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忍着才没打醒她。
    在那个家里渡过了二十几年，让她舍弃，肯定也不容易。
    “你好好想一想吧，别为了他们把自己的后半生都搭上了。”
    陶然陪着严暖在酒店待了一夜，第二天去结账被前台告知房费已经付过，慕容川竟长期包下这间房。
    看着还一脸憔悴的严暖，陶然摇了摇头。希望慕容川能对她好一点，暖暖过得太苦。
    什么嫁个好人才是女人的正道，要她说倒不如手里有钱。
    回到陶然的公寓，严暖忍不住又回忆起那天严父严母登门的画面。
    在他们心里，她只是一个提款机吧。要不是大学时，她考上成大，又勤工俭学自己赚学费，母亲根本不会让她念书的。在他们心里，最重要的人永远都是严远。
    陶然看她一脸萎靡，让她不要给杨子沛等人开门，才去上班。
    严暖看着天花板的小天使贴纸，感觉自己像被泡在温水里，暖洋洋，又有一种不真实感。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将她吓得差点儿从床上跳起来。
    屏幕上老公两个字，让严暖厌恶的皱眉。
    “喂？”
    “我同意离婚了，你回来取东西，我们直接去民政局。”
    严暖一愣，旋即一种从未有过的开怀和娱乐让她眉梢都带上了一层喜悦。
    “好，我一会儿就过来。”
    回到那个困了她两年的小区，严暖脚步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她不用在结束繁重的工作后，又要去菜市场买菜煮饭，还要被婆婆嫌弃说是她不顶事的。
    门铃响起，杨子沛那张肿的有些吓人的脸让严暖脚步顿了下。
    “你来了。”
    视而不见的从他身边经过，严暖没理他的话，直接朝卧室走去。
    她的一切证件，包括身份证都在那儿。
    砰！
    巨大的关门声让严暖猛然回头，当她看到杨子沛意图落锁，瞳孔一缩：“你干什么！”
    杨子沛冷笑：“你说慕容川会喜欢一个脏掉的女人？不，他不会。”
    脚步不由后退，直到腰部抵在电视柜上。
    “只要你脏了，谁还在乎你。”
    一步步逼近，杨子沛的大手钳住她的手臂，一脸淫邪：“臭婊/子，这两年不动你，是我这个人善良。没想到你居然找了别的男人……”
    啪！
    严暖被他一巴掌打的趔趄了下，扶着电视柜才勉强站稳。
    “杨子沛你这是犯法！”
    杨子沛恶意的笑着：“干自己的老婆谁敢说什么。”
    呲啦——
    夏天薄薄的衬衫被撕烂，露出严暖白皙的手臂。
    “没想到你包裹的这么严实，身材居然这么好。”杨子沛舔了舔唇：“真是亏了。”
    一想到严暖第一个男人不是自己，杨子沛就一脸怒火。
    “臭婊/子……”
    严暖双腿颤抖，脸色惨白。
    “你，你别过来。”
    “等老子干/死你！”
    杨子沛整个人扑过来，严暖手指突然摸到一个坚硬的物体，想也不想直接送出去。
    噗哧——
    杨子沛看着腹部的水果刀，嘴巴张了张：“你……你要杀了我……”
    严暖瞪大眼睛，尖叫一声，拔腿就朝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