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提到这个……”
    陶然一脸正色：“要给杨子沛那个贱人一点教训，就应该直接把他的名声搞臭！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真面目，看他怎么嚣张。”
    严暖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该不会是想要让我去参加这个节目吧？我……我不行的。”
    一想到自己要把那些事对着主持人和观众说出来，严暖就感觉有种难掩的羞耻感。
    “怎么就不行了？”陶然有些不以为然：“反正是匿名啊。”
    “匿名的话你确定大家会知道那是杨子沛？”严暖无奈扶额：“然然，我觉得这个办法根本不可取。而且上了节目，我和慕容川之间的关系要怎么说？”
    陶然拉着她坐下，笑嘻嘻道：“这你就不懂了。一看就知道你平常不关注这种节目，才不晓得节目组的套路。节目上虽说是匿名的，可有时候给的线索也很明白。到时候找些水军到官博下热火朝天的讨论下，大家立马就都明白了。至于你和慕容川……”
    她仔细想了想：“你先告诉我，你是想靠慕容川摆平杨子沛还是倚靠自己的力量？”
    当然是自己……
    一想到要和慕容川继续牵扯不清，严暖有些别扭。
    欠的越多，付出的也就越多。
    如果说一开始慕容川的霸道让严暖感觉到被压迫，那么慕容川数次对她的帮助让严暖除了感激，心中隐约还有一种甜蜜。
    她不是傻瓜，这种行为代表什么，她不是不知道。可和慕容川的关系是建立在钱色上，一旦有所改变，一切都将不同。所以严暖尽量不希望倚靠慕容川的力量，免得他日真的要断绝关系，心痛难忍。
    “你说得对，我不能一直依靠他。”
    陶然深以为然：“这就对了。你从慕容川那儿得到最多的就是色和钱，别的？还是不要去惦记。”
    严暖一惊，差点儿以为她看出什么了。后来发现陶然只是随口一说，才安心。可砰砰狂跳的心脏，让严暖始终不能正视陶然的双眼，心虚极了。
    好在陶然只是一提，转眼就忘了。
    “咱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店，走嘛。”
    “但我没有……”
    “你该不会说没钱吧？”
    陶然翻了个白眼儿，白皙的手指一下子捏住严暖的脸颊，两根手指把她白嫩的脸颊往中间挤，让两片唇瓣嘟起，活像河豚。
    “要不是知道慕容川是真的给你钱了，我还以为你是被人家骗财又骗色。”
    “呜呜呜……”我才没有。
    “既然都拿着了，干嘛不花。难道这几天，你没用过？”
    好吧，是用过。不然她哪里有钱用啊……
    陶然促狭一笑：“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黑卡，不如……”
    “好啦。”严暖拨开她的手：“知道啦。”
    “这就对了。作为被养着的金丝雀，你好歹也像样点儿。”
    陶然鄙视的看着她的制服：“就不能买点儿漂亮的衣服，最好来几套性感的内衣。我总觉得慕容川看上你，真是太亏。”
    严暖鼓胀的气势瞬间垮掉。
    她也觉得这件事好像是慕容川比较吃亏……
    “走走走，不想那个，咱们去吃大龙虾！”
    美食丰盈了饥饿的肠胃，心情也跟着一点点变的愉悦。
    当最后一口甜点下口，口腔中徜徉着的黑巧克力和黄油的香气让严暖的思绪一点点的沉淀。
    “那个节目真的那么好参加？”
    陶然一拨自己的长卷发，暧昧的朝她抛了个媚眼：“当姐是谁啊？信我，嗯？”
    性感的尾音让女人听了都脸红，就算严暖知道陶然是个好女人，但难保其他人不会有什么想法。
    “我信你。”
    脸红红的女人令陶然心情格外的好。
    陶然从小就知道自己很美，有人说她将来会有大出息，更多人则是一面羡慕又意淫她的美貌，一面诋毁。
    她不想人生被安排，最终用自己这身美丽的皮囊去满足家人的富足，所以在高考后偷偷改了志愿。没有按照父母的安排一毕业就嫁给那个比她足足大二十岁的煤老板，而是选择来到了安城。
    严暖这个傻乎乎的女孩儿，从走入她世界起的那天，陶然就知道自己要保护她。这样白纸一样的人，不好好保护起来，是这个社会的缺憾。而严暖，也对她的关怀报以更多的回报，让陶然总觉得她的人生大概在遇到严暖那一刻才是救赎。
    “暖暖。”陶然一脸郑重：“别傻乎乎的爱上那个男人。金丝雀只能是金丝雀，永远无法成为凤凰。皮毛再好看，也都只是他人加诸在你身上的附加品。有一天他要收回一切，你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严暖一怔，慢慢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从餐厅离开，严暖百感交集。
    然然是个好女孩儿，所以错的只会是其他人。看她穿的性感长相艳丽，总觉得这种女人不安于室只能玩玩。每一段感情，然然都付出了真心。最后收获的，可只有泪水。
    但她说的没错，就算待在金丝编成的鸟笼，她也只是一只灰扑扑的麻雀。
    钱……那才是最重要的。
    微信突然收到陶然发来的加油表情包，严暖神色一缓。
    “然然……”
    陶然坐进车内，直接给慕容川去了电话。
    “慕先生您要是继续冷静旁观，你的小鸟儿可就要跑了。”
    调侃的语调透过手机听筒传来，直接让慕容川的脸黑沉下来。
    “陶然，你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就是告诉暖暖作为女人最应该学会的就是独立，依靠男人是没有出路的。顺便呢，也出了出主意，告诉她该如何对付渣男。”
    慕容川是聪明人，当然明白陶然意有所指，当即便怒道：“陶然，你给我等着！”
    电话那头，陶然不以为然的笑了：“我好怕哦。不过在处理我这个电灯泡前，你还是该好好想一想，该如何让暖暖接受你。啧，欲求不满的男人，脸色还真是难看呢。拜拜~”
    慕容川瞪着被挂断的手机，冷声道：“给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