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你肉里面有根黑色的刺,就是它导致了化脓!”华天宇对芮全说。
“什么,有刺?我拍过很多片子,都没发现有东西啊。”芮全很是疑惑。
华天宇收起了望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然后说道:“不会错的,一根黑色的刺,那是诱发浮肿的元凶,我要把它取出来。”
华天宇拿出了刀、剪、针等中医外科器具,看起来有点吓人。
“等等,就在这里动手术?还是中医诊所?”
芮全的司机发出了质疑,他看了看这间简陋的诊室,根本称不上无菌,在这里动刀怕不是要术后感染,而且他根本没听说过中医可以进行外科手术。
“相信我,取出来应该就没事了,我有麻沸散和外伤药,无痛且不会感染。”华天宇道。
“芮老板,这家伙就是个赤脚医生,肯定是在忽悠你,这种乡下小医生不能信!”这个男司机在芮全耳边嘀咕。
司机的想法其实也没错,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个村医可以动外科手术,听起来是天方夜谭。
不过华天宇是真有这个本事,要知道先祖华佗可是中医外科的创始人,研制出的麻沸散口服就可达到全麻的效果,在三国时期先祖就可以给人动手术,那么一千多年后,华天宇也可以。
听了司机的话,芮全犹豫不决,华天宇看出他的顾虑,就把工具放下,说道:“我这里全凭自愿,而且诊费不参加医保,也没有收据,你想好了再来也可以。”
华天宇话是这么说,但芮全明白,如果他现在不信任华天宇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来了,他心里开始权衡。
昨天,华天宇在山庄里片刻推拿就让大国腰伤缓解,而且芮全看华天宇一身正气,不是那种满嘴跑火车的江湖骗子,但为了安全起见,打算先试探一下。
“那我先问问,治这么一次要多少钱?”芮全问道。
这是芮全聪明的地方,他一市侩的商人,很有社会经验,如果华天宇开个极高或极低的价格,那基本都是骗人的,莆田系医院就专精于此。
华天宇没有外科手术的先例,想了想说道:“要看具体用药数量,如果加上术后调理的中药,那么全部做下来大概在600元以内,麻沸散比较贵,收费300,术后的我自配的外伤药100元,剩下的是手术的费用。”
贵倒不贵,600块芮全不在乎,大不了就冒险一把,如果华天宇手术失败,那他最多去大医院打点消炎针以防感染。
想到这里,芮全一拍大腿:“好,你给我治吧!”
司机见自己老板坚持,也不再劝了,只是一直用怀疑的眼光来看华天宇。
华天宇开始做准备工作,他的手消毒清洗,没有选择带手套,他这次手术都是手上的功夫,要充分保证手指的灵敏性,至于可能存在的细菌感染,术后用消炎去火的中药即可处理,中医在抗菌消炎这方面,比大多用头孢、青霉素之类的西医要强多了。
手术第一步就是麻醉,华天宇将不久前刚刚配好的一份麻沸散拿出来,兑水拌匀,让芮全先上厕所,然后喝下躺好。
“麻沸散是全身麻醉药,没有副作用,不用担心,大概术后半小时可解。”
华天宇自信说道,这药是他自配的,乃是取曼陀罗花一斤,生草乌、香白艾、当归、川草各四钱,天南星一钱,用秘法熬制而成,效果毋庸置疑。
“麻醉药不是针剂吗?”男司机看着那碗汤药,惊愕的问。
“是汤药。”华天宇回答。
“你这是传说中华佗的麻醉方子?”芮全倒是有点文化,知道麻沸散的来历。
“是的。”华天宇点头,把药端给芮全。
“历史书上不是说失传了么,你这要是真的,可以申请专利了。”
芮全很是怀疑,但是腮上实在是难受,他是病急乱投医,最终狠下心来,把这碗不知来历的麻沸散给喝了下去,味道说不上好坏,喝完后就躺在了病床上。
“舌头麻了!”
芮全喝下去没多久,就感觉舌头发麻,食道和胃都没知觉了,没想到药效这么快。
“药效大概十分钟后随血液流遍全身,如果哪里有不适可以和我说。”
华天宇把两块毛巾放在一旁,一会进入了深度麻醉,芮全全身无知觉,可能会无意识的流口水或者失禁,所以华天宇才让他上完厕所再来手术。
芮全渐渐感觉身上没有力气,费力的掐自己大腿,都感觉不了多少疼痛,这药效的确给力,但芮全忽然想起了一些庸医害死人的新闻,一下子害怕起来,他想喊暂停已经晚了,声带不听使唤,支吾两声头就歪在一边,彻底的进入了麻醉状态,还是清醒状态下的麻醉。
“可以了。”
华天宇检查后决定动手,他拿来一个类似镊子的小工具,尖端很锋利,便于戳刺,但在手术前还有最后一项准备工作,就是穴位推拿,重点是密布咬合肌动脉的牵正穴,用巧劲按压后暂时阻断脸颊供血,减少手术中的失血。
万事俱备,华天宇启动了望气辅佐,看准位置后,一下就将镊子尖头扎进芮全的脸颊,这时有少量鲜血流出,华天宇只是在下方垫了块毛巾,就全神贯注的控制镊子深入,他要试探那黑色细线的坚韧程度,如果够结实可以直接用镊子钳出,如果是柔软如肉丝一样的东西,那就只有加大创口取出,这无疑会增加难度,且不利于术后愈合。
芮全的司机看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一个村医在这么简陋的条件下就敢做手术,也没见到有血袋之类的备着,他都担心自己老板流血流死了,这完全是谋财害命!
司机四下看了看,悄悄的退后两步,将屋里的扫帚拿在手里,待会如果发现不对,就给华天宇一下子,然后带着老板跑去就医,他不能让芮老板死在一个庸医手里。
此时华天宇在望气的辅助下,镊子尖端已经夹住了那根黑色细线的下端,稍微用力的拽了拽,发现整根线跟着力道移动。
华天宇大喜,从他拖拽的反馈来看,这不是纺织的纯棉细线,也不是木刺那样的硬物,更像是橡胶之类略有弹性的东西。
华天宇小心翼翼的拖拽那截黑线,让他跟着镊子通过的孔洞移出,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急,一旦用力过猛很可能造成黑线断裂,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华天宇用了五分钟,才将黑线拖出来,放到了准备好的不锈钢盘子里,长舒一口气,这样全神贯注很消耗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