衣人,白茯苓眼疾手快,手中银针嗖嗖的飞射而出,三个黑衣人顿时口吐白沫,应声倒下。
“小心!”夜擎睿一个飞踹,将欲袭击白茯苓的黑衣人踹倒。
“糟了,没有银针了。”白茯苓一握衣袖,发现衣袖的银针已然用完。无奈之下,掏出辰誉送给自己的匕首,紧盯着对面的黑衣人。
“你快走,这里有我。”夜擎睿将白茯苓拦在自己的身后,沉声开口,对白茯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