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打人,不怕出事?”华天宇出来后吃惊的问她。
“我有数,不会打伤人,但那女人再怎样做就不归我管了,出了事也是她负责,我们走!”
劳拉可是干过刑警,知道国内的法律,就拉着华天宇离开,不管这一挡子烂事了。
他们离开旅店,华天宇要回医院上班,劳拉就说:“等钱到账我分你一万!”
“不用,你拿着吧,以后这种烂事就别找我了!”
华天宇摆摆手,头也不回的就开车走了,他的医道修为不能用在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上面。
结果到了第二天,华天宇账户上果真汇过来一万,是劳拉给的,华天宇不要,但是账户没有限制,照样接收。
华天宇懒的转来转去就收着了,还问她有没有事,毕竟她昨天打了人。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雇主因为打人进了派出所,但是王军也没告她,她出来后就给我转钱了,一分不少,很有诚信,我就需要这样的客户。”劳拉说道。
“还算运气,以后别这么鲁莽了,毕竟你做的可是非法的事情。”华天宇嘱咐她。
“知道,我可是做警察的,比你清楚。”
劳拉说的话,华天宇没当真,真要是遵纪守法,她就不会被开除了。
之前他曾经问了一下劳拉被开除的原因,是因为她把一个虐妻案的男犯人敲断了三根肋骨,然后被犯人告了,她就被开除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法律还是坏人的保护伞。
这桩生意完成后,劳拉消停了两天,结果派出所一个电话打到华天宇的手机上,说是劳拉因为打架斗殴被扣押,请华天宇去把人领出来。
华天宇心说“果然不出所料”,他就知道劳拉这样的性格在治安严格的国内吃不开,他开车到了开发区派出所,见到了劳拉。
劳拉身上衣服有些脏污和破损,看样子确实和人打过架,而她还在安慰一个哭泣的妇女。
华天宇严重怀疑这妇女也是劳拉新的雇主,不过他有些纳闷,这位四十岁左右的妇女衣着寒酸,是如何请动收费不菲的劳拉出山?
“你把你朋友领走吧,还好上面有人帮她压下来了,要不然就要把她驱逐出境了。”一个民警让华天宇在确认单上签字,然后劳拉就可以离开了。
等劳拉出来,华天宇才问清楚原因,原来是她路见不平。
开发区有人在强拆,把留守的农户家里的妇女儿童不顾哭闹都拖出来,把人家围墙都给推倒了,在挖掘机要推房子的时候,因为招揽生意到处闲逛的劳拉开车经过,她不了解中国国情,看到一堆大男人在欺负妇孺,她就出手了,把几个拉着妇女的男人一个照面就撂倒。
那些拆迁队的男人本来没把一个外国大妞当回事,上来几个人要抓住劳拉,结果统统被她利用地形揍趴下了,后来拆迁队长一看劳拉太猛,就下令赶紧把房子推倒,造成既定事实再说。
结果劳拉不顾危险,跳上挖掘机把司机推下去,然后钥匙拔走让他们开不了,之后用一根棍子迎战恼羞成怒的众拆迁队,把十几个男人打的满头是包,抱头鼠窜,赢得了最后的胜利,但也获得了巡警手中的手铐一对。
本来拆迁队的老板有背景,被搅和了好事,那个大老板就要把劳拉给严办,好在劳拉以前的身份认识市局的几个大领导,领导出手才把这件事压下来,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你什么事都不了解就动手,再这样下去,国内也待不了几天了。”华天宇在教育她。
劳拉不以为然,辩解道:“也就是你们国家,要是在外国有人敢来拆房子,可以直接用枪还击。”
“那是国外,这是在中国,就必须遵守中国的法律。”
华天宇说话的语气有点严厉,这是为劳拉好才这样说她,以她莽撞枉为的性子,迟早要出事。
“我看到有人在犯罪,就不能不管,如果当初劫匪闯入我家,邻居能有人来管一下,也不会落得那种下场。”劳拉把脸背过去,有些要哭的架势,她是想起悲惨的往事了。
华天宇叹了口气,不好再说重了,就说“回家吧”。
劳拉强硬道:“我不回去,我一走那些人又回去把那女人的家给拆了,她老公去年因为工伤去世了,现在要是拆了她的房子,赔的钱不够买新房,她们就要露宿街头了。”
“你听那女人说的?空口无凭,现在不是当事人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现在也有钉子户要高价赖着不走的情况发生,最好还是找有关部门解决,你一个外国人不好搀和在里面。”华天宇说着中肯的意见。
“我相信我的眼睛,那女人没有撒谎,她都那么穷了,也只要一套新房子而已,对方就是不给,这事我必须要管!”
劳拉一样的倔强,和当初的希尔薇一样,她回头找到从派出所出来的那对母女,要和她们一起回家守着房子。
华天宇一看,那农妇四十岁左右,女儿十一二岁,衣服都很破旧,确实像是困难家庭。
华天宇也心软了,再加上和劳拉的过命交情,这事他不能不管了。
“好吧,都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三个不同年龄的女人都坐到了后排,华天宇设置自动导航后,就打电话找人问一下背后的事情。
听那个叫周红英的妇女说,拆迁队大老板有社会背景,这种事找马科最合适,华天宇就给他打电话。
“你说开发区拆迁?好像孙庆是混那片的,我要去问问再说。”
马科也不是很清楚,他也要找人了解,让华天宇安心等待就是。
等把母女俩送回家,华天宇看到围墙已经倒塌,挖掘机还停在这个平房的院里,而周围的老房子都是一片废墟,貌似只剩下这户人家了,远处就是正在兴建的工地,一片欣欣向荣,和这里形成鲜明对比。
“哥哥姐姐,你们喝水!”
到家里后,那个懂事的小姑娘就倒了两杯热水给二人喝。
“上几年级了?”华天宇问小女孩。
“上初一。”小女孩答。
“我闺女聪明,回回考试都是班级前三名,随她爹……”
周红英说着说着就想起了亡夫,开始抹眼泪,丧偶一年多了,她都没有再找伴,就因为怕新家庭对她女儿不好。
“生活会好起来的。”华天宇安慰道。
周红英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劳拉就说:“你不是医生吗?快给她看一看。”
不用劳拉说华天宇也会照做,他表明自己医生的身份,然后给周红英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