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三才阵咋不好使啊?”
项老三郁闷的从水田里爬出来,他身上没一处干净地方,烂泥糊身,更让他郁闷的是,昨天演练的一晚上的阵法居然不好使。
“我哪知道?卖我书那人说这阵法能提高一倍的攻击力,别泄气,我们再试一次!”
项老大一声吆喝,三兄弟一起爬起来,由于刚才都摔倒在田里,现在他们和泥猴一样,华天宇看着他们有点蹙眉,揍他们容易,到时候弄得自己也一身污泥就不好了。
但这也难不倒华天宇,他捡起身边的半截扁担,劈头盖脸的抽下去,专挑哥仨皮糙肉厚的地方打。
竹子这玩意似乎是专门为“打竹板”设计的,抽起来又痛,又不会造成内伤,项家三兄弟伸胳膊被抽胳膊,抬腿就被抽腿,两寸宽的半截扁担抽中就是一道红檩子,把他们仨打的嗷嗷叫,几次后三兄弟长记性了,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
华天宇看着泥猴一样的三个人,勾勾手指道:“过来啊,继续打啊!”
憨憨的项老三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揉着火辣辣刺痛的胳膊,说啥也不敢上了,那是真疼啊,“竹板炒肉”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
华天宇一上前,那哥俩都往项老大身后躲,是被抽怕了。
“现在知道害怕了?那就老实的回答问题,你们是不是说我和梁婉君的坏话了?”华天宇喝问道。
“啥坏话,那不是事实吗?”项老三这个憨货说道。
“屁的事实,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事实!”华天宇火了,追上去把他一顿抽。
“别打我弟弟!”
项老大冲上来护着,华天宇连他一块抽,剩下哥两个又上来帮大哥,于是四个人又打在一起,不过摔了几个腚蹲,华天宇又抽了十几扁担下去,哥三个都抱着头蹲在地上喊疼,都老实的不还手了。
他们也不傻,越还手挨揍越狠,还不如当缩头乌龟。
“现在知道什么是事实了吗?”华天宇怒问。
“知道了,事实就是疼!”
项老三苦着脸说,他胳膊上已经青紫遍布了。
“我看你还敢乱说么!给我去村里广播道歉,把事情说清楚,屎盆子扣你脑袋上,你愿意吗?”华天宇骂道。
项老大作为三兄弟的主心骨发话了:“我们只是跟着说几句,王婆子最先说梁婉君是卖b的,你咋不找她去!”
“她也参与了?”华天宇眯起眼睛问道。
“对,那天傍晚我们听到她在传老婆舌头,说什么一堆男的在她家,这阵子富起来了,那肯定是卖b赚来的脏钱,我们气不够才跟着一块说的,谁让你揍我们了呢?”
这话把华天宇惹毛了,抬起扁担还要抽,项老大赶紧认错:“别打了,我认错了,我们去广播里道歉,人参种子钱明天给你,菜田我家也不要了,都给你!”
项老大倒也光棍,经过几次挨揍,他意识到武力没法和华天宇抗衡,就认怂了,决定赔礼道歉,息事宁人。
他们哥仨仰仗兄弟多,平时飞扬跋扈,但是行事也算磊落,打架输了也不会像刘二嘎一样报警讹钱,他们属于横,但不是无赖,华天宇给他们打服了,所有矛盾也解决了,项老大做出了巨大的让步。
“赔偿的事以后再说,你们回家洗个澡换衣服,然后跟我去找王婆子对峙。”
华天宇没心思处理别的,一定要把造谣的事情解决,让嫂子在村里能堂堂正正的做人。
三兄弟一看,打也打不赢,只能听华天宇的了,于是拿上自己的农具,垂头丧气的跟在华天宇后面回家。
他们哥三个回到家后,直接在院里穿个裤头就用盆舀水往身上浇,搓吧两下擦干净,套上衣服就出来了,男人洗澡就是快。
华天宇看了看他们身上些许的青紫,也算体罚过了,气消了不少,就带着他们来到了王婆子的家。
王婆子是外号,其实这个姓王的女人年纪也就四十多一点,但是处于更年期的她尖酸刻薄,总做一些让人厌烦的事,吵架尤其厉害,两三个人都骂不过她,堪称宝山村骂架no.1,最辉煌的事情就是两年前把一户村民活生生骂的举家搬走,另外把人骂的生病住院都不值一提。
这样的脾气秉性,也不是没人揍过她,但是揍完就要蹲拘留外加赔偿医药费,弄到后来村民是敢怒不敢言,成了村里的一个毒瘤,基本无人敢惹。
王婆子这样的性格来传谣言,华天宇是一点也不怀疑其真实性。
他们四个人到了王婆子家门口,因为没有确认她是否传谣言,华天宇还是依照礼貌,在外面敲门。
“谁啊?大上午的敲这么响,报丧呢!”
里面一个中年妇女骂骂咧咧的走出来,一开大门,正是那个刁蛮的王婆子,她眉骨凸出,头发灰白散乱,满脸的狰狞横肉,看面相就知道她是个难缠的女人。
“干嘛敲我家门?敲坏了你赔得起吗?”王婆子蛮横的说。
“你心里应该清楚,昨天你都说什么了?”华天宇道。
“我说过的话多了,哪记得住。”王婆子白眼仁一翻,阴阳怪气。
“你说别的我不管,为什么造谣,污蔑我和梁婉君?”华天宇直接喝问。
“什么造谣?诬陷我,我看你才是造谣,年纪轻轻的嘴巴血毒!”
王婆子一听就火了,火气简直比华天宇还大,指着华天宇的鼻子开骂。
华天宇忍住怒气,回头看向项家三兄弟,让他们上前对峙。
项老大就说道:“王婆子,昨天不是你在广场那里说的,梁婉君赚脏钱、卖b什么的,当时还有冯家媳妇和蒋大头都在场,你还抵赖!”
眼见抵赖不过,王婆子掐腰就骂:“我说姓项的,你怎么和姓华的穿一条裤子?转头就把我卖了,我卖b是口头禅,不行啊?说梁婉君和三个男人一起搞的,不是你们哥仨吗?还说改天你们哥仨也去试试滋味!”
华天宇目光中冒出怒火,瞪向项家三兄弟,看来他们隐瞒了部分事实,和王婆子一样,没一个好东西。
项老大老脸一红,赶紧说道:“我没这么说,我是说看过的片子里有一女三男在乱搞,是你硬往梁婉君身上按的。”
“屁,乌鸦落在黑猪身上,谁也别说谁黑,没有你们添油加醋,这事能传的这么邪乎?”王婆子和项家三兄弟开始互揭老底。
华天宇一声厉喝制止了他们:“行了,不要再说了,都给我去村里广播里单面道歉,保证以后不再犯,如果态度诚恳,我就考虑原谅你们这次!”
他算是明白了,谣言就是这么起来的,一个人捕风捉影,另一个添油加醋,旁听的人又专挑自己喜欢的情节传播,最后就形成了那么污秽的谣言。
项家三兄弟和王婆子都不是好东西,还有村里的那些村妇、闲汉也是帮凶,都是传播谣言的人,但现在华天宇要抓大放小,先弄几个典型让嫂子消气再说。
项家三兄弟耷拉着脑袋,同意去广播里道歉。
王婆子却嚷开了:“道什么歉,我又没犯法,找项家哥仨去,少来烦我!”
她说着就要关大门。
华天宇一把撑住大门,怒道:“你怎么没犯法,污蔑别人声誉,这是诽谤罪!”
“欺负我老太婆不懂法律呢,你有证据吗?你有录音吗?就凭一张嘴瞎咧咧说我犯法,我还说你来我家砸门偷东西呢!”
王婆子嘴皮子很快,语速“突突突”的堪比机关枪扫射,她唾沫星子横飞,华天宇狼狈的躲避,骂街根本不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