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到几个男人架着方艳艳往屋里拖,方艳艳挣扎着,脚在地上乱蹬掀起很大的灰尘。
我想要过去帮忙,脚却动不了。
“夫人,时辰要到了,快进来。”
小易在催促我。
我抬头看一眼天色,扭过头,咬牙打开门,走了进去。
方艳艳已经是村子里某个男人的女人了,应该不会有事。
只是刚刚她叫了我名字后,有说什么吗?
隔着太远,我没有听清楚。
等我回到府穴的时候,就看到老陈已经等在一旁,瞧见我,笑眯眯的说:“夫人回来了。”
我心不在焉的点头,“嗯。”
“夫人看起来心情很沉重?”
“没。”我摇头,不让老陈看出脸上的端倪。
“那好。”老陈低头,目光从我手腕掠过,停顿了两秒,然后抬头对我说:“夫人,将军醒了。”
嗯?李成蹊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内心不知为何涌现一股愉悦,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嘴边溢出的笑意:“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
老陈走在前面,我跟在他后面,往李成蹊的卧室走去,路上,我问老陈:“小易说如果我没有赶到天黑前回来,就会把我魂魄收回来是什么意思?”
对于这个问题,我实在是好奇。
老陈说:“小易是开玩笑的,夫人,别放在心上。”
我松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滑回肺里,就又听到老陈说:“不过,如果夫人没有赶到天黑回来,又遇到那些怨气,控制你的身体,想来也只有把你的魂魄收回来陪着将军了。”
“……”
我瞪着老陈的背影,恨不得瞪出一个洞来,人已经被你们抓来了,还想着连魂魄都不放过吗?
“兰兰。”我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人拉扯过去,抱个满怀。
依旧是那冰冷刺骨的感觉。
我用双手抵在李成蹊的胸口处,“夫君,你抱疼兰兰了。”
这作呕的声音一定不是我发出来的。
李成蹊听到我叫疼,松开了一点,改做环抱,“兰兰,你去哪里了?”
他用那双眼睛无声控诉着自己的不满,手上却死死地围住我,我刚想给他解释说我下山了。
就听到老陈说:“将军,夫人是去照顾果林了。”
我看着老陈,这人为什么要说谎骗李成蹊?
“老陈,你明知道夫人有身孕,怎么可以让她乱跑?”李成蹊口气略微不满,有着严厉。
“是我的错。”老陈低头承认错误。
李成蹊似乎真的很生气,我能感觉到他周身的寒气更加的刺骨了,“下去领罚。”
“是。”老陈应道后就离开了。
走之前,关门的时候,老陈突然说了一句:“将军,夫人在照顾果林的时候,不小心被一条蛇咬了。”
“什么!?”李成蹊脸上很紧张,尽管看起来很平静。
我不知为啥就是能感觉到他的紧张,安抚,“没事没事,没咬到。”
我看一眼老陈,无声询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老陈不语,关门离开,门缝慢慢合上,我仿佛看到老陈眼中闪过一道寻味的光芒。
没来得及细看,门就嘭一声关上了。
“兰兰,我看看。”李成蹊把我拦腰抱起往床边走去。
我吓一跳,慌张的抱住他的脖子,他把我放下,细细查看一番,没有发现伤痕,只在手腕处发现一个几乎看不出的齿痕,“兰兰,这是谁咬的?”
咦,这齿痕不是没有吗?那个不是做梦?
“兰兰!”见我不回答,李成蹊的语气中充满了焦急,就好像小孩子一般。
我条件反射抬头说:“你咬的。”
说完,我就愣住了,为什么我就肯定是李成蹊咬的?
李成蹊有点疑惑,“我咬的吗?”
眼神有点深邃,然后他竟然伸出舌头舔舐那个齿痕,我心漏拍几个节奏,真冷啊。
“兰兰不疼了,为夫给你呼呼。”李成蹊舔几下,又细心的吹了起来。
我被他这一举动惹笑了,尽管我觉得被他舔过的感觉无比熟悉,貌似是在自己的春梦中,难道……
我梦中的男子是李成蹊???
“好了,真不疼,你刚醒,要好好调养。”我让他躺下。
哪知他一个反手,就把我抱住,我被他翻身按在了床上,他在上位,深情款款的看着我,慢慢低头。
我抬手捂住他的嘴巴:“你……你想伤害宝宝吗?”
一想到自己做了几次春梦里的男人是李成蹊,我就觉得无比的别扭,感觉好像自己明明多次拒绝李成蹊,但是梦里却跟这个男人翻云覆雨。
着实让人觉得羞耻。
李成蹊眼中出现失望,慢慢直起身子,侧躺在我身边,抓着我的手游离在他身上。
“你干什么?”我吃惊的想要收回去。
李成蹊发出难受声音,似乎在压抑什么,“兰兰,帮我。”
帮什么?
“想兰兰。”他朝我这边蹭来,把我的手不断往他身下送。
直到我接触到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我才恍然大悟,轰一声脑海中有什么炸开了。
“李……李成蹊。”我结巴起来。
手开始抗拒,却感觉像是被冻住一般,动弹不得。
“兰兰,暖和。”
李成蹊越蹭越近,大概怕伤害到我的肚子,他的双腿始终没怎么靠近肚子,模样看着无辜,但是眼中有着深深的情欲。
这人是怎么了?
睡醒后,就变了一个样,我有点害怕,这让我想起了那个疯子,他虽然没有疯子身上那种恶心的味道,但是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不……不要……”我快要哭出来了。
怕是听到我的哭腔,李成蹊用舌头舔舐我的眼角,“兰兰,别怕,我不会动你,我就是暖暖。”
我知道我不应该相信李成蹊,但是这一刻我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相信他。
结果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但是他的欲、望也一直没有消退,害怕的时候,我在想,为什么鬼也有情欲?
等他睡着后,我慢慢的把手拿回来,爬起来,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的房间。
步伐从来没有这么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