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迎头打出一拳,魔爪攥成的拳直接轰入红发老者的胸膛。
事发突然,刹那之间。
一众老者全都目瞪口呆,最关键的是,他们根本没看出吴铭是怎么做到的。
此刻,红发老者近距离与吴铭对视,他缓缓看了看胸口,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方才,他的确感觉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一股巨力。
就是这一股巨力将他打的失去了平衡飞向吴铭,不然,凭借他的修为,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吴铭一拳穿胸。
可是,他无法理解的是,他完全没有感受到身后有什么人偷袭。
他的魂力也根本没有察觉,可是,就在方才那一刹那,的确有人在他的身后重重的来了一下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
“你,你……。”红发老者的力气快速流失,他又抬起头与吴铭对视,口中难以置信的说着。
吴铭的双眼闪烁着妖异的紫光,他一个字也没有说,嘴角流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随后,红发老者的身体开始迅速干瘪,同时,吴铭再次取出了那个小玉瓶,将红发老者的一身精元储存在了里面。
……。
门前,刘家一众高手都显得很茫然。
这十几位高手里,大半的实力都与红发老者相仿,只有那两个达到了天威境的强者,比红发老者强。
他们眼睁睁看着红发老者就这么死了,还被吸成了人干,自然怒不可遏,可是眼下却没人敢贸然上去替红发老者报仇。
众人的目光全都凝聚在吴铭的身上。
几息之后,忽然间刘鼎冠身边的青松真人神色一变。
“嘶……,你们看。”
众人急忙顺着青松真人的目光看了过去。
依旧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有人不解的问道:“青松真人,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青松真人目光凝视着吴铭道:“你们看那小子的影子。”
这时,众人才仔细的留意了一下吴铭身后的那个影子,却见,那个影子正在一点点变得殷实。
就在方才,吴铭与红发老者交手时,用上了三大上古魔技之一的暗影绝杀。
当时,吴铭与红发老者缠斗,看上去处于劣势。
红发老者以强悍的实力猛攻吴铭,吴铭闪到对面,但是这个时候,那红发老者却没有留意到,吴铭的影子还留在原地,准确的说,吴铭已经将自己的魔元灌注到了影子里。
此时,他整个人虽然也暴露在阳光之下,但却没有了影子。
这似乎有悖于天地常理,然而在这个玄奇的世界,有悖于常理的事实在比比皆是。
就在红发老者准备继续追击吴铭的时候,地上的那个影子却站了起来,从后面给红发老者狠狠的来了一下子。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眼下吴铭对暗影绝杀的领悟也有限,只能处于一个初级阶段,否则的话,只要有光存在,他就可以将魔元注入影子之中,然后本体与影子分离开来,他换个位置依旧会有影子。
如此一来,如果将暗影绝杀修炼到极致,从理论上来讲,吴铭可以同时操控上百乃至上千的影子为其战斗,这就是上古魔技的强悍之处。
青松真人似乎发现了一点端倪,但他依旧摸不清这其中的奥妙。
“嘶……,青松真人所言极是,那小子的影子竟然在变化。”
“嗯,的确如此,可是这代表了什么?”
“难不成,刚才从背后偷袭赤炎老怪的,是那小子的影子不成?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老夫钻研武道数十载,也不曾听说过有这种古怪的法门。”
青松真人身边的另一位天威境老者,啧了啧舌道:“这天下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是此人年纪尚轻,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刘鼎冠看了看一众老者,他的脸上已经满是怒意。
刘鼎冠心说:“我刘家供养你们,是让你们在这里品头论足的么?你们在这里是看热闹的么?”
于是,刘鼎冠沉沉的道:“哼,不管他是什么人,今日也决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否则,从今以后我刘家还有何颜面在云天城立足,各位,就凭这么一个毛头小子,也敢挑衅我刘家威严?”
几位老者互相看了看,如果没看到红发老者的下场,这几位老者肯定一马当先冲出去了,他们也想在刘鼎冠面前露露脸,可是现在,他们尚且没弄清楚红发老者是怎么死的,谁敢出去?
正当此时,青松真人脸色一沉,他晃动手中千丝拂尘缓步走了出去。
“我去会一会他。”
青松真人本是个仙道修炼者,他与身边的师兄青苍真人同属一个门派,是一流仙道宗门碧霞宗的长老,只不过,他们在碧霞宗十余位长老里名不见经传,所以也没什么职务,这才经常混迹在刘家,成了刘家的座上宾。
刘家平时没少给他们好处,正所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今天终于有了机会,他们自然要出一点力。
按理说,这十几位老者,随便出去两三个,吴铭就很难应付了。
但是,对付一个二十岁不到的青年,他们不可能还要用以多打少的方式,起码现在不会,那些老者更顾及自己所谓的面子。
青松真人拖着一柄千丝拂尘,缓步走到吴铭的面前。
此刻,吴铭已经将红发老者的尸体丢在一旁,他缓缓转身看向青松真人。
“阁下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造诣,实在难得,贫道不解,究竟是何原因,让你非要选择一条死路?”
吴铭冷笑一下,随后收了黑色玉瓶。
随后,他看了看地上那些尸体。
“呵呵,他们之前也都说过同样的话,死的,未必是我。”
青松真人脸色微变。
“哈哈哈,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这股子狂气贫道喜欢。不过事出必有缘由,贫道实在不解,到底是什么事,引起你偌大的杀意?”
吴铭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脚。
“现在想起谈缘由,前辈不觉得已经晚了么?如果我说了缘由,而错不在我,难道前辈就会让我走么?”