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久没住自己房间了,罗麦当晚睡的是之前的卧室,待他在浴室洗漱完回去发现李奕杰已经躺在他的床上,听到开门声他还拍拍身边的位置让罗麦赶快来。
罗麦就知道这家伙不安分,果然,在他的屁股刚挨着床边李奕杰就跟八爪鱼似的缠上了他,把他勒到呼吸困难后李奕杰问他暖不暖和。
“我带了两个热水袋过来,”李奕杰咧出一口白牙,“绝对不冷。”
罗麦用胳膊肘顶了李奕杰肚子一下:“四月的天有什么冷不冷的,给我起开。”
李奕杰扭着身子说不要,跟着抱的罗麦更紧不说还耍赖:“这个是老屋子,你现在不冷不代表半夜不冷啊,大不了不用热水袋,我用我的37度体温给你取暖啊。”
罗麦冷冷瞥他一眼,李奕杰嘿嘿嘿三声把热水袋往床尾一丢抱着罗麦躺下了。
躺下后二人都没说话,渐渐地,李奕杰身上恰好的温度让罗麦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间他感觉自己要睡着了,突然,身边人动了。
李奕杰嘴里一边念叨着大热天穿什么衣服睡觉一边用手在罗麦的胸口、腰腹到处摸,罗麦被扰的睁开眼:“你要干嘛?”
“帮你脱衣服啊。”李奕杰答得非常自然,他以极快的速度将罗麦脱的只剩一条内裤,而后把上半身压在罗麦身上,二人肌肤相亲时罗麦彻底没了睡意。
罗麦:“今晚不行。”
李奕杰瘪嘴:“我俩好久都没做了。”
罗麦:“明天要审人,今晚肯定不行。”
李奕杰:“我俩有两个月没做了。”
罗麦:“你能不能懂点事?”
李奕杰:“我俩有两个月零十三天没做了。”
罗麦:“……”
床上的双方僵持了十分钟决定各退一步。
做是要做的,但不能做全套,李奕杰只能用罗麦两腿之间舒解。
罗麦由于心理有事对这档事暂时没了兴趣,当李奕杰用那玩意儿摩擦他大腿内侧时他只觉得疼,直到后来李奕杰和他接吻他才有了感觉,到最后除了没插入,两个人都各自释放了。
释放完的李奕杰搂着罗麦说小夜话。
“没想到封凉山的一句玩笑话成了真,黄义真是凶手。”
罗麦轻轻嗯了一声。
“你怎么想的?”
罗麦把胳膊从被子里拿出来,然后道:“醒了再想吧。”
第二天一早李奕杰便去同黄义周旋了,黄义被关了一夜,一大早被人从拘留室提出来状态不佳,好在李奕杰问什么他答什么,还算比较配合。只是黄义在回答问题的时候一直在说自己过去过的是多么不容易,即使他没特意为自己叫屈,但从他的字里行间能看出他对杀人这事并没多少悔过心。
李奕杰对待黄义的态度就跟平日里警察面对嫌疑人差不多,他对黄义后悔与否没多大兴趣,不过罗麦和这件案子有关,所以他不得不带着点别样心情对付这件案子。
审问黄义的任务是雷桦和李奕杰做的,罗麦在他们审问的时候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到吃午饭的时间市公安局看守所来人接黄义离开他才从院里挪窝。
黄义走后李奕杰和雷桦都很沉默,罗麦看着他们心里七上八下的,一直到下午两点左右雷桦才把黄义的口供整理好交给罗麦,罗麦接过ipad的时候手有点颤,直到看到里面的内容才好一些。
黄义有个双胞胎哥哥,按照封凉山上的习俗,当年死的应该年纪小几分钟的他,但母亲生产后记错了他们的顺序,直到哥哥被处理了父母才发觉弄错了。
这个乌龙导致黄义从小便被父母嫌弃,嫌弃的同时他们也不敢告诉别人,生怕同村人会把唯一的儿子也给处理了。
黄义便是在这种排斥的环境中成长的,他一直被灌输自己是捡回一条命的思想,直到有一天他的母亲跑了,他才觉得村中的风气有些奇怪。
带着这种思想的黄义慢慢幻想自己能和母亲一样离开大山,他闹着要去平川市上学,父亲不同意他就威胁父亲要告诉别人自己是一胎中的第二子,黄义的父亲暴怒之下不得已的同意了他的要求。
时间过的很快,黄义上高中的时候封凉山被外人发现,村民大多数人被驱赶,他的父亲被村长点名去和买山人谈话,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大部分村民拿了钱下山,剩下没下山的则在山上工作。他的父亲替代村长成了封凉山上的管理者,在黄义考上大学后他被逼上山帮忙,也是这时他知道了爸这么多年做的都是什么工作。
黄义的成绩在学校里是排的上号的,再加上骨子里对大山、父母的恨导致他脑袋一热直接报了警,可那天警察并没有来,不仅没来黄义还被得知消息的父亲关了起来。
黄义被关起来后愤怒值已然爆表,他偷偷躲过监视跑下山报警,警局的人很和善,把他请进休息室后告诉他,他们会即刻出发,结果一切都是谎言,黄义再次被他爸接走,回山中的路上黄义终于明白这件事在平川是解决不了的,他必须跑去大城市报警。
“不知道纪明他们是怎么收买北港里的警察的,”雷桦道,“黄义去了几次警察都没结果,他说他是实在没办法了选择了杀人。”
两年多前,于嘉跟着经理上封凉山出差,被困于山上的黄义见他衣着光鲜,又是外地人后起了杀心。他认为于嘉是有钱人,死了他家人一定会找警察来封凉山调查,到时候他等外人一来就把封凉山的龌龊事广而告之,这样这座山一定可以覆灭,自己也会得到自由。
可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于嘉的死被人压了下来,黄义也险些被人打死,伤好后的他开始虚与委蛇的跟随父亲在各个或大或小的医院收集胎盘,每到一个地方他就会报一次警,即使没人过来他仍然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