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狡猾的很。
说这话，意思就是告诉秦阳，我有点反对，也有点赞同，又或者不反对，也不赞同。
说的是屁话！
当然，秦阳也明白，这老家伙就是想得到更多对家族有利的利益，可以更好的去劝说那些‘目光短浅’的人。
秦阳沉吟了一下，也没有顺着他的话头说。
话锋一转，秦阳道：“说了我的付出，再说你们的付出，你们要做的事情不难，平时没事，也不需要跟我有什么交代，家族还是那个家族，管理还是那些管理，我不插手家族内部的任何事情。但是，一旦我造化门有需要，你们寒家就是无条件，无借口，无理由，全力满足我造化门的需求，这就是唯一的要求。”
秦阳接着，又道：“如果你们不答应，没事，我不会因为这个取消你们寒家的北方代理，如果有一天我取消了，也只是因为你们寒家的统治力差，达不到我心里的要求，我到时候会换个能有能力的家族。”
“……另外，我会跟其他的家族做之前跟你说的那些合作，总有人会愿意成为造化门的附属，哪怕是小家族，一言堂的那种，我顶多就是多花点时间来培养，多花点时间来等待，到时候他们会不会成长起来之后挤掉你们寒家目前的地位，这就不是我该管的事情了，我也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问题。”
利弊都已经说完，还带着一些威胁。
这弄的寒老头左右为难。
他怕就是怕这个，秦阳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跟你关系好的时候能很好，关系一旦恶化，秦阳不会手软的。
虽然现在听起来秦阳说的很温和，寒家也不会害怕跟任何家族对比，但是……
一旦秦阳跟别的家族达成之前所说的那些合作，那么至少在丹药的供应上，寒家就需要去求着建厂炼丹的家族了。
目前看起来寒家也是求着秦阳的丹药供应，可这里面还是有区别的。
求着秦阳，是只求着秦阳的供应量，想要更多，秦阳反而不会要求寒家什么，只要给钱就好，以钱来作为交易，这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可一旦换成别的家族掌握丹药的供应渠道，寒家求上门的话，对方的要求也许就不仅仅是钱了，还有别的一些利益交换才能拿到更多的丹药。
这就是根本的区别。
所以，寒老头是一万个不愿意将这样的好事交给其他人。
秦阳之所以先找到他说这个事，也算是之前有过不错的合作，要不然，寒家也得不到这个机会。
只不过……
这个机会有点让人蛋疼。
寒老头真的不愿意去做什么附属，家里的人也未必都会同意。
就在寒老头纠结的时候。
秦阳道：“你慢慢考虑，明天龙家那边寿宴结束之前给我消息就行，无论行不行，给我一句准话，我没时间在京城这边跟你们耗。”
这叫慢慢考虑？
电话另一头的寒爷一翻老白眼，轻叹，“时间太短了，这么大的事情，家里总要开个会，还有分支的一些负责人都要叫回来。”
“那是你们寒家自己的事情，我只要结果，就这样吧，等你消息。”秦阳说完后，懒得跟他继续叨叨，将手机递回给身边的寒暮雪。
……
实际上，这个想法也只是刚刚从秦阳的脑海中冒出来不久。
想了想觉得有利可图，并且对自己也没有半点损失，所以他直接就这样做了，当然，本心中也是因为对寒家有点怨气，要不然不至于这样逼迫他们。
寒暮雪拿过电话之后，又跟爷爷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收起手机，寒暮雪看着秦阳，语气无奈，“真的有点太急了。”
秦阳摇头一笑，“对我来讲，这都是一些小事，所以我没时间跟你们慢慢墨迹，行不行就是一句话，你家这个老头完全可以先答应，然后再慢慢去劝说其他的人，没必要直接让所有人都同意然后才做决定。要是他连这点自主权都没有，这点魄力和决断都没有，寒老头真不是一个可以长期合作的对象，早晚会给我带来麻烦。”
听到秦阳这话，寒暮雪猛然一怔，忽然明白了秦阳的用意，就是看爷爷有没有魄力和决断。
可是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呢？
不怕自己把这些话跟爷爷讲吗？
转念一想，寒暮雪明白了，就算自己跟爷爷说了，最终拿主意的还是爷爷，魄力和决断这种东西，是天生的，可不是旁人跟你说了之后你就会有的东西。
明白了秦阳的意思，寒暮雪也没有再去劝什么。
寒暮雪道：“你之前说要建立两个工厂，这只是其中一个，还有一个交给谁？”
“国家。”秦阳道。
“……”寒暮雪一时无言，秦阳这步棋走的，把未来所有可能会出现的麻烦都给一次性解决了。
再加上之前针对台省的手段，国家玩得好，民心利益都能够得到。
有了国家的撑腰，世家再闹也闹不起来，寒家跟秦阳连掰手腕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个家伙……看起来鲁莽粗俗，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但是做起事来，总会考虑到后面很多步。
秦阳端着茶杯，绕过吧台走到沙发边坐下，之后对寒暮雪招了招手，“来。”
“怎么？”寒暮雪木然，不明所以的来到了秦阳的身侧。
秦阳指了指他自己的肩膀，“帮我按按。”
“……”寒暮雪脸色一红，接着沉了下来，“什么意思？”
“你爷爷如果答应了，那么寒家就是我的下属，包括你爷爷在内，让你给我捏个肩还能有什么意思？”
寒暮雪道：“如果我爷爷不答应呢？”
“那你更应该好好巴结我了，不至于让我那么快撤销寒家的丹药代理权。”秦阳呲牙坏笑。
这歪理说的，想想还真特么有道理。
寒暮雪被他的话给气笑了，但却没有反驳什么，犹豫了两秒，幽幽一叹，绕着沙发来到他身后，玉手缓缓搭在了秦阳的肩上。
寒暮雪道：“这么放心把背后交给我？你就不怕我忽然对你下杀手？”
秦阳道：“少矫情，赶紧按，我坐了一天火车，肩膀都酸了。”
“……”寒暮雪确实是想矫情一下，表现出自己是被迫无奈才给他按摩的，可这家伙根本就不接招，直男癌！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