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独居一室的女孩儿,年轻还颇有姿色。
看到闯入的男子,自然会很戒备。
可是徐虎绝非一般那种男人,能够在夏家这样的大家族,跟在夏欣的身边做事,他的品行还是很硬的。
该做的事儿去做,不该做的事也很克制。
所以他并未有其他念头,此刻看到略显惊慌的祝小晗,他只是淡淡地道:“你别怕,我不是来伤害你的,只是想跟你商量件事。”
祝小晗一怔,犹疑道:“你要商量什么?”
徐虎道:“祝小晗,你哥哥的死是一件很不幸的事,但他死于病毒人之手,这件事夏家也很遗憾,之前是小姐不知道这件事,现在她知道了,所以必须要给你一个公平的处理法子,”
祝小晗闻言一呆,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在这之前,夏欣并未理会自己的公道诉求,现在却要主动给自己一个交代。
是叶欢的作用吗?
想到叶欢,祝小晗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叶欢呢?”
徐虎神色一暗,叹了声:“你不必等叶欢了,他不会回来了。”
说实在的,虽然和叶欢为敌,但是徐虎心底里对叶欢也是十分敬佩的,毕竟徐虎这种人,只有强人才能够让他服膺,一般的强人徐虎当然看不上,可叶欢,屡次从生死线上走出来,他自然佩服。
所以叶欢死了他高兴,却也难过。
高兴的是少了这么一个强敌,难过的却是世上少了这么一个传奇的猛人!
祝小晗的心里一沉:“什么意思你,为什么叶欢不会回来,他答应过我一定会回来的。”
徐虎摊了摊手,无奈道:“你何必一定要问那么清楚呢,你该明白,叶欢此去本来就是龙潭虎穴,他回不来很正常。”
祝小晗心中早已猜测,听到此话,才真正意识到叶欢真的出事了。
一时间,心中那股缺失的感觉越发明显起来。
原来是叶欢!
一直都是叶欢!
不由自主的,祝小晗的脸上悄无声息地淌下了两行热泪。
徐虎看的心有所感,心道不管叶欢到底闯了多少祸,到底多少人希望他死,可至少一直都有在乎他的。
甚至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初初相识的人也对他肝胆相照,此情不渝!
想想自己。
若是死了,这世上又有几人会为自己伤心!
又有谁肯为自己垂泪?
他深吸了口气,默默道:“祝小晗,不必再说叶欢的事了,现在说你吧,病毒人的事已经有正规部门在处理,等有结果的话,会给你哥哥的死一个交代,至于现在,我们小姐会代表夏家给你一部分赔偿,你可以拿着这笔钱离开帝都,远离这是非之地。”
“你让我走?”
“你不想走?”
祝小晗攥着拳头:“我哥哥死了,叶欢也跟着出事了,你现在却让我一走了之,我能走吗?”
徐虎苦笑:“你除了走还能做什么,你觉得你比你哥哥厉害,还是比叶欢厉害,他们都无法在这团漩涡之中保证自己的生存,又何况是你,而且现在你已经卷入了事件当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此刻没了叶欢的保护,你又能够安然几日,此时不走,还能走吗?”
祝小晗顿时沉默了。
没了叶欢,她的确又成了一个一无用处,无可奈何的庸碌之人。
也许只能去酒吧买醉!
只能默默无闻的哭泣控诉!
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
徐虎淡然地看着她,然后道:“你最近留意着你自己的账户,我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钱打过去的,等雨停了,或者是天一亮你就走吧!”
说完,徐虎就转身离去。
他的确没打算伤害祝小晗,祝小晗也的确意识到徐虎是在给自己一个算不上公道的公道。
她待在那里,房间里顿时又只剩下她一人。
天大地大,风冷雨冷。
她觉得是那么的孤独。
就仿佛这整个世界,漠漠前路,只有她自己寂寂独行。
真的要走吗?
可是不走又能怎样?
祝小晗的脑海里闪过哥哥和叶欢的影子,顿时又忍不住捂着肩膀哭了起来。
哭有时候是一种情感的宣泄。
有时候也是一种无能为力的写照。
眼下的祝小晗就是无能为力。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面对突然发生的悲剧事件,又或是命运无情的碾压,她根本无可奈何。
做不到反抗,更别说扭转了。
她只能逆来顺受,默默承担!
可即便如此,也许老天也不会放过她!
就在她低头啜泣的时候,房间里突然被丢入了一个东西,祝小晗被惊了一跳,还没抬起头看清楚是什么,一团光火瞬间炸开,整个别墅已经在一声巨响之中成为一片狼藉!
夜,漫漫!
风,寂寂!
雨,啸啸!
一场爆炸,再次令帝都这座巨大的超级都市为之一颤!
毕竟这地方不是沉鱼峰那等荒山野岭,在这里发生一场爆炸,那动静可是谁也掩盖不住的。
所以卓家别墅被毁掉这件事很快就在内部圈子传了起来。
虽然是在夜里,是深夜。
可消息传播的仍旧很快
顺带的,夏家的病毒人事件,沉鱼峰的爆炸事件,也通过一些小渠道消息不胫而走。
帝都到底是帝都。
鱼龙混杂,消息齐飞。
你觉得无人知晓的事情,往往消息就已经不胫而走。
所以表面上这座城市在风雨之中沉默无语,但实际上,今晚上在风雨之中发生的许多事情,已经令这座城市的格局受到了极大的冲撞。
民调局!
这个在帝都十分神秘的部门,显然没有像西海市的民调局那么简陋和隐秘。
这个部门就坐落在帝都总局的一个分院之中。
不过这道分院必须得过一道栅栏门。
因为栅栏门有专属的通行证验扫服务,所以必须得是自己人才能进入,其他部门的人想要进入,必须得有允许。
此刻薛练和木婉儿已经顺利回来。
已是深夜,这作为一把手的刘玉柱仍在坚守阵地,等着木婉儿汇报情况,见了木婉儿浑身无恙,他明显很是欣慰:“婉儿,说说吧,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