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媚受不了他的威胁,突然,心里便委曲到不行,然后,泪水便如泉涌般流淌了出来。
那直流的眼泪,仿佛是受了误解后的某种控诉。
已经化成猛兽的龙浩炎,看到点点娇泪,顿时如虎狼看到鲜肉般,猛地啄了下去,然后尽情地吸吮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顾生媚只觉地被龙浩炎折腾到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就那样瘫软在他的怀中,仿佛晕了过去。
……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半夜,差十分钟过零点。
这是真正的第七夜。
他们约定七天七夜,终于在最后的时刻,她,彻底投降,他,实现了自己的诺言。
月光皎皎,透过那窗,撒到地面上,房间内空调开得很足,让人宛如置身春天,顾生媚就如同初夜的新娘般,娇懒地躺在床上,眼里和心里都是柔情,唇间和指间都是缱绻。
男人坐在窗前的石台上,光着上身,静静地望着外面,红星般的烟蒂随手起落。
她突然想起了五年的那晚,似乎很像,又似乎很不一样。
“啊……”忽然感到一阵酸胀,翻身的同时,她轻轻叫了一声。
男人察觉到,缓缓走过来,将烟头熄灭,然后俯下身子,抬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不冷不热丢来一句:“舒服吗?”
顾生媚脸微微发红,某种特定的不适感还在那里隐隐发作。
“要你问。”
“我成功履行了我的诺言,你要愿赌服输。”龙浩炎又冷冷撇出一句。
顾生媚微微发愣,尚未从浑浊状态中走出的大脑来不及十分反应。
“躺下。”龙浩炎不再理会她的眼神,而是伸手把她扳了过来,搭在肩胛上的厚掌传递着盛夏正午似的温度,灼地她膀子一缩。
“我给你按摩。”那道声音温柔又坚定,似是抚慰,又不容置疑。
月辉中,被强迫转身的顾生媚,最后看了一眼那幽沉的眸光。此时,那深地不可探底的眸潭里,仍旧闪烁着一抹不灭的火苗,随时有爆发之势,随时能燎原之态。
她意识到了男人的动作,再次满脸绯红,而龙浩炎似乎没察觉到,厚掌贴上她的后颈,一圈圈,轻轻的揉。
这样的姿势,让她的背几乎完全贴在他的胸膛上了,趴在床上,鼻间甚至还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那股淡淡的烟草香。
她似乎对这种味道毫无抵抗力,只嗅了一下,浑身的血液便沸腾了起来。
啊,这是一种怎样的反应。
此时的她,生怕被他看到自己的表情,于是反手推着搁在后颈上的大掌,故做镇静地埋汰道:“打一巴掌,然后再赏颗甜枣,又是这种套路?”
“我何时会舍得打你?打了你,难道我就不疼?”龙浩炎完全不理会她的推搡,手中不忘动作,眸光却有意无意的瞟向她被青丝半遮的脸庞。
顾生媚听见他这么一句,心头先是一拧,然后下一个瞬间,竟然如浇了蜜一样,顿时甜地不得了。
果然,甜言蜜语让任何一个女人都很受用。
但是她不想就这么算了,一边享受着他的推抚,一边用眼睛余光瞟着他,“现在我如你所愿,成为你枕边人了,我们该两清了吧?”
龙浩炎皱了皱眉,就在顾生媚以为他会生气的说出什么话来时,却听见一句:“你语文是体育教的吧,既然是枕边人,又怎么会两清呢?”
“……”
莹白色灯光氲染的卧室,一米八的大床,紧紧贴在一起爱侣,给这里增添了一抹风情。
呈放松姿态卧在床上的顾生媚,完全处在龙浩炎的怀抱中,浑身像是被火星烫烤,纵使外面寒风阵阵,也挡不住她额间汗水密密。
“我不疼了。”她紧张地丢出一句,生怕再这样下去,就控制不住了。
龙浩炎定定地看向那句娇体,几秒后,便顺着她意,放开了下手,只不过移开手的一瞬间,就传来他低沉的追问:“你身体怎么这么热?”
“明明是你的身体很热,像个烙铁似的。”顾生媚有些窘迫,翻过身,伸手就要推开他的胸膛。
只不过她刚拉开一段距离,龙浩炎就又贴了过来,两手一扳,再次让她脸朝下,然后不咸不淡地丢过一句:“热的话,就别穿这么多了。”
顾生媚一阵纳闷,她现在只有文胸内衣了,再脱,岂不是……
而龙浩炎却凑在她的耳际,“就为这件衣服,我别扭了一个多小时。”
热息依旧吹在她的耳际,不知是他吹的她有反应了,还是因为他的话,美人的脸顿时爆红了起来。
这男人,在夸自己时间长呢。
虽然她没有经验,却也不否认,这时间的确很长,起码,比五年前的那位时间长。五年的那位似乎也是处子之身,纵使他很想延时,却终究敌不过身下那巨大的魅惑,终究不如所愿,在一阵剧烈的爆发中,彻底缴械投降。
想到这,她侧过身子,反手就去推他的头,想说流氓二字,却又忽然觉的这两字太矫情,于是咽了回去,回应一句:“自大狂。”
“我是给你按摩,你见哪位按摩师能叫你穿着衣服按摩?赶紧把它解了。”龙浩炎一副老司机的口气。
对于这种私密性的话题,顾生媚还从没跟男人有过交流,此时从龙浩炎口中听来,怎么听都觉地别扭。
为了不让他继续这个话题,她只好说了一句:“你转过头去,我自己解。”
但龙浩炎这次没顺她的意,随手就滑到了她的背后。
此等亲密的事,还没有哪个男人替她做过,龙浩炎当属第一个——五年前的那位,是直接粗暴地撕开了那层屏障,与今天的情景,有着天壤之别。
一时之间,她浑身僵硬,不知该以何种心情面对。
可是龙浩炎的动作还没有结束,手上动作不断。顾生媚没想到龙浩炎会这么执着,只感觉他的手拿着两边的带子在扯,样子认真而专注。
“这玩意儿怎么这么复杂?”他自言自语道。
顾生媚有些难为情,同时被他的话弄得有些囧,便扭了扭身,“我自己来吧。”
“不用你管!”龙浩炎冷不丁的丢了一句,似是在威胁,也似是在赌气。
顾生媚还想扭开他搭上来的手,可是却被他那热热的大手一把按住,轮廓分明的脸有些冷肃,说:“我的话你没听见。”
“你解不开的,我自己来。”
顾生媚心内是有些着急的,不是嫌他脱得慢,而是那手掌一直有意无意地擦碰着她的身体,仿佛被人用羽毛一下一下地搔着,整个身体都陷入了那种难耐的境地,身体里的血液随着那若有若无擦碰而逐渐奔腾。
“你也太小看我了。”龙浩炎一副很有理的口气压她一局。
顾生媚觉的自己快要成神经病了,他怎么就这么有自信?
“这世界上,总有总裁不擅长的事。”她试着解释。
可龙浩炎却丝毫不理她。他是个难缠的主,不顺了心意是不罢休的。
顾生媚敌不过他,只得顺从地任由他在背上摆弄,莹白灯光下,滑滑的细腰,像是铺了一层淡粉。
这样的风景,龙浩炎自然没落过,眸色再次加深,随后手中的动作再次加快起来,硬是要把那个屏障剥除开来。
顾生媚清楚,像龙浩炎这种人,你越是反抗,他越是来劲,唯有顺他的意思,才可能让他觉的没劲而撒手。
最终,只能“啪嗒”一声,那件屏障最终被解了下来。
确切地说,是被生生撕成了两半。
而他却一副很有成就的样子,将那东西接在手里,手指搭上后,还有意无意的摩挲着。
顾生媚看到他的动作,不知为何,忽然有种强烈的震荡感,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特别扎眼,那摩挲的动作让她全身燥热,红晕再次从耳根处蔓延开来。
“你这内衣手感很一般,这东西要买就买最好的,别买超市里的那些便宜货,否则对女性身体不好。”龙浩炎说的一本正经,似乎他现时的举动只是为了检验那件贴身衣物的质量,并无其他心思。
反倒顾生媚被他这么一说,有点无地自容了。微恼的她,抬起手,一把抢过,嘀咕一句:“你比我们女人还了解,干脆做妇女之友吧。”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讥诮,龙浩炎看向她的样子,眼角都带了笑,随着以不以为然口气继续说:“男人到了一定年龄,要找女友,找老婆,自然会知道这些,这是基本功。”
“毛线基本功,你要真练习的好,能把这东西生生给我撕了?”顾生媚鄙视地嘀咕着,同时小心地往里边挪了挪,拿着薄被盖住身子。
然后,躺下后,心里又起了一股酸意,看样子,是从很多女人那里学的得了,难怪看起来一副老司机的样子。
龙浩炎凝视着她的面庞,“不做好功课,怎么会让你乖乖爬上我的床?”顿了顿,又特意补了一句:“就是我各门功课满分了,老婆还一定肯爬上我的床呢。”
顾生媚不想听到他邪恶的声音,干脆把脸埋在枕头中,他似乎很会遣词造句,短短几句话,就会让她这个原本冷静的女人浮想连绵,意动频频。
同时,心口也是一阵赌。一个男人,难道能天生就能做到功课满分?
良久,她才闷闷说了一句,“看来,主动爬你床的人应该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