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十分急促的敲门声。白茯苓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揉了揉尚在困倦之中的双眼,一瞧时间,自己竟然已经睡到了日上三竿。
“谁啊?”白茯苓打着哈欠,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穿着外衫,一边开口问道。
“小姐,是百合啦,刚刚三殿下派人来让我过来转告你,半个时辰之内,要将自己收拾妥当了,在府门口等他。”百合站在门口,毕恭毕敬的开口说道。
“知道啦。”
听到百合这么说,白茯苓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好奇起来。一般这个时候,辰誉不早就跑到自己的屋子里来了么。
今儿竟然没来……还让自己去府门口等他,倒是让自己奇怪了,他这是要准备做什么?
白茯苓简单的将自己收拾妥当便出了府门,刚在府门口站定,便瞧见辰誉风尘仆仆的,从府外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茯苓,过来。”辰誉对自己摆了摆手,白茯苓踏出门口一瞧,不远处正停着一辆十分低调的马车。看起来倒一点儿也不像皇子们会乘坐的马车。
而驾驶马车的人,竟然是俞安。
白茯苓忽然有些想念连峰。
“三殿下,一早儿去哪儿了?”因为府门外来来回回有人经过,所以白茯苓谨慎的不再称呼辰誉,一脸好奇的望着辰誉,开口问道。
“上车再说。”辰誉一把拽过白茯苓的手腕,便上了马车。
俞安等两个人在马车之中坐好之后,也一勒缰绳,马车便缓缓的向前行驶了过去。
“说吧,去哪儿了。”白茯苓望着辰誉的双眼,问道。
辰誉见白茯苓如此,忽的就心生逗趣儿之意,缓缓的凑到白茯苓的耳边,低声开口说道:“你我二人尚未成亲,你便已经适应了,站在娘子这样的角度,跟我说话了么?”
白茯苓脸色一红,下意识的躲开辰誉的身体,手正欲握紧衣袖之中的银针,下一秒,却被辰誉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了。
“娘子如此调皮,若是真的伤到了你的相公我,难道就不心疼?”辰誉的手紧紧握着白茯苓的手,连松开的意思都没有。倒叫白茯苓有些无可奈何。但又不甘心就这么‘屈服’,于是一咬牙,一个脑门儿撞在了辰誉的额头上。
辰誉没有料到,白茯苓会忽然来这么一手,来不及躲,被撞了个严严实实的,闷哼了一声,松开了手,吃痛的捂住自己的额头。
“唔……你知道我,向来不愿被人禁锢。”白茯苓大概也没有料到,被撞一下竟然这么疼,眼泪都疼的刷刷直往下掉,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如此幼稚的举动来。
“你这种宁愿同归于尽,也不愿屈服的精神,我真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害怕。”辰誉一边揉着额头,一边闷声开口,说道。
他知道,他从认识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断的在自己的面前,展露出她每一面。她的睿智果敢,她的坚强不息,她的勇往直前。可是今天,虽然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他也见识到了,她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看来,自己还要更强大些,才能保护好自己这个心尖尖上的人,不在自己的面前,展露出这样一面儿来。
白茯苓正专心的捂着自己头顶上的大包,倒是没听清楚辰誉在说些什么,吸了吸鼻子,抬眼对辰誉问道:“早上干什么去了,快说!不然,银针伺候。还有连峰怎么没在?他不是向来都对你寸步不离的么?”
辰誉嘴角一翘,如实回答道:“今早线报传来消息,说是有线索了,所以到了约定的地方见了一面,让他们根据手上的的线报,继续调查下去。我便让连峰跟着一同去了。”
白茯苓听到之后,点了点头,沉思了半晌,开口说道:“辰誉,你现在做事,万事还需谨慎小心些。”
辰誉低声说道:“恩,我的毒已经解了,现在皇后还不知道这件事儿。表面上,还是要让皇后认为,我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余下的事儿我已经在筹备了。”
马车行驶了半个时辰,缓缓的停了下来。白茯苓掀开马车的车窗帘子一瞧,发现周围所卖的东西,全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白茯苓疑惑的望着辰誉,辰誉似乎是瞧出了白茯苓心中的疑问,笑着开口说道:“过几日便是父皇的寿辰了,不知娘子是否想好准备送什么贺礼给父皇了么?”
“还没有,光天化日之下,三皇子还是注意自己说话的用词才是。”白茯苓红着脸,掩嘴轻轻咳了咳。
“走吧。我们去看一看。”辰誉语毕之后,便掀开马车的帘子,下了马车,嘱咐俞安在这儿等着自己和白茯苓,于是便快步的走到了白茯苓的身侧,并肩而走。
“这里面卖的东西,都是些古玩,器具之类的啊。”白茯苓跟着辰誉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四处扫视着周围各式各样卖东西的摊位,瞧见到处都是卖这些东西的时候,不由得好奇的开口问道。
辰誉点了点头,转而开口说道:“恩,这条街上所卖之物,全都是极为稀有罕见的物件,每年寿辰时,皇子们都会想尽办法,绞尽脑汁的挑选这种极为罕见珍惜的物件,作为寿礼献与父皇。”
白茯苓听到之后,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心说没想到这个时代,竟然真的和电视上演的一样?送东西,都送这些没有新意的东西么?
白茯苓跟着辰誉逛了好几家古玩店,都没有合适的喜欢的东西。不由得摆了摆手,转身,对辰誉道:“这些东西,都不行。”
辰誉听罢,不由得一挑眉,垂眸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茯苓,笑着开口问道;“哦?这么大的集市,黄大人竟然一件儿看在眼中的都没有?”
白茯苓抱肩,瞧着辰誉,也学着辰誉的样子,挑了挑眉,开口问道:“你们送寿礼,我看向来都是这样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