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不到的,她有无数的藏身之处,来等待事情结束!”幽若垂下眼皮,丝毫不敢与叶弘城对视。
“这正是我们为什么要切断你与可源的联系,不能再让她或孩子受到任何伤害!”白泽镇定的理智,认真的说道。
幽若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什么?你说什么?”幽若猛然站起身:“如果我失去了跟蓝可源的连通,我就没有任何筹码了!再说你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这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开的邪术!再说,这是我们做的交易!”
“我们不是盟友,幽若!”白泽无情的眼神,如此冷漠:“我们的交易不再有效了!”
“你……你们怎么可以违背诺言?”幽若气急败坏的咬牙切齿,可面对眼前的白泽和叶弘城,深知这两个人的恐怖,自己根本就无法对抗!
幽若自己的内心也清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不能以死相挟,她不能死!必须要完成未完成的收获祭祀。既然白泽能说出这种话,恐怕他真找到了什么办法,只是那个办法,是自己未知的而已。
毕竟白泽的修为,有千年之久,光是道术等术术的学识,不知要超过自己多少倍!
“哼呵!你们慢慢聊,我要去把那个叫林清的,揪出来!”叶弘城强力克制着愤怒,身形一闪,消失在漆黑的墓地地牢……
我躺在床上,痛苦的皱着眉头,孔悦已经将空调调到了最低的温度,一边用冰毛巾,擦去我额头和颈间流下的汗水,一边担忧的道:“你就别小题大做了!行么?师父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我觉得自己好像被放到炉子上烤一样……呼……唔……”我痛苦的轻吟,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就算你怀着孩子,也不代表你可以像小孩一样任性!”孔悦倒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我想孩子已经在治疗你的病情了,你就别无病呻.吟了!”
孔悦虽不满的埋怨,却一直悉心的照料着此刻痛苦的我,让我心里还是觉得感激他。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城市,叶弘城和白泽都不在我的身边。孔悦虽然不是人,却如同一个大人模样,关心照顾我。
随着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孔悦急忙回头望去:“太好了,师父回来了!”
白泽一步冲进屋内,眼见躺在床上虚弱的我,心疼的眼中,尽是无比的怜爱。
紧跟在白泽身后的,并不是叶弘城,却是幽若,这让我和孔悦都很惊讶。
“她怎么在这儿?师父你带她来做什么?”孔悦对幽若似乎很抵触,警觉的盯着她。
幽若站在白泽的身旁,向孔悦解释道:“我想帮忙!”
“帮忙?你正是让我们陷入一切的罪魁祸首!”孔悦气愤的看向白泽:“师父,你怎么还跟这种女人联系?她怎么可能会真心想帮助我们?”
白泽冷着面孔,低声呵斥:“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孔悦嘟着小嘴,气得跺了下小脚,退到门口,自己在那儿生闷气。
“我或许还有种办法能退烧,但我需要一些草药!”幽若看向白泽,严肃的说着:“这样,我给你发个短信清单,你们照着去买就行!”
白泽扭头看向站在门口正生气的小孔悦,孔悦噘着嘴,气鼓鼓的:“我知道了,我去跑腿!”
待孔悦离开后,白泽来在床边坐下,拿起挂在床头的冰毛巾,温柔的擦去我额头上的汗珠:“你感觉怎么样?”
“我……还好,谢谢你……”我感觉自己都快热死了,从内而外所散发的热感,使得我虚弱不堪:“叶弘城呢?”
“他用自己的方法,去找那个害你的人去了。”白泽牵过我的手,心疼的凝视着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一个叫林清的女人,想要让你流产!”白泽见手中的毛巾不那么冰了,起身在孔悦之前准备在一旁的冰桶里,去让毛巾重新变得凉起来。
“流产?……我怀的……不是鬼胎么?会流产?”不行,我不能流产,一旦没了孩子,我也会死的!那样跟杀了我,没什么区别!
“林清用的是诅咒之物,一般普通的方法,借外力,是没办法堕掉鬼胎,用极其强大的诅咒之物,再加以邪术,可以驱使你自身,产生逆反的效果。因为你身体的问题,无法承受鬼胎,便会在邪术的推动下,让你自然流产!”幽若依旧站在床尾,看着床上虚弱的我,解释起来。
“那你呢?你……怎么不像……我这样?”我现在连说话都费劲,说出口的每句话,都花费我不少的力气,导致我气喘吁吁。
幽若犹豫之下,还是说了出来:“我之前对你使用的邪术,只是让你连通我,我并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会死!反之,但是如果我受到任何伤害,在你身上都会一一呈现!”
“林清……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她之前就对我下过手!”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要面临多少危难?什么时候是个头?怎么这么多人都想杀我?
“这……林清她……林清有一个天生的能力,她……有的时候,能预见未来!”幽若的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通过幽若的口,我才得知,原来我去孕检的那天,林清并不知道我的具体情况。开始的时候,她的确是好心,想避开全致南的人,好好为我做个孕检。毕竟就因为我的到来,给了他们得以有机会对付全致南的机会。
只是在林清要帮我算算是男孩还是女孩儿的时候,林清突然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进入了一种类似癫狂的状态。
林清所遇见的,是一个恐怖的未来景象!
“你的孩子一旦降生,会给所有的驱鬼伏魔之士,带来灭顶之灾!它会杀了世界各地所有的驱鬼伏魔人……一个都逃不掉!这种事情,林清不允许发生!宁可不对付全致南,即使让荣城一直沦陷,也不想那样!”其实幽若自己也很矛盾,她考虑不了那么多。
幽若只是一个小女人,只想将自己的表妹安琪救活,以后会怎么样,她考虑不了那么多。
而且她不敢,更不能和叶弘城和白泽结仇,白泽还好说,叶弘城可不是什么善茬。他的凶恶残忍,从来都不讲一点道理,全凭心情好坏。林清对我前后下了两次手,叶弘城一定对林清恨之入骨,怎会轻易放过?
幽若给孔悦发了一个清单,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耐心等待。
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我浑身烧热,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起来,就连白泽对我说话的时候,我虽然能听见,却很朦胧遥远,大多时候,我都得靠猜测,来弄懂白泽对我说的话。
天色越来越暗,黄昏已至,太阳悬挂在天际,身上好比一个小火炉,烫热无比。我连痛苦呻.吟的力气都没了,蜷缩成一团,沉沉的闭上双眼。
“她的体温越来越高,我们得马上开始!”白泽急迫的声音,好似在很遥远的地方。
“去中院的池塘,把她放进水里!”幽若盯着面前小炉子上的药罐,检查着里面的草药,是否熬到时候。
“我不明白放水塘里有什么作用?”孔悦似乎很不信任幽若,站在药罐前,紧盯着幽若的每一个动作,生怕幽若会暗地里动手脚。
“她的体温过高,池塘的水连接大地,水中也有地气,再加上草药,应该能把体温降下来。”幽若见草药熬的差不多了,急忙倒进一个小碗中,紧跟着白泽的身后,一边吹着碗中的热汤药,一边急迫的对白泽说到:“让她都喝下去,你得让她心跳放缓。”
白泽已经抱着来到池塘边,他想都没想,一步迈进水中,稳稳的将我带到水中:“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让她全身都浸在水中,人体机能自救的同时,会放缓心跳以及降低血压,这是人类的本能!”幽若看向天际,眼看着夕阳只剩下最后一丝,急忙端着瓷碗,也迈入水中,喂我喝下还滚.烫的药汤。
“这不会管用的!”孔悦在水塘边急切的呐喊,始终都不愿信任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
药汤好苦,苦涩得难以下咽,奇怪的是,我却不觉得有多烫。现在哪里还能管那些,我必须喝下这药,虽然孔悦不信任幽若,但是白泽好像还算信任,我相信白泽,所以我一定要喝下去。
强忍着喝下药汤,我的头还是那么又沉又痛,依靠在白泽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
随着天际最后一丝阳光的消失,不仅将世界带入黑暗,更将我带入了无边的痛苦之中。我甚至感觉自己都无法呼吸,拼劲残留的体力,大口大口贪婪的吸取着空气。
池塘的水,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凉,我也没感觉到有多大的缓解,挣扎着一手死拽住自己胸口睡裙的领口,好闷!胸口好闷!又热又燥,简直要把我蒸熟了!
“我不能呼吸了……我不能呼吸……唔……”我看着天空,一点点黑了下来,那好似是我生命终止的预兆,死神会到来,将我带走!我会死!我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