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宇回到办公室,继续接待病人,过了半个多小时,冷鸢越来越过份之际,忽然外面有人敲门,听那个暗号,就是劳拉。
华天宇就和病人告罪一声,然后就出去了,换劳拉进来。
“外国人也来看中医?”冷鸢看到劳拉还有点纳闷。
谁知劳拉直奔她而来,一扭她胳膊,架起来就走。
“喂,你谁啊,放手,要不然我削你了!”
冷鸢还在大呼小叫,然而她遇到了今生中最大的劲敌,劳拉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基因,她是外国人,做事认真死板,答应华天宇的事就要办到,不管冷鸢大呼小叫,压着她就走出了医院,然后给她绑上,扔进面包车里,开车就走,不知去向。
华天宇在窗口看着,还真是同性之间才能下狠手,他就不好出手教训冷鸢,免得被人说欺负女人。
但怕劳拉做的过火,就发了条消息提醒她注意尺度。
“ok!”
劳拉回了一句,就没了消息。
总算清静了,华天宇回去接诊病人,等到该吃午饭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冷鸢这回事,就打电话问劳拉,怎么样了。
“正在处理中,勿扰!”劳拉回了一条信息,并没有接电话。
等吃完饭,冷鸢的电话忽然打到了华天宇的手机里,他就接起来,不过话筒离得有点远,生怕冷鸢发飚。
没想到冷鸢在那边抽抽涕涕,哭泣着大骂:“那个外国女人到底是谁,我要弄死她!你知道她怎么对我吗?我长这么大没吃过这种亏,今天我弄不死她,我就跟她姓!”
还没等华天宇回话,冷鸢就愤然挂了电话,似乎事情有点大条。
华天宇再给劳拉打电话,问她到底怎么了?冷鸢可认识不少东北汉子,下手黑着呢!
“我知道,和她约架了,我要学你对付孙庆的方法,把她彻底打服!”劳拉牛气的说。
华天宇头上一排黑线,然后问道:“你到底把她怎么了,我看她哭的那么伤心,你不要给她留了心理阴影。”
“我就说让她以后离你远点,她不听,我就把她裤子脱了,吊起来打……”
劳拉说起了她的英勇壮举,拿格尺把冷鸢臋肉打的又红又肿,仿佛长辈在打孩子,让一向肆意妄为的冷鸢接受不了,严重伤及自尊,所以她被放开后,才要带上人找劳拉报仇。
劳拉也给了她这个机会,还是上次和孙庆火拼的那个荒废功底,她要彻底把那个倔女人给打服。
“你一个人行吗?”华天宇有些担心,两面都是他的朋友,谁出事都不好。
“那你来观战啊,看我怎么教训她!”劳拉又在笑。
与其坐在这里担心,还不如赶去现场,于是华天宇开车提前到了那里,藏身于烂尾楼中暗中观察,如果有一方有危险,他再出去相救。
午后两点,劳拉和冷鸢一伙人相继到场。
劳拉还是一个人,就拿着一根gas甩棍,而冷鸢带着六个修车行的壮小伙子。
“给我狠狠的打,这外国娘们敢打我腚,我也要让她大腚开花!”冷鸢咬牙切齿,第一个就冲上去了。
其他修车行伙计没拿家伙,毕竟这么多人打一个女人不太地道,寻思上去抓住劳拉,让冷鸢揍她一顿出出气就完事了。
结果没想到劳拉可是练过格斗术的,普一上手,就一脚把冷鸢踹倒地上,然后一棍怼在修车行小伙肚子上,部位精准,他立马趴在地上干呕,一时爬不起来了。
其他小伙子一看劳拉这么猛,都抄家伙上了,不过仍不是职业格斗术的对手,劳拉进退有据,甩棍用出花来了,把几个小伙子抽的嗷嗷叫。
他们用胳膊挡甩棍,劳拉就用棍子狠抽他们的手,修车行小伙子闷哼一声,感觉骨头都要断了,然后换腿去抗,劳拉又是一棍,小腿又痛彻心扉,跳脚的逃开,却仍躲不过劳拉的追打,一会全都鼻青脸肿被打趴下。
劳拉对男人下手毫不容情,只留下瘫坐在地上喘息的冷鸢,劳拉拎着甩棍,居高临下的问她:“还不服气吗?”
“服你马勒戈壁!”冷鸢愤恨的骂道,她性子直,宁折不弯。
听到她提及过世的母亲,劳拉也转为怒容,她抓起冷鸢的衣领,提着她上了面包车,过程中冷鸢挣扎,用指甲去挠她,劳拉手背被抓出四道血痕,气的她给冷鸢肋下就是两拳,冷鸢痛的哭都哭不出声,终于老实了。
劳拉开着东风小康扬长而去,地上那群修车行伙计艰难的站起,又几个又摔倒了,劳拉把他们殴的不轻。
华天宇觉得要出事,马上给劳拉打电话,让她悠着点,要不就算了,冷鸢虽然任性捣蛋,但不至于这样往死里揍她。
“没事,我做过刑讯逼供,知道怎样打不坏人,还让她改口。”
劳拉挂了电话,并不再接了。
华天宇从暗处出来,开车上路,去追劳拉,却已经不见面包车的踪影了。
他只得回到了医院,等到了傍晚,劳拉打来电话,带着笑意说:“帮你搞定了,她答应我,以后绝不主动去找你。”
“这就屈服了?你不是搞了屈打成招了吧?”
“呵呵,你不要问那么多,我不欠你人情了。”劳拉挂了电话。
等这边结束通话,冷鸢的电话也打过来了,华天宇接起来,就听她在那边抽抽涕涕:“我答应那个臭……那个女人不和你见面了,她是个疯子,你要是和她纠缠不清,将来她会像折磨我一样的折磨你!”
感情这丫头还不知道是他把劳拉找来的,听她语气那么委屈,估计没少吃苦。
有一瞬间,华天宇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但是细细一想,冷鸢这样任性跋扈的性格,她一直纠缠的话,后患无穷,到时候让梁婉君误会麻烦更大,还不如这样做一次恶人,来结束这种暖昧的关系。
他自己下不去狠手整治冷鸢,如今有劳拉帮他完成了任务,也算是偶然中的必然,早晚会有人要治一治冷鸢那无法无天的性格,而这个人就是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