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不错！
    秦阳用手掌扫掉她腿上的玻璃，手感暖暖的，滑滑的，练舞蹈的弹性十足。
    一阵鸡皮疙瘩让庄芷晴双腿有点抖，却一点都不敢反抗。
    实际上秦阳也没有刻意的占便宜，只是随手罢了。
    秦阳道：“我当时跟你说过，凡事有利就有弊，越是厉害的功夫，所需要承受的东西就越多，也越危险，一个不好就会死人。你当时很坚定的回答说，你都死过一次了，还会怕吗？”
    秦阳一说，庄芷晴大脑顿时清明了不少，想起了大半个月之前的场景。
    庄芷晴声音有些发干，“我当时，以为，你是吓唬我的。”
    秦阳收回了手，笑道：“现在知道我没吓唬你了吧？你还有选择的机会，不想跟我练也可以，我不会为难你，只要今天的事情你装作不知道就好，相信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不会到处说的，是吧？”
    庄芷晴转头看着秦阳，“那你不会杀我灭口吧？”
    “不会，我之前费劲救了你，现在再杀了你，我图什么呀？”秦阳摇头道。
    说完话，秦阳也不再说什么了，话已至此已足够，接下来就是她自己的选择。
    秦阳其实很理解她现在的心情，第一次见到死人嘛。
    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幸福，秦阳记得自己在修真界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当时没吐，却也恶心了好久，这种事情，慢慢习惯就好。
    开着车，离开了工地，只留下了一块一块焦黑的印子，还有一辆埃尔法。
    秦阳的车破碎了几块玻璃，侧身也被猛击了一下，但一点都不影响驾驶，回头稍微补一下玻璃，车身在修补修补就好。
    秦阳继续奔向城隍老庙方向，这件事对他的心情没有什么影响，同时还在考虑怎么跟寒家算账。
    没错，就是算账。
    秦阳帮寒氏宗家的消息，肯定是从他们内部传出来的，这就有问题，如果只是寒家的问题，那秦阳也管不着，更懒得管。
    但现在已经影响到秦阳的正常生活了，所以寒家必须要给秦阳一个交代。
    谁传出来的就找谁。
    找不到的话就找寒家的老大，老大不给交代，那秦阳就要发飙。
    很简单的逻辑。
    或者说，这就是修真界的逻辑。
    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拳头大的是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
    开出不远，庄芷晴坐在一边不言不语，似乎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而秦阳拿出手机，给乔雅打了一个电话。
    “小雅，你把寒暮雪的手机号给我一下。”
    “哦，好。”乔雅应了一声，虽然有些好奇秦阳怎么突然要寒暮雪的手机号，但也没有多问。
    当秦阳电话一挂，庄芷晴忽然开了口。
    “这些事情，你这个师妹她知道吗？”
    “你指的是什么？”秦阳反问，“杀人？”
    庄芷晴点头：“嗯。”
    “她知道，但是没见过，毕竟是女孩子，这种事要慢慢来。”
    听到秦阳语气中有些保护乔雅的味道，庄芷晴脸色顿时不好了，有些赌气的反问：“我不是女孩子吗？你当我是什么？”
    “你这不是赶上了嘛，我总不能跟他们说先把你送回去吧？当时那个场面人家也不会答应啊，而且我急着买东西，开车一来一回多耽误工夫啊！”秦阳道。
    庄芷晴被秦阳这一套歪理说的竟然无言以对。
    沉默了好久，庄芷晴想到了什么，追问：“你的意思是，我是第一个看到你做这种事的人？”
    秦阳眨了眨眼，点头：“是。”
    庄芷晴心情一下子明媚了不少，嘴角一翘，顿时不再问了，而是转头看着车窗外，沉思起来。
    秦阳拿着手机，照着乔雅发来的电话给寒暮雪打了过去。
    点开免提后，手机扔在方向盘前。
    “喂。”寒暮雪的声音很清冷，但声线很好听，光是听到声音就知道对面肯定是一个美女。
    正在看车窗外的庄芷晴，小嘴一嘟，回头恨恨的斜睨了秦阳一眼，哪里认识这么多的女孩？不是宅男吗？
    “是我。”秦阳道。
    “中海知道的私人手机号码的，除了小雅没别人，我猜到是你了。”寒暮雪平时很冷，话不多，但面对秦阳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多说几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秦阳也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询问道“你们分支那三个长老，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怎么了？你见到他们了？”寒暮雪猜测，这么长时间了，秦阳首次给她打电话，一开口直接询问那三个失踪的长老，这明显就是秦阳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见到了，就在刚刚，他们勾结了诡刺，有一个叫福田九鬼的人带了十多个隐者给我设下了陷阱。”
    寒暮雪声音陡然一变：“那你没事吧？”
    “有事也不会给你打电话了。”
    寒暮雪明显松了口气，道：“他们现在在哪？我马上让家里派人去中海。”
    “不用，十几个人都被我解决了，包括你们家的那三个长老。”
    “福田九鬼也死了？”寒暮雪惊道。
    “死了，死透了。”秦阳道。
    “……”寒暮雪刚突破，现在已经是半步修行，在她这个年龄到达后天武者境界的，全国都找不出来第二个，最快的后天武者记录是二十五岁，她还差一岁。
    本该自傲，也感觉跟秦阳又拉近了一点距离。
    可此时，听到秦阳的话，她又是一阵无力充斥心头。
    福田九鬼的大名她是知道的，老牌的先天，现在应该也有六十多岁了。
    虽然跟国内很多先天比起来不算强，甚至偏弱，毕竟内功吃亏，但在隐术的运用上，福田九鬼近乎于神话。
    虽然寒暮雪没见过，但也听说过福田九鬼早年间的一些战绩，当过刺客杀手，越级杀过不少高手，还给寒家照成了很严重的损失，最后还全身而退。
    可见他战力之强，经验之丰富。
    没想到，一代暗杀强者，就这样死了。
    这个消息传来的一点仪式感都没有，听秦阳的口气，就好像是刚杀了一只鸡，鸡已经死透了。
    让人心里生出一叹，唏嘘感慨！
    寒暮雪沉吟着，“我让家里派人去收尸，在什么位置。”
    “已经被我毁尸灭迹了。”秦阳道。
    “……”寒暮雪苦笑：“你能一次性把话说完不？你跟我说这些，是不是有什么要求？”
    秦阳道：“我从福田九鬼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他知道我给你们改进寒家功法的事情，这件事在你们内部知道的人应该不多吧？”
    “不多。”寒暮雪语气一凝，“还没有正式内部推广。”
    “所以，你们宗家还有内鬼，并且在你们家的地位不低。”
    寒暮雪沉吟了几秒，出声感谢道：“谢谢，你这个消息很及时，如果再晚几天的话，内部就要开始推广了。”
    “我不是要听谢谢。”
    “那你？”
    “把内鬼交给我来处理。”
    “这……这个我做不了主。”
    “那就找个能做主的人跟我谈，谁坑我，我就弄谁，别想着保人，别人怕你们寒家，我不怕，我现在就一个要求，那个人交给我处理，无论他是谁。”
    寒暮雪道：“我需要跟我爷爷说一下。”
    秦阳要的就是这句话，“我等你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